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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00-110(第10/16页)
的暗色极缓得到达了顶峰。
“好了,别哭了,”萧殷时敛好眸底矛盾的情感,摆出一副好姿态哄慰了一声,缓缓放下欲要锁住风檀脚腕的铁环,道,“但你有作案嫌疑,事情查清之前,这几日就乖乖呆在这里。”
言语中的强硬不容置喙,萧殷时绝不会告诉风檀,是因为崇明帝的到来他才作此行为,那样风檀会更嘲笑他的卑劣,班骅芸的死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禁锢风檀的理由。
萧殷时直起身来,看着在床榻上被牢牢锁住手腕的风檀,手掌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握住她的膝盖,稍用了些内力让衣料崩开,看到她摔得青紫的膝盖,拿起药油边涂边道:“你这么不乖,总得受些惩罚。”
清凉的药膏舒缓了膝盖上的灼痛,风檀手腕被铁环束缚在头顶,眼角余光看到囚链绕在金柱上,上面的雕龙对她怒目而视。
风檀攥紧拳头,默默闭上眼睛
太难堪了。
第107章 小人
京都城内由于皇权更迭变得风声鹤唳,城外异国商队进京人马也少了不少,此等境况概因城楼前高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幸而冬日天寒,被割下的头颅没有引来大片蝇虫,只是一眼看上去叫人无比触目惊心。
晋安放下轿帘,看向同样收回视线的鱼汝囍,心中余悸未消,道:“死者面目狰狞得紧呐,可见死前惊惧不小。从前只听说过那活阎王如何如何手段非常,今日一见还不如不见,今夜一定会做噩梦的”
任谁看了一排脖颈都被切得参差不齐的头颅高高悬挂,甚至有的还大睁着眼睛都会害怕。
鱼汝囍一拳锤向晋安的胸口,她并没有用多大力度,开口说话时语气带着点调笑,“晋安,咱这还没跟本尊对打呢,你这就怕啦?”
晋安瘦了不少,他重重锤了两下自己胸口,给自己打气道:“怎么会!我最近也是练了功夫的!为友两肋插刀,我晋安义不容辞!我一定会接檀哥儿回朝,我俩的《六科七品哥俩儿的一品青云路》还没写呢!”
鱼汝囍道:“那就不要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萧殷时又毒又坏,方才你仔细瞧那头颅断颈割痕了么,断面不齐,可见并非一刀成形,行刑人把刀架在被行刑者脖子上慢慢切割,行刑人身体挣扎才会造成这样的断面。也就是说,被行刑者临死的时候能听到自己脖颈与头颅一点点分家的声音昨日在驿站的守门官差闲聊中,我无意听到死去的人是萧殷时当年篡位的叔父和他儿子,再加上些反叛党羽。”
说到这,鱼汝囍停了停,才又道:“他们被杀的时候,萧殷时下令让他们挨个‘欣赏’,割一颗头碎一个身,处理完一个才是下一个你说,其他将死之人看到这惨状,死的时候能不面目狰狞嘛这还不是最残忍的——”
“停停停!”晋安连连出声打住,没控制住做干呕了一声,整个人不寒而栗,道,“那咱们来这跟他要人,且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你可别吓唬我了。按道理说,新君都有一个成仁之志,做一个衣披天下泽慧万民的圣君,萧殷时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鱼汝囍摇摇头,用平静的语气对晋安道:“他既不追求浮华香|艳,也不施天恩以化万民疾苦,我以为皇位于他而言,只是达成复仇目的的工具。”
晋安道:“这样的人太可怕了,龙蛇之相不显山露水。为蛇之时,俯身草莽,蛰伏大晄官场十几年;化龙之后,控驭天下,谁挡谁死鱼汝囍,咱们可得绞尽脑汁去谈判才行!”
