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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的心还没死透》 38、37(第2/2页)
“人往高处走，明天当然要喜欢更好的。”阿楠姐对着天光查看小香猪的体温计，“不过，还是温家对我最好，如果你是男人，我就缠定你啦。”
温惜把小香猪的病历拿进里头的办公室，抄录诊断日记。
窗外的寒风冰清激荡，柏树枝拍打着檐瓦，发出击节之声。
傅霆海来到她身后，伸手扯痛了她的一缕头发，语气里透出浓浓的不合作，“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同学的朋友？”
“你还说丁菀只是你的高中同学呢。”温惜不以为然地回过身，嘴角不知何时叼了一支香烟，还没点燃，滤嘴上晕着淡粉的口红色。
傅霆海完全顾不上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因为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他震惊到空白。
“这……这是谁的烟？”
“我的。”温惜拿起打火机将烟点着，半扬起脸，眯着眼吸了一口，夹烟的动作纯熟流畅。
傅霆海这才发现，她手边就是一包白色万宝路，“rlboro”的标志透着贵族的典雅，很像西方电影里迷情诱惑的道具。
据他所知，万宝路非常呛口，男人都不一定抽得惯。
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有点被颠覆了，那爆燃的焦油气味让他眼辣心热。他靠前一步，挨近她，像在审她，“女孩子怎么能抽烟呢。”
“我初中就会了，港城抽烟的女孩子多着呢，到了你们这边的大学，我就成异类了，所以我就不在他们面前抽了啊。”温惜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头，“怎么，嫌我是坏女人？那就慢走不送。”
“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傅霆海低沉道，很想知道她滤嘴沾着的粉色是不是很甜，“可我……我喜欢……”
温惜没有让他说下去，她突然深吸一口烟，扑天盖地朝他的脸上喷了过去。
傅霆海没有防备，烟草强劲的杀伤力袭来，他咳得眉毛拧巴，耳根涨红……
温惜得逞地笑了，没忍住笑弯了腰，桌上的诊断日记和打火机都被她撞翻了。
她的笑容像鸩毒浸过的羽毛，在他心头来回……
两人隔着一片灼烫的雾气，柏树间透进的冷风却是那样沁人心脾，让他一时麻醉一时澄明，仿佛多年前那辆烧红的车体，还在冷凝的冬夜中炙烤着他……
意识深处似有影像掠过，却又像捉不住的彗星。
他终于止住咳，见她水光潋滟的眼眸里，映出烟蒂的火星，她撩开了几根笑到嘴里的发丝，无法言传的魅惑。
他近乎溺在她清溪似的眼底，“为什么你大笑的时候也像含着眼泪？”
“我爸爸说，我的眼睛生得跟别人不一样，多了一层发光的膜。”温惜苦恼道，“所以，老有人问我是不是在哭。”
“这就是……似泣非泣含露目？”傅霆海从她的烟盒里取出一支，“我不能被你看扁，我也要抽。”
打火机刚才被她撞到地上去了，她弯腰在地板上找遍了，除了那本诊断日记，什么都没有。
傅霆海一毫米都不敢动，因为那只打火机现在就被他踩在皮鞋下面。
他不能踩得太重，怕它发出咯吱摩擦声，又不能踩得太轻，免得它是个活物，自个儿逃了出来。
他装腔作势地斜叼着那根香烟等待，眼看温惜终于没辙了，把她自己嘴上的烟摘下，凑过去给他点火。
他低头就着她，轻握着她的左腕，让两簇烟头准确对接。
他们靠得那
么紧密，她稍一侧头仿佛就可以枕在他胸口，诊所外驶过一辆洒水车，捎来《甜蜜蜜》的音乐：“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他吸进万宝路的滋味和她的一丝发香，“我觉得我在梦里见过你。”
“仅仅是梦里吗？”她反问。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大嗓门，惊扰了两人的迷境。
温惜和傅霆海瞬间撤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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