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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成暴君的白月光》 第二十七章 你别走好不好(第1/1页)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颈间,酥酥麻麻的,如同猫儿的爪子在挠啊挠。
“陛下,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歇着吧。”
苏寻身体僵了片刻,轻轻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
他有过短暂的失神,以为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没有欺骗,没有阴谋,他守着他的陛下,陛下也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然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已经被毫不留情撕开了,露出血淋淋的事实来。
祁容感觉到苏寻身体的僵硬,顿时也不安起来,窃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往常,这种时候对方都会任由他抱着,轻声哄着他,听他说话。
他身量比对方高一些,但是配合着这么幼稚的动作,竟然毫无违和感。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祁容眼里的戾气与暴躁尽数消失,一双眸子里尽是纯澈,此时装了满满的担心与害怕。
仿佛只要对方说了“是”,他就能立马哭出来一样。
“陛下永远不会有错,只是陛下喝多了,需要休息。”
苏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明明是对方先不要他的,先抛弃他的。
又或者说,从头至尾都是赤裸裸地利用,从没有过片刻真心相待。
“好,阿容听话,阿容去休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祁容咬着嘴唇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苏寻的衣角。
他玉白的脸庞染上了几缕红霞,酒意未消,走起路来脚步还是虚浮的。唯有那双眼睛,清明通透。
“不生气。”
苏寻无奈地答应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要生气什么。
看到他点头,祁容才放心地松开他,然后快速跑开,一骨碌爬上了宽大的龙床。
察觉到苏寻还没跟上来,又准备爬下来苏找人,却没撑过酒劲儿,一头撞在了床头柱上——
“嗷!好疼!”
他眼泪汪汪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蜷缩成一团坐在床下,光着脚靠着床沿。
蜡烛晃了晃,又重新把他埋在了一片阴影里。
“陛下不用担心,臣在这里,守着陛下睡着。”
苏寻背光走来,声音温和动听,有着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
每次祁容听到他说,陛下放心,臣在这里,他就觉得什么事都不害怕了。
“好。那阿容睡觉,很快很快就会睡着的!”
祁容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坐在了床边上。他摁了摁头上的包,发现摁不回去,只好朝着上方的空气呼了呼。
呼了半天,那口气也没能拐弯跑到自己的额头的包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快出来了。
“唉……罢了,陛下喝多了做的这些事,醒来后永远都不会记得。”
苏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低头温柔地吹了吹。
“阿容记得。”
祁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很小声地争辩着。
“陛下说什么?”
苏寻没听清他嘀咕的内容,于是又反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都没说。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祁容摇了摇头,然后躺进苏寻掀开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不安的眼睛。
他喜欢睡觉时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害怕把手和脚露在外面,总觉得那样很危险。
可没喝醉的时候,祁容睡觉盖被子从来都是只盖胸腹那一块儿,说压多了会不舒服。
“睡吧
陛下。”
苏寻有些累了,折腾这么久,总觉得疲乏得很。
这陵子期的身体是在太弱,受凉会咳嗽,动武会咯血,磕着碰着就是一大块儿淤青。
稍微多做了一点事,就会累得喘不上来气,只想歇着。
“嗯!”
祁容闭上了眼睛,刚过一会儿,又立马睁开,生怕苏寻不在了。
“陛下是怎么了?”
苏寻也有些困了,加上乾安宫的炭火足,催人瞌睡。不像他平日在离宫,又湿又冷,冻彻骨髓。
巫姬卖了自己的珠钗,换了碎银子在外面买的炭,一烧就满屋子都是烟。
这次自己跪在路边,求得了皇帝原谅,想来他们的日子也会好上很多。
“阿容不想睡,阿容害怕。一闭上眼睛,他们就会围着我,然后怎么也找不到你。”
祁容眨了眨眼睛,到处打量着,然后从被子下面伸出一只手,抓着苏寻的袖子不肯松。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了,他怕自己没多久,就要消失了。
因为作为皇帝,是不需要这样软弱无能的一面的。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影响为君者的杀伐果决。
“没有人能伤害陛下,陛下肯定是做噩梦了。”
苏寻想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却被抓的更紧了,力道之大甚至把他手腕都勒出了红印子,瞌睡也清醒了几分。
他想,要是祁容这个样子不是喝醉了就好了,那复仇大计就近在眼前了。
可是,若祁容醒着时也这样对他,他又真的能够狠心下得去手报复吗?
转念一想,祁容如此这般都是为了陵子期,而不是他苏寻,也就释然了。
“那……你陪着阿容睡好不好?床很大的,你躺在旁边,阿容就不怕了。”
祁容又朝着这边挪了一些,头发也揉乱了,用脸颊贴着苏寻的胳膊,猫儿一样撒娇道。
以前只要他这样蹭蹭,对方就会什么都听他的,他都记得的。
十五岁那年,训练的野兽从笼子里跑出来了,把他咬伤了,是苏寻及时赶到,杀死了那头猛兽。
他害怕了很久,那几天一直发高烧,想让苏寻陪着他,就是这样撒娇的。
病好了之后,他就再也没这样撒过娇了。也很久很久,没再见到苏寻。
直到两年后“祁容”醉酒,他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一次再睡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重新出来了,也不知道“祁容”会不会杀了苏寻。
虽然他也是“祁容”的一部分,可是大多时候“祁容”到底做了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只有知道苏寻死了的时候,他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他崩溃地在黑暗中横冲直撞,却始终没有被放出来,被狠狠压制着。
“好。”
苏寻还没想好,嘴上就已经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几乎是出自本能的。
他本想反悔,可看到祁容那双饱含期待亮晶晶的眼睛,又把反悔的话吞了回去。
和衣躺下,祁容始终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时不时地在上面蹭蹭,一脸满足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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