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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70-80(第9/14页)
到帝京时,他便因高聿之故让人打了她二十廷杖,后又派她去临漳海域九死一生,末了还让她受诏狱审讯,她的先生好友们大火夜皆死,所以那夜她让他来亲自审她,是想告诉他她是谁。
但见了故人头颅,永乐公主再不屑用身份换取自己的平安,永乐从不肯做这样卑劣的人。
八年之后,她来帝京,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惨然离场,那夜,她该是愤懑交加的吧那夜他让大晄最狠戾的铁阎王来审她,萧殷时对她做了什么,她才肯招供这些?是不是受了不少的磋磨?
再度气急,崇明帝喉中又吐出一口血来,龙袍上鲜血滴落,他想起来风檀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檀此后,天生地养。
天生地养
她那时是在告诉他,她不肯认他了,所以她宁愿狼狈离京,也不愿唤他一声阿爹。
郑观鹤看着陛下痛心疾首的模样,道:“陛下莫急,按照脚程他们还没有离开大晄,御龙营就算要劫囚,也不会急于一时!鱼家军精锐良多,骑兵们快马加鞭前去阻止锦衣卫,一切都来得及!”
崇明帝看着自己染着心头血的手指,憾然闭上了眼睛,是他亲手将官场之上的桀骜少年郎,鞭笞得满身鲜血。
他的女儿,他的永乐,生来伴着凤凰祥云,身上亦有凤凰涅槃时不逊不屈的倔强脾性,她是再不肯轻易回头的。
崇明帝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到御案后,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身在大晄,锦衣卫又时刻跟着囚车行进,朕定能把她找回来!”——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两人没有做恨啊宝宝们,做恨之前会说的,因为我是个过审废!
前边写过写隐晦伏笔,还有他为什么对女主缕缕动欲,后边会写出原因的
第77章 强掳
从西北流来的洛江犹如巨龙般将阳川府穿梭而过,跨江东西两侧是苍茫万顷的沃野,这里自古以来便是大江下游的鱼米之乡。阳川府东连江定谷,南极临漳海域,北据汉沔,西通大桦朝,船航陆行畅通四地,往来交通便捷,商贾云集,衣冠薮泽锦绣文华,是江南第一繁华地。
三日间,囚车日夜赶路,从大晄帝京城南下,一路途径两省,到阳川府江定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黢黑。
江定驿站因了这层当地富硕关系,吃住上都不曾薄待往来官员,负责押送囚犯的刑部典狱们走了一个白日,早已疲惫不堪,匆匆用了饭便去驿站房间各自歇息。
洛江中下游地区多雨,晴了一个白日,夜里苍茫云海缓聚乌云,往人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丝细密,在夏日的热夜里,落在人颊边倍感沁凉,两个在囚车边看守风檀的典狱抱着大刀,他们被落在脸上的雨丝叫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去廊下躲雨。
囚车四面通风,飘落的雨水全无阻拦,悉数落在车内人身上。风檀昏睡在里面,人已被高烧烧得神志不清,她陷入一场荒诞梦境里,怎么也逃不出来。
浮屠狱高十八层,高聿笑声狰狞,狱典们将被囚在里面的女孩们玩得死去活来,她穿梭在其中,身体为虚形,哪个都阻止不了;眼前走马灯花似的疯了般旋转,她在十三层前拉住婉娘欲要跳下高狱的手指,却被婉娘一一掰开,婉娘跟她说,死了才能自由;而后临漳海域一行,尚在稚龄的女孩们被权贵们当做凌虐对象,救出来后损了声名不敢回家;黄粱影下,诏狱囚笼,先生为救她被杀,胡书自刎,红袖阁八位女郎头颅滚血,生出红莲冶烈。
死了死了全死了
想要撼动制度的人无一生还。
佛祖足下红莲朵朵,她们风骨簌簌,本是人间大美,如今剥离生身,皈依西天,遍山遍海的红灼烧了风檀的眼,她看到风有命高坐莲台沉寂,在她身后,还有同行而来的九代穿越者。
她们问:“凤倾凰,你生来凤凰身,是命定的渡厄人。你走过她们的疾苦,知道她们在这世道尝遍的悲辛,如今可愿与我们同行?”
风檀抬首看着她们,眼神迷茫。
凤倾凰是谁?风檀又是谁?
回首望去,凤倾凰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风檀是失去所有人的孤独行路者,在极致的黑夜中,她彻底迷了路。生世十七年,来路都在失去,满身荆甲已被磋磨得半点不剩,她蜷紧脆弱的身体,其实从始至终,风檀都没想过要改变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她要的不过是救出先生。
风檀化身白鹤,淌进红莲池水,与她们磨肩而过,看到莲瓣上的污泥,白鹤衔水为她们滴落,忽而水珠变红,白鹤再看周身,十代穿越者隐退,佛像坍塌,西天净土被血色孽海侵蚀,入目是茫茫的鲜红。
伺机而动的铁丝巨网从天兜下来,将白鹤困在孽海中扑腾不休,暗夜修罗隐在暗处,得手后从水中浮出,沉冷木质香锁紧白鹤脖颈,切耳威胁:“瞧这满身伤疤,还救她们做什么?改变世道做什么?你再也不能了。”
白鹤双翅被人斩断,羽毛亦被撕扯个干净,它成了暗夜修罗口中最鲜香的肉,怎么吃都吃不够。
冷汗涔涔自颊边落下,却仍深陷恐怖梦中,风檀额间阒然一痛,方从噩梦中脱身,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落在囚车栏杆旁的海东青。
擎苍通体黑羽,在黑夜中并不容易被发现,何况守在囚车最近的典狱们因为下雨躲到廊下去了。它看着风檀,慢慢抬起脚爪,示意自己是带着密信来的。
昏光下,风行标志并不明显,风檀借着典狱大刀反射来的微弱光亮才勉强看出,展开信笺后快速看完,戳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后她将信笺重新放回到擎苍爪下,挥手示意它离开。
一切动作没有人察觉,做完一切,风檀又靠回栏杆上,身上虚汗不停,发着高热一天没有进食进水,身体早已枯竭得厉害,她想找狱典讨口水喝,开口时声音嘶哑:“两位大哥,可否给我拿盏水来?”
狱典被她的声音吵醒,说话带着气腔,“赶明儿再说!夜这么深了,别妨碍老子睡觉!”
他话音方落,便被人一脚踹上了胸口,道:“我白日里叮嘱的你小子全然忘了是吧!去拿水来!”
牧隆这一脚把他踹得顿时清醒,躬着身子从廊下爬起来,小声讪讪道:“这就去这就去”
小雨下得大了,牧隆健臂一挥,油纸做的布盖覆在囚车上顶,又从怀中取出两颗退烧药丸,道:“风大人快些用了吧,你要是在途中出了什么事,鱼家姑娘还得怪罪到我身上!”
风檀凝视着他掌心的药丸,又看了看牧隆粗狂野性的脸庞,从中接过后道:“多谢。”
“不必谢我,”牧隆负手遥望着天阶夜色,少顷后道,“风大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事时,是否料想到了今日之果?”
牧隆实在不解,风檀少年中举,破坠龙案、国库被盗案连立两功,将大好的光明弃若敝屣,去救女祸案罪首、救红袖阁那么多的风|尘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霾罩在风檀头顶,她回望着牧隆认真询问的神色,道:“没有。”
当时的设想是即便翻案失败,她和沉家军结盟,也能救出先生。
牧隆一怔,又问道:“若是事先会知道失败,风大人还会救吗?”
“没有如果。”风檀唇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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