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还没死透: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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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轾轩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了,洛承宽一直呆在门外,哪儿也没去,饿了整整四个小时。
    连傅轾轩也对姐姐的狠心程度叹为观止。
    洛承宽手上腿上全是蚊子包,却什么也没说,替兮尔洗好书包后,才给自己削了两个水果吃。
    挑的还是快要烂了的。
    兮尔悲天悯人地凑过来,把自己房里最难吃的一包零食给了他,“喏,补偿你的!”
    长此以往,兮尔也觉得奇了怪了,她做了那么多对洛承宽有点小侮辱的事,可他居然还对她挺不错的。
    毒蝎子和忍者龟毕竟是两个很不同的物种。她搞不懂他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学校的劳动课上,洛承宽麻利地干完组里除杂草的活儿,会接过她那辆臭烘烘的垃圾车,帮她扭开拧得太紧的矿泉水瓶。
    早读课后,他们一起吃早餐,医生说过兮尔缺维c,他就哄着她干掉那碗难吃的胡萝卜羹,她每喝一口,就可以往他脑门上贴一张条子。
    他不仅对她展现了最大程度的以德报怨,对“蝎子战线联盟”里的其他人也都很友善。
    他会帮同桌安安修钢笔,在球场上不遗余力地配合傅轾轩和志龙。他是个很笨的人,却那么急切地想要在每个人眼中留下最好的一面。
    兮尔很想看看,他真被惹急了会是什么样?有一次她把刨笔刀里的铅屑倒出来抹了他一头一脸,激得他胸口都大起大伏了。
    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她刺猬似的攻击欲,总是攻在他的一团棉花上,让她大呼没劲。
    后来,“蝎子战线联盟”的人数并未再壮大,对于联盟之外的同学,兮尔也不至于让洛承宽当着太多人的面出丑。
    如果有谁议论洛承宽低贱的出身,她也不会添油加醋,因为她明白有些格是不能出的,就好比……她一旦扔了他手上那根红绳,肯定会触到他的底线,而她不想做得那么绝。
    洛承宽刚来学校,就成为了年度最受同学们喜爱的谈资。他们都说,洛承宽的穿戴跟马戏团差不多,洛承宽在教学楼里走着走着也能迷路,被男生用球砸了也像个小娘们儿似的一声不吭。
    班主任叫他去办公室搬卷子,别的班也把这个活儿推给他,他就捧着一座超过眉毛的试卷高塔回班上,切,属骡子的吧。
    洛承宽并不理会这些传言,他一向做多说少,不及人之处就学,能帮到别人也绝不懈怠。
    或许是养母开着宠物店的缘故,洛承宽唯一擅长的一门学科就是生物,有同学来求助,他会用最浅显的方法,用心传授。不仅本班,就连傅轾轩班上的初三生也常常慕名而来。这样,洛承宽还是以他独有的方式赢得了一定的接受度。
    “蝎子战线联盟”没多久就解散了,古往今来,恶势力总是活不长的。
    最先宣布退出的人是傅轾轩,他没空再一天到晚给人挖坑,也不想真与洛承宽交恶,大家一个屋檐住着,搞僵了干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是,傅轾轩当时分身乏术,忙于交女朋友,以兑现他当日对父亲夸下的海口。
    每次跟父亲赌气,他总是有一种近乎顽劣的偏执。
    从幼儿园小班起,傅轾轩的专长就是逗女生玩,女生也以被他逗为荣,这一年他刚保送了本校高中部,课余时间多了起来,走马观花的谈起了恋爱。
    各年级的女孩子蜂拥而至,他十天半月一换人。
    被他换下的前女友里,有的也没当真,并不恼他,依然嘻嘻哈哈跟他做好朋友。
    有的却拿文具盒砸了他的脑袋,说他是颗烂了心的萝卜。