说话间马车已经进了京都城,一长列锦衣绣鞯、张今戟玉的队伍簇拥着三乘大轿迤逦慢行,大晄朝盛大的仪仗引来不少百姓夹道而观。
这时节地气薄,绕京山脉阻挡不了侵袭来的寒潮,百姓们穿着过冬棉衣在道上摩肩接踵,一个个眼睛里透露着新奇,想从轿帘晃动的狭缝中看进去。
嚣杂市声和马车的轮盘轱辘声响在耳侧,鱼汝囍与晋安缄口调歇,忽听车外一声马儿嘶鸣,狂奔席卷而来的飓风掀开轿帘,马上人赫然映入眼帘。
鱼汝囍看着来人眯了眯眼,道:“好久不见啊,沉将军。”
沉诗毅翻身下马,示意轿夫从轿子上下来,轿夫回眸看了眼鱼汝囍,接到允可信号后鞠躬行礼下了马车。沉诗毅唇角微勾,踏上马车拿起缰绳一甩,带着车轿离开了晄朝仪仗大队。
随着一声长吁,马车停驻在将军府前,府内小厮急忙过来牵马,沉诗毅带着二人落座于府内会客亭中。
刚刚翻了巳牌,日头渐渐升起来了,覆盖着琉璃瓦的会客亭形态古朴典雅,鱼汝囍随意靠上亭柱,似笑非笑地看着沉诗毅,冷言道:“自大晄一别,沉将军可还安好?”
不待沉诗毅回答,她又凉声讽刺道:“肯定过得好嘛。风檀的枪击碎了锁着你哥哥的囚链,亲人得救,自然快哉至极。哪里还用管旁人的先生是死是活?”
沉诗毅闻言神情没有波动,为晋安亲手倒上一杯茶水作地主之谊,这才回答鱼汝囍夹枪带棒的话,“是我理亏,无可辩驳。今日请二位前来,也正因此事。我沉诗毅做事从来不愧对天地良心,奈何上次小人作祟让我失信于风檀,没有她救不出我哥哥归根到底我欠她良多。明珠在大桦蒙尘,本该纵横于官场,如今却被囚禁于宫闱,是她的人生不幸,我们兄妹既受她一恩未还,必绵力相助。”
鱼汝囍眯了眯眼,眸中暗疑渐生,道:“你是来帮我们带走风檀的?”
“谈不上帮,我毕竟是大桦中人,大桦帝王我开罪不起,我只是尽力而为。”沉诗毅说道。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鱼汝囍看着沉诗毅的眼睛,坐上石桌前的矮凳,平视着她道,“常人自然没有这等勇气,看来沉将军也不例外。不过,你方才说的小人是指谁?”
沉诗毅又给鱼汝囍倒上一杯热茶,道:“寒日客来茶作酒,瞧瞧嘴巴干得都起皮了。”
热茶水液澄红,随着倾倒动作茶香四溢,沉诗毅又给自己重斟了一杯,道:“小人作祟,君子饮恨。抱歉鱼姑娘,小人之名我也不能透露。”
晋安握紧茶杯,眉宇间疑惑落下,道:“沉将军,你既不准备光明正大地帮我们,又不肯告诉我们始作俑者是谁,你今日这茶宴,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啊?”
沉诗毅声调始终保持着平和,道:“城门前的首级你们方才也看到了,你们不认识我们大桦之人所以看不出来,方才挂在城门前的尸首,其实少了一个皇室成员。他是此场事变唯一的逃生者,也是藏在暗处威胁帝王之位的一个毒瘤,也是因了他,小人现在才有为非的机会。古有云:小人盛,君子退。在还不能有把握一举成功的时候,我只能为你们保守指路。”
大桦政变内情鱼汝囍和晋安知道一二,具体事宜却是不清楚的,鱼汝囍直觉沉诗毅言语可信,她没有理由大费周章骗他们两个,遂道:“那么沉将军的意思是要我们两个做什么?”
沉诗毅暗中监视着萧轹灵所有动向,她的手段恶劣和阴毒之程度,让沉诗毅从来不敢放松警惕。在最新得到的情报中,萧轹灵要对风檀直接下手,而风檀被囚在内宫之中。自从上次风檀想要与她交易后,她便被萧殷时下了死令,绝不许靠近风檀一步,皇宫自然也不对她打开。
若是将事情直接告诉萧殷时,若萧轹灵留有后手,事败的话必定会对沉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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