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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成暴君的白月光》 第二十六章 祁容给苏寻亲自上药膏(第1/1页)
“陛下,有些事我真的不记得了,有些事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无论如何,伤了陛下都是我的错,若陛下不肯原谅,子期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苏寻斟酌着用词,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趁此机会说出这些话,那么日后定然会露出更多马脚。
毕竟他实在不清楚过去陵子期和祁容之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还不如一开始就摊牌。
这样的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无法解释的事情,都可以推到这件事上面来。
皇室中人多敬鬼神,越是模棱两可的说辞,他们越是不会怀疑。
若是他编造了一个太过缜密的理由,多疑的祁容反而不容易相信他。
“你起来吧,跟朕过来。”
祁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估摸这件事的可信度。
之前他见到的陵子期,和他印象中,还有这么多年在书信中往来的,简直判若两人。
听说,人在濒死之时,若是误去了奈何桥喝了一半孟婆汤再被人叫回来,记忆是有可能发生改变的。
而且据记载,重伤昏迷后被救回来就性情大变的人也不是没有。如此说来,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若果真如此,那他对陵子期,便只剩下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谢陛下。”
清瘦的少年抬起头来,慌忙慌乱地把满是伤痕的手再次藏到袖子下面。
这样的小动作,让祁容更加心疼不已了。
乾安宫内。
静静焚烧的龙涎香披了层灰。
“朕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祁容命人取来了药膏,亲自给苏寻仔细涂抹着,怕他疼,还时不时轻轻吹吹,就像哄小孩儿那样。
他可以为了陵子期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因为陵子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任何目的和算计对他好的人。
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终日活在猜忌之中,最渴望的便是真心。
而唯有儿时的那点童真,是他心里拼尽一切守护的一方净土。
“陛下,对不起。”
苏寻低垂着眉眼,任由祁容用凉丝丝的药膏在他指间来回涂抹着。
以前,他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才知道祁容竟然也会对人这么温柔。
要是自己对祁容下了杀手,恐怕早就连骨灰都不剩了。
“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我就讲给你听。”
祁容笑笑,带着满脸的宠溺。他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心软了,只要陵子期对他好一点,他就能全然不计较那些过失了。
而且看起来这些天陵子期过得也并不好,若是挫挫他的锐气,也已经够了。
“好,那我听着,陛下说吧。”
苏寻晾着两只刚涂了药膏的爪子,难得温顺得像只猫儿。
偶尔适当的无理取闹,事后适时的温顺与臣服。
这是凌二告诉他的,说只有这样,帝王之心才会牢牢在你身上。若是再加上愧疚,对方就会更加死心塌地。
“那时候我刚离开南梁,小小年纪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总是闹脾气,不吃也不喝。你就蹲在屋子外面的墙角,给我讲故事,给我带好看的石子和五彩的羽毛……”
“你趴在窗户上和我说,只要我肯吃饭,就想办法偷偷带我出去玩。我好奇你说的故事,就答应吃饭了,可是第二天你没有来带我出去玩。”
“听下人说,北楚王发现你偷偷和我说话,就惩罚了你。我没有被限制自由后,就赶紧去找你玩,你却总是躲着我,装作不认识我一样。”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住的地方起火了,由于住的远又是晚上,我差点被烧死,是你冲到里面把我救出来的。那个时候,正好是你以前每次来找我说话的时间。”
“因为这件事,你的腿被烧伤了,还留下了病根,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从那以后,你父王对你也越发不喜了。”
祁容越说越愧疚,许久未曾喝酒的他,让下人端了几壶酒送过来,一边喝一边讲。
他这些年过得太孤独,他做梦都想回到北楚的那段日子,听年幼的陵子期靠在墙根儿和他讲着草原的故事。
可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回去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能做的就是,稳固自己的地位,并且为陵子期争取到最大的权力。
这才是成人之后的世界。
“陛下少喝一点,这酒是西域进贡的,后劲儿极大。那些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苏寻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那些场景,好像真的在自己记忆中发生过一样,却又特别模糊。
可能是这身体是陵子期的,才会觉得熟悉吧。
至于腿上的疤痕,他隐约也有点印象,只不过过去的他,身上遍布伤痕,烧伤烫伤毒伤咬伤利器所伤……他早就分辨不出来哪些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了。
为了祁容,他熬过了常人无法熬过的苦。要不是过于拼命,导致受伤太重反而影响了训练,他的武功绝对会在所有人之上。
“无妨,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们重来,重来好不好?”
祁容像是喝多了,晕乎乎地趴在了桌子上,酒杯也摇摇晃晃滚落在了一旁。
他每次刚喝完酒,就会不胜酒力地小睡片刻,稍候便会醒来,醒来后又得胡言乱语一通,折腾到没有力气才肯睡去。
醉酒后的他,和平日是大不相同的。
苏寻伸手迅速接住了即将滚落的酒杯,安然无恙地放在了桌子上,刚才还温顺听话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
他站起来,走到祁容面前,伸出袖子里的利刃,却又收了回来。
时机还没到。
这个时候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要祁容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他要亲手毁了祁容守着的那方净土,他要摧毁祁容的所有信仰,狠狠报复。
“唔——”
祁容果然没多会儿就醒过来了,他眼神清明透亮,就和完全没喝酒一样。
可苏寻知道,他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醉了。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祁容就会变得特别孩子气,全然没有平日的帝王威严。
“你是谁?”
祁容举起手,戳了戳苏寻的脸,表情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这种情况,苏寻之前还从未见过。
“陛下,我是——”
“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祁容还没等苏寻把话说完,就腾地站起来,紧紧抱住他,生怕他消失一样。
就像,他走了很久很久,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却又突然出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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