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的心还没死透》 38、37(第1/2页)
温建集团的招标公告已经发布,包括深衡在内的大大小小五十多家企业争相投标。
在资历和背景上,深衡并没有突出优势,但傅父笃信事在人为。
拿到温建集团的标书后,部门上下深入研究,大会小会不计其数,在紧迫的期限里,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拿下了两张特级资质证书。
企宣部联系了主流报社,做了专题报道,细数深衡的往年功绩和前途规划。
这些造势投入,均是下了血本,本来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并不奢求能在竞标中拔得头筹。
但就在这时,深衡却突然遇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瓶颈。
深衡刚成立的那会儿,傅父吸纳了一批大学同窗进入公司,器重有加。这一次,与投标任务同时进行的,还有一单高本高利的瓷砖生意,傅父交给了同窗中的一名得力干将。
谁知那人最近搞了风投,赔得连裤子都不剩了,万念俱灰险些自杀,而瓷砖生意的本金可谓是救了他的急渴,他携家带口卷款逃跑,只留下傅父面对着巨额的亏空和催货商打爆的电话,神伤不已。
深衡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虽有余粮,但同时要支撑住投标那边的无底洞,已非易事。
更令人难安的是,投标也不一定会带来预期的收益,倘若竹篮打水一场空,深衡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惨败,不知两三年内能不能缓过气来。
目前,深衡的全员都寄望于投中这个标。
正当大家厉兵秣马、决不言弃的时候,业内却传出了一个温建的内部消息:
由于公开招标在国内还是新生事物,温老板虽然打着推行的旗号,但实质性的名额还是会留给那些收到邀请函的大厂商,恐怕早已内定。
更有传言称,在一次应酬上,温建的经理酒酣耳热,向客人们透露,温老板其实很不看好深衡这匹建材业中的黑马,原因只是他的个人喜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消息带给傅父极大的挫折感,温建的董事长果然对他怀有偏见。
倘若深衡不争回一口气,将会成为圈中的笑料。
傅霆海看着父亲一根根的白了头发,母亲在厨房摔盘子冷笑,“这狗屁公司倒闭了才好!你耗了我这些年,就建了这么一个空壳子?无能的男人!”
傅霆海收捡着满是脚印的文件,不断帮父亲核对财务账目,找顾问咨询标书。即使如此,他还是明白自己躲不过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狄旭就跟他打了商量,“你和那个温惜熟吗?说不定,你能通过她探探温建的风向呢?”
上次聚餐之后,傅霆海本打算告诉狄旭,他喜欢上温惜了。但最后还是没说。
温惜是独臂,狄旭一定不能理解他的选择,再说出点不好听的,给大家都添堵。
而且狄旭这人一向直来直去,万一说漏嘴,在这个时候传到他父母耳朵里,又是一场风波。
“我怎么能这样利用人家姑娘?”傅霆海果断回绝。
“利用?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狄旭曾经宣称这个世界上除了傅霆海,任何朋友都可以是自己的工具,“你看看你爸,跪了多少路子,还不一定比你向温惜吹吹风有用,甚至你也不用吹什么风,只要把交情搞铁,很多好处自然就来了……现在你家内忧外困啊,公司又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管用,你才是继承人,就算不为发财,你也得为个孝字吧?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
“我很久没见她了。。”
傅霆海最近为这事儿烦得很。
自从放了寒假,他就找不到理由把温惜约出来了。丁菀跟父母去南半球旅
行了,温惜那含羞草断不会答应跟自己单独出门。
他在电话里探了好几次口风,都被她绕了过去。
“也对,她不是热乎的人,难接近啊……不过,这种涉世不深的大小姐,肯定特纯,特容易被感动。”狄旭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时他们正在深衡某个外包车间作巡查,正对面的街口有个花鸟市场,市场门前是一垒兔子笼,狄旭大手一挥,“你不是见不着她的面吗,那你就说,有件礼物要送给她,也算名正言顺些。”
傅霆海走过去拨动着那几只铁笼。
有只小白兔拱着笼门,毛色雪绒绒的,眼睛淡红,如两点匀了水的胭脂,跟温惜倒有点像。
傅霆海看上了,“她真的会愿意出来?她经常拒绝我各种事,而且,她一定有很多宠物了,或许不稀罕我的……”
话音未落,狄旭就把兔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两手无情地一掰。
喀嘣一声,兔子痛苦不已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刮黑板似的吱吱声。
傅霆海全身发毛,“你干什么!”
“她不是兽医吗。”狄旭提起兔子的耳朵,它的两条后腿已经断了,身子抖抖簌簌的。
温惜的兽医诊所,开在一条柏树掩映的街道上,外墙雪白,小小的红十字镶嵌在四季常青的枝叶中。
温惜穿了件白大褂,让傅霆海把小兔子拎高,她熟练地接好了它的腿骨,抹上了伤药,用木棒和小纸板为它固定,繁琐步骤均是独手完成。
小兔乖得很,在她手上特别安定。
傅霆海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品尝着甜美的罪恶感,“我在公园里看见它的,有个小孩儿把它扔在湖边不要了,它没地方可去,又被路人踩断了腿,我就往你这儿送了……你看看,它还好吧?”
“伤得不轻啊,没两三个月好不了。”温惜把小兔放到铺着软垫的小草筐里,又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不像踩的呢……”
“哦?那就不知道了……”傅霆海有点冒汗。
墙上的木格里放着各种密封的医用剪刀和静脉针头,一名护士正在给一只黄色土狗打针,狗的主人是个老大爷,不时按住见针变色的狗儿,闹得扑腾扑腾的。走廊的休息椅上有个衣着富丽的妇人,怀中的小香猪正在量体温。
养宠物的风潮还未形成,还只是有钱人的消遣,或是老人们晚年的慰藉。
据说,前几年去世的温母,曾在港城担任生物学教授。温惜耳濡目染,对动物自是爱之若命。
14岁断臂后,她长时间抗拒出门见人,陪伴她最多的就是小动物。
天资聪颖的她自学了兽医课程,又顺利拿到了资格证。诊所的来访者都尊称她一声“温医师”。
护士给小土狗打完了针,走过来拉了拉温惜的空袖子,用下巴指了指傅霆海,“小姐小姐,那帅哥是你同学吗?哎,真养眼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哦,也不是同学……是一个同学的朋友。”温惜几乎咬住舌头,又转向傅霆海,说,“这位是……我家的阿楠姐,她在诊所帮忙。”
温惜说得隐晦,但傅霆海还是听懂了,阿楠姐似乎是温家的女佣,这类私人诊所大多是两人左右组成,护士也是温家的内聘之人,不足为怪。
阿楠姐看上去比他们大几岁,言谈爽利而俗辣,有着市井女子的接地气,护士帽下是垂缦的长发,长相有几分温惜的清秀,而且似乎模仿过温惜的打扮,服装配色也很相近。
阿楠姐像一只停不下来的欢快蚂蚱,叽叽咕咕的对温惜说,“小姐,这男人什么来历?要我说,看男人就得看他的鞋,他那皮革
亮的……家里下海的?”
“你又喜欢?”温惜背过身去整理医用器具,“你昨天还喜欢其他人,明天又准备喜欢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