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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70-80(第8/14页)
还算及时檀哥儿,你都不知道,在六科廊那帮人眼皮子底下来瞧你有多不容易!”
见着风檀已不如往日善谈,他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与怜惜,叹了口气道:“檀哥儿,自你那日找我要地宫地图时我便有预感,你要做的事一定不一般,瞧瞧,我晋安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嘛。檀哥儿,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能在天子脚下掀起这样一场腥风血雨,檀哥在我心中还是老帅了!”
见风檀憔悴的苍白面颊,晋安顿了顿,靠近她道:“檀哥儿,你莫要害怕,我昨日已偷偷地传信给岭南那边的老故交,让他帮忙照顾着你点,不让他们给你重活干!就你这小身板,怎么可能干得了那个苦役嘛。还有啊,莫愁前路无知己,我晋安在帝京努力升官,等这事淡出帝京了,找个路子把你弄回来!”
风檀以七分真心待晋安,晋安拿了十分真心来待她,风檀眼圈又是一红,道:“帝京之行,得晋安一知己,足矣。”
凉风吹得禁卫军旗帜飒飒飘扬,离别之际,晋安施了隆重官礼,“檀哥儿,《六科七品哥俩儿的一品青云路》还没写好咧!古人有诗云——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晋安候在帝京,等你杀回朝堂!”
囚车已经启程,晋安追在囚车后,用尽力量鼓舞风檀,想帮她重聚意气,道:“檀哥儿,你是一个干净的人,污秽之处需要干净之人来洗礼,万莫自暴自弃,有你这样的人在,朝堂才是明亮的,我等你回来啊!!!”
夕阳入山,拂落风檀一身日暮之光,昏暗笼上来,她靠在囚车中紧揽着双|腿,目送晋安离开后,垂头将自己彻底埋进黑暗中。
如今她无所皈依,仇人隐在暗处,笑看她满身伤疤。
杀回朝堂吗?为她们再讨一次公道吗?
谈何容易。
风有命、胡书、任平生、夭娘、简娘、彰娘、俭娘、盏娘、梵娘、芙娘她们的身影在脑海中更迭不休,火夜已是她的塌天噩梦,合眼后又是一场心骨恸碎,她埋首哭得无声。
***
红袖阁大火烧得帝京闹腾了好几日,六科和十三道的言官将风檀弹劾了个遍,最终大理寺一锤定音,宣判流放之刑,这倒让官场上的人精猜测不休,明明犯的是死罪,为何却只判了流放?
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郑观鹤也因此事心神不宁,怀中风太师的信笺似乎愈发灼烫,风檀没有被判死刑,那太师留下的这封信倒是不宜交给陛下了。
内阁值房里,阁员次辅兼工部尚书屠德昌在耳边喋喋不休,“财政赤字,非一日之缘由。欲兴大晄辉煌帝国气象,咱们只从盐政、马政、漕政等关口下手是不够的,田税还是大头啊除此之外,还有一样得改,咱们得整顿驿递!驿递困敝至极,许多不法权贵手持勘合到驿站后,恣意妄为,吃住上要求颇丰也就罢了,甚至有的欲求不满时还要典当马匹,最后只能由驿官们出钱赎回!对于此事,我倒是有一个好点子,咱们呐,效仿北镇抚司的用人管理制度,还要效仿他们的传信勘探速度,这样一旦有人在驿站闹事,京中很快知晓,派酷吏镇压,整治个一两回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擅自使用驿站车马!”
他说罢,老神在在地看着郑观鹤,见阁老大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却不回复,试探问道:“宰揆大人?”
郑观鹤这才回了回神,声音微疾,“荣蔚,你方才说我们改革驿站制度可以效仿北镇抚司?”
屠德昌颔首。
郑观鹤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微生弦呢?他这两日在做什么?”
他这话转得太快,屠德昌不知郑观鹤何意,轻咳了声道:“自那夜红袖阁大火后,他便再没有出现过,距今约莫有三日了吧,阁老找他有事?”
郑观鹤闻言眉头紧锁,微生弦任职锦衣卫指挥使,是崇明帝手下最得力的鹰犬,他不会私自离开帝京,除非是陛下派给他什么事做。
郑观鹤右眼猛地一跳,怀中信笺好似已臻灼热之境,他腾得站起身来,厉声道:“我要见陛下!”
内阁值房距内宫不远,郑观鹤呈了急递上去,由蒋立立亲自迎他进太极殿。
郑观鹤心中有事,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不该是盛公公当值么?”
蒋立立回道:“阁老有所不知,前几日掌印去了楚王府一趟,回来后发起了高烧,几日间昏迷不醒,这两日便由我替了掌印的班。”
郑观鹤哦了一声,叹道:“我们这批人呐,都老了,身板不如以往结实,该注意着身体才是,替我向盛公公问声好吧。”
蒋立立称是,说话间两人已至太极殿,郑观鹤跨过门槛,走到崇明帝前作揖道:“老臣有事启奏。”
蒋立立捏着拂尘的手紧了紧,郑老先生不会无的放矢,匆匆递了急递到御前,定是有什么大事要禀告,崇明帝亦知这层意思,挥手示意他开口。
郑观鹤开门见山,问道:“陛下,老臣斗胆请问,锦衣卫指挥使微生弦现在何方?”
崇明帝不明所以,微生弦被他派去击杀风檀已离开帝京两日,御龙营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想来微生弦还在按兵不动,皱了皱眉道:“阁老怎么问起了他?”
知道崇明帝多疑,郑观鹤走上前几步,袖袍被云海处传来的风吹开,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偏他神情染着焦躁,平日里阁老的沉稳如山皆被抛掷到了一边,厉色道:“陛下,可是派他去击杀营救风檀的御龙营,好将她们一网打尽?!”
君臣多年,崇明帝的心性郑观鹤早已摸索通透,他看着崇明帝渐渐变得不善的脸色,便知自己猜中了,长舒一口气后,将怀中信笺拿出,道:“风太师病故前,曾将这封信交予老臣,让老臣在风檀性命攸关之时务必呈交陛下。”
崇明帝