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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40-150(第10/18页)
对话,语重心长道:“你若仍执意于她业火终反噬。”
无相站在浓稠如胶的黑暗里,如某种诅咒般布满整个后背的梵文刺青渐隐渐消,而后青灰色纹路如活物般在脊背上游走浮出,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所过之处皮肤泛起金红,恍若熔岩在血肉下奔涌。
在云无和尚走来的几息间,纹路已勾勒出凤凰舒展的轮廓,尾羽如燃烧的绸缎,自男人尾椎处蔓延开。每一片翎羽都像是自身体内部自然印刻在皮肉之上。当火焰纹路攀上肩头,凤凰的喙部猛地张开,两点幽绿的光从男人背部深处亮起,恰似凤凰睁开了沉睡已久的双眼。
无相本就漆黑的双眼变得更为幽邃,与背后重燃的凤凰图腾交相在一起,在布满腐朽感的大殿里显得极其瘆人。
云无走至无相跟前站定,再度道:“业火终反噬。”
无相道:“和尚,我死过一次,业火早已反噬。”
云无和尚知道他冥顽不灵,多次相劝无果后也不再多加口舌,手中念珠轻轻波动,道:“你修行三年,佛理却未曾入你眼也罢,破我执本就艰难,更何况你与她之间牵扯九世因果。佛门不渡无缘人,众生根器不同,因缘各异,你既然决意还俗,老衲不会拦你。佛门之大,不舍一个众生;菩提路上,来去自由。”
依照《四分律》所载,还俗仪轨并不繁琐,只需脱去袈裟,除去戒具,归还俗服即可。
无相方才引诱风檀,已将袈裟脱去。云无捡起它来拍了拍沾上的灰尘,用银质小剪轻轻剪断袈裟上的一条衣带。
这条衣带名唤“福田带”,象征出家人受十方供养,肩负弘法利生之责。衣带既断,表示衣主再不皈依佛门。
云无敲响引磐,三声清脆的磐音在殿内回荡,道:“那年我在藏经阁誊写《大般涅槃经》,你来时忽有墨汁洇开,血字显出——遇煞星,破金身。我道行不深,渡不了你,恐要应箴言。萧殷时,此后你我不必再见。”
云无手执琉璃灯盏离开,萧殷时独自站在黑暗的大殿中未动,须臾后又低低笑起,阴诡如活阎罗。
云无皈依的是佛教,而他满身罪孽,哪里能入得了佛门。这三年在暗处不曾出现,无非是时机未到罢了。
三年前他胁迫风檀带他入系统时,并非如他所承诺的那般在系统中什么都不做。拿出一把狙击步枪引得各方势力来争夺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从来没有浮出水面。
强大的星辰力量导致系统开启时,除了系统中人的时间仍在流动,其余众生皆被定格在那一瞬。而当他站在已经呈灰白之色的‘萧殷时’虚像前,看着已被风檀抹杀的帝师像,脑中谋划一刹成形。
在他与系统达成新交易期间,风檀的时间也被定格。
时间回溯,三年前他站在控制面板前,手指即将触上开启按钮的一刹,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已要求和人物解绑,是否要再度开启?
控制面板上浮现两个选择。
【请再次确认操作,是否要与萧殷时绑定帝师关系?】
【是否】
风檀握住他手臂的那一刻,风檀时间静止。
风檀是子系统的宿主,而主系统拥有属于自己的主体意识,它每一步都按照数据推演的设定执行,子系统宿主强行关闭了帝师角色,但改制步伐不因任何情感关系所羁绊。
它知道帝师角色承载者此刻在系统内部,于是在系统控制面板上重新开启了一条通道,【权利关系可以反转和流动,摒弃帝王之位,降为帝王之师,达成捍卫妇女权益计划,系统可为你再度开启轮回通道。】
风檀野性太足,萧殷时这个角色无法将她留在身边,那么换另一条路又有何不可?
萧殷时手指触上控制面板,点击【是】。
系统面板上浮现一行警示语:
【系统能量即将耗竭,若能协助宿主改制成功,系统将继续为你开启轮回通道。如若不能,宿主将被迫抹杀,轮回通道永久关闭。】
萧殷时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与系统达成交易后再度对上时间流动的风檀,她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风檀勘案多年,敏锐机警,曾在之后两次质问萧殷时,“你还在系统中做了什么?”
用一世称臣换来往后世世轮回终将相遇,每次轮回重生,他都会让她付出代价。萧殷时给自己谋求的福祉太可观了,他不可能告诉她。
所以后来,他设局弄死凤霆霄,又将罗煞军的控制权留给风檀,助她大军压境,重回大晄,满朝文武都无可奈何她要改制的第一步。
萧殷时走出暗殿,站在青玉阶下。月光斜斜地切过黑暗,在玉砖上投下一道纤细光痕,却恰好避开了萧殷时站立的位置,他整个人便隐在光痕之外,仿佛被光明刻意回避。
他微微仰首,视线穿过低垂的眉睫,望向阶前古佛。佛首半缺,金漆剥落殆尽,只余灰白的石胎,眉目依然慈悲。
身后有黑影无声落地,道:“主子。”
“朱七,”萧殷时目光仍在残佛上,眸中映不出任何光亮,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寂静,“贵妃身死之后,朝堂各方势力必将重新洗牌,我要借势上位,再度坐上大晄第一权臣之位。”
往后宦海沉浮,利害博弈,他会帮她达成所愿。
佛前长明灯盏中积满了香灰和死去的飞蛾,渡了金身的菩萨仿若要被溺毙在香火脓河。
***
霉味混着血腥气从砖缝里渗出来,牧清灵蜷缩在稻草堆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头顶那扇巴掌大的气窗漏进几缕光,在墙壁上投下铁栅栏交错的阴影,像无数双扭曲的手攀扯在她身上。
对面以及隔壁牢室里传来铁链拖曳声,男人们淫邪的笑声以及调侃声穿透潮湿的空气,“瞧着这身宫装,小娘子打宫里来的吧,细皮嫩肉的还有几分姿色,在这腌臜地儿可惜喽,待牢头再探时,何不岔开腿让他快活快活,入了那穴岂不什么都好说!”
“嗨呀老兄,你这话说得,宫里来的小娘子都清高得很,况且你没听牢头说嘛,这位可是贵妃的心腹!”
“贵妃在永乐寺做下偷拿国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牵扯干系重大,满朝文武哪还有人敢为贵妃辩护,即便她是贵妃心腹又如何,还不是得一个死字!”
他们字字句句清晰入耳,牧清灵咬住下唇,将脸埋进裙摆之中。三月前她突然被人蒙面偷袭,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再度醒来后就被扔进了牢房。
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他们说她第一个将贵妃所作所为悉数招供,她招供了什么?!
“哐当!”沉重的铁门被推开,进来的一行人提着灯笼,光芒瞬间照亮整个牢房。
牧清灵眯起眼睛,看见白色裙裾踏过门槛,腰间的双鱼玉佩在晃动。再往上看,眉眼凌厉带着威压,正是宫正司的云静勋。
云静勋进来之后,其他牢房的犯人瞬间噤了声,烛火在她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她侧身示意身后女官将牢门打开,进去后稍弯了腰对着牧清灵道:“本官奉陛下之命再度审讯,问训过程中你若有虚言——”
云静勋转动眼珠示意牧清灵看向身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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