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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50-155(第7/9页)
晦暗里,长睫覆压下的漆眸微转,看向旁侧的微生弦,薄唇微动,“法理下的暴刑抵不过私欲中的暴行。”
微生弦皮笑肉不笑地道:“倒是精准贴切。这便到了,请吧。”
眼前厚重的乌木镶铁,缝隙间凝结着一层白霜,萧长庚在大晄诏狱中审过不少人,当即便认出了这是哪,眯眼道:“微生大人,陛下可未曾允你对她动刑。”
微生弦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哪敢对风大人动刑,不过是诏狱近来囚房已满,公主金尊玉贵,总该住个单间不是?”
他的回答自然是托词,微生弦受崇明帝之命保护公主多年,期间因失职从锦衣卫指挥使降为副指挥使,对风檀怨念颇深,现下好不容易因公报复她,照他阴私刻薄的性子,自然要能报复多少便报复多少。
微生弦不敢对风檀动刑,索性就给她关到了寒冰室。
萧长庚推开玄铁冰门,一股白雾裹挟着寒气瞬间扑面而来,视线全然模糊。
经年不化的寒气在囚房上顶凝结成簇簇冰棱,如倒悬的利仞,随着开门的气流轻轻晃动。
油灯微弱的光泛着森冷的白,萧长庚袍角扫过地面冰渣,发出细细声响,瞬息间便锁定了在寒冰之上蜷缩成一团的风檀。
她双手被铁链缚住,阖着双眸呼吸清浅。听到来人声响,睫毛轻颤时冰晶从上跌落,睁开双眸便撞进了萧长庚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风檀作势起身,一头墨发披散在纯白的囚服上,铁链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作响,脸颊在冰雪地中显得愈发红润。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风檀额间,“风大人,你发烧了。”
萧长庚一触即离,保持着君子端方气度,风檀未起他意,回答的声音有些虚弱,“进牢房之前吃了颗药,死不了。”
孟河纳布尔执意要求风檀随身带着各种药,风檀起初嫌麻烦,如今倒是幸好有药丸。进诏狱后去衣换囚服之时,风檀趁机给自己喂了一颗。
如今已过七日,再强的药效也过去了。
萧长庚从怀中取出雪白的小瓷瓶递给风檀,“吃两颗,会退烧。”
他这是在复述孟河纳布尔的语气,风檀谢过,取出两颗深褐色药丸咽入喉中,待苦涩劲下去,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萧长庚道:“正如大人所料,婆媳佳话激起帝京舆论狂潮,女人性软,名流贵族中的女性受到感染,率先为这场战斗扬起了战旗。”
事态发展顺利,风檀放下心,萧长庚看着她染上白霜的眼睫,见多了她的钢锋,如今少见的我见有怜味,蹂|躏人的欲瘾缓缓覆上心头。
风檀手腕撑着身体站起来,冰牢中没有开窗,她不知外边是白天还是黑夜,身体发热,药效没上来,她靠上冰壁降温,“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萧长庚道:“大人请讲。”
风檀道:“我在大晄律法礼法改革执行过程中遇到的阻碍,来自朝堂中理学儒学门生或明或暗的压力,导致改革过程停滞难行,并且还引发了愈来愈剧烈的冲突,这些冲突又让事情回到我们执行改革开始时遇到的问题这一切让改革从头至尾都在恶性循环。”
遇到事情不逃避,而是总结问题思考问题,想办法去解决问题,风檀从来知行合一。
她如今困在循环中,思考着如何找到突破口。
萧长庚看她穿着囚服,身上那股凌然感一点不减,清正刚直劲从脊骨中由内而外勃然生长。
他的爱恨从来相生相伴,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想把她撕扯干净吞入喉中,血肉都纠缠在一起。
萧长庚眸中愈发沉静,淡声道:“一局又一局的翻覆重来,概因大人太过优柔寡断。”
风檀眯眼,走到萧长庚跟前,道:“评价这么犀利,有何高见?”
萧长庚道:“大人受制于人,每一局都有景王的阻挠,但是大人仔细想想,当真是因为景王吗?”
“为何锦衣卫一直保护大人,如今却将大人囚入牢中?因为高治臻?”他垂眸看着风檀,声音不紧不慢,三分嘲意挽上唇角,“他远不够格。”
风檀道:“是崇明帝。”
是她倏忽,锦衣卫是帝王鹰犬,他们代表的是帝王意志。如今她被囚在诏狱中,看似是因杀害高治臻一事,实则是崇明帝从幕后走到台前,他向风檀出手了。
崇明帝并不是坐山观虎斗,相反,景王是他手中的牵线木偶,他才是背后真正的做局人。
萧长庚看她一点即通,诱导似的声音字字珠玑,“帝王与权臣博弈,帝王亲自下场的那一刻,就代表他已然势微。因此,大人何不将景王刺来的矛,转个矛头,指向崇明帝。”
风檀默了一会儿,才道:“谋反么。”
萧长庚道:“只是请他下位,大人成为帝国真正的掌权人,改革过程将会顺畅得多,女人才能够完全公平地进入大晄各个领域,并同男性处于同样地位。”
风檀反问:“若是谋反,我何不刚回京时便以大军起势,杀帝京个措手不及?”
“时机不对。”萧长庚对答如流,“没有合适的契机,大晄朝廷不容,百姓不容。而今朝臣一半之多属大人麾下,又赢得百姓中多数女性支持,大人行事如悍臣,考量多为民生计,他们心服口服。”
风檀又一次认真审视这个男人,他似乎从不掩饰他内心的黑暗,“策反我,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萧长庚回答滴水不漏,“下官野心不输大人,自然是封侯拜相,一世荣华。”
风檀言语犀利,道:“你不像。”
萧长庚勾起唇角,道:“哪里不像?”
风檀说不上来,说这个人权欲熏心吧,他的确是,擅长权谋之道,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出谋划策时的目的每处都符合。
但他给人的感觉,又不光是为了权势。
风檀摈弃纷杂的思绪,脑中有迷雾犯上来,不再研究他,又道:“让崇明帝下位,我要如何名正言顺登上去?”
看着风檀渐笼上茫意的眼睛不复方才清亮,萧长庚道:“再等一个时机。”
风檀觉得灵台愈发不清晰,问:“什么时机?”
她身体一软,手中药瓶咕噜噜跌落在冰地上,萧长庚顺势接过她的腰身,看着她陷入昏睡的脸庞,掰正风檀的脸庞,垂首覆上她的嘴唇。
他饮鸩止渴,用力亲吻风檀,碾压在她唇上的力度愈发用力。手掌捏紧她的下颌,迫她张开唇,而后侵入,带着嗜血的吸吮力度。
方才递给风檀的两颗药,一颗退烧,一颗让人陷入昏迷。
萧殷时实在擅长伪装,再有所提防的人,都避不了他的阴暗招数。
很久没尝到这张嘴唇的滋味,萧殷时在冰雪囚室中竭力掠夺,饥|渴的欲|望冲出禁锢,在冰雪囚牢里将风檀吻得充血肿胀。
良久,他离开风檀嘴唇的时候,低头抵上她的额头。
手掌扣住风檀的脸颊,萧殷时平复喘息,不清白的眼神渐渐褪去,回答风檀昏迷前的问题,“家暴案结束后,全国实施新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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