    虞荟在一旁看戏,一语道破天机,“他可能只是单亲儿童叛逆症候群吧。”
    继傅轾轩之后,其他人也接连脱离了联盟,高中课程紧凑,不该分太多心。到了最后,只剩兮尔还在孤军奋战。与洛承宽斗,其乐无穷……
    很快就到了洛承宽转学后的第一次月考,他发挥得奇烂无比,勇夺尖子班的倒数第一。
    放榜那天,他异常的失落,一整天都在订正试卷、划重点……
    几个爱挑事儿的男生又对他明嘲暗讽起来,把他说得抬不起头。
    但这次兮尔却没有幸灾乐祸,因为她预感到了有什么自身难保的事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父亲问过洛承宽的月考成绩后,就把她叫到房里谈话,希望她能多辅导一下阿宽,尽一个妹妹和同班同学该尽的义务。对于刚入学的阿宽来说,额外的补习班最好先不要报,她平日里稍稍提点他一些,让他在没有太大压力之余也能有进益,就再好不过了。
    兮尔捶胸顿足,大呼不能胜任。
    父亲又说,这也是对她的考验,为别人复习课程,就是给自己巩固,既然她是班级前五的常胜军,就不该让阿宽吊车尾。
    兮尔急得都不会说话了,“我?他……可!这……”
    “你每天抽出半个小时的练琴时间分给他。我希望在这段期间,你能学会怎么跟他处得好,别总是吹胡子瞪眼的。”
    兮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从“大小姐”沦为了红袖点灯的侍女!
    她很想抱住父亲的大腿哭嚎,苍天啊!大地啊!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让我受洛承宽的蹂-躏!天理呢!人权呢!
    父命在上,兮尔不敢抗旨。于是,下午放学后,她就跟洛承宽一起留在安静的教室里。
    听着头顶吱呦呦的吊扇声,高树上的嗡嗡蝉鸣,操场上篮球触框和落地的响动,她颠三倒四地为他讲题,圈出难点,把一大堆题目扔给他做。
    稍有不顺心,就横起尺子在他手心打一下。
    偶尔,她会故意误人子弟,把错误的解法描绘得舌绽莲花,他按着她说的瞎算半天,急出一脑门的汗。
    她就做个鬼脸,咧出舌头,“洛承宽,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
    他回以一句冷笑话,“那你可以让傅叔叔来雕我啊。”
    洛承宽学得很慢,但肯下苦功,笔尖沙沙如松涛。
    他做题的时候,兮尔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观察他,他紧盯着书面,眼睛如同打磨过的砚石,睫毛投影在纸上簌动。
    斜阳照着他的朗朗眉宇,照着他唇上稀疏的青影。
    他脸庞的线条醒目而刚性,眉头习惯性地微皱,不似兮尔周围那些男生的阳光明快,五官是沉潜的,甚或有些低垂的,笑起来只会露出窄窄的一线牙齿,很收敛。
    他又写错了一道古文翻译,兮尔见了,扑哧笑出来。他的校服领子被她的吐气而带得飘动。
    他斜她一眼,发现她居然吃饱了没事干,玩起了他的英语磁带,把里面黑色的带子抠了出来,一条条越拽越长,像散开的海带丝,他待会儿把它们卷回去又得费好大事。
    他头脑一热抓住她手腕,把她扯过来,抢走那张磁带,“大小姐,你是虐物狂么!”
    初识时,洛承宽是不敢顶撞她的,但熟起来了之后,也偶有唇枪舌战。
    不过,肢体上的拉扯还是头一回。
    她的腕骨被他捏得很紧,却刚好不疼。
    她望见他脸上正义的小小怒火,他绷住而轻微跳动的咬肌,他呼出的柠檬汽水味就吹在她腮边……
    她低
    下头去,往他禁锢她人身自由的那条胳膊上咬了一口,正咬在他的之字形胎记上,直挤出牙印才松嘴。
    他一惊,憋红了脸放开她。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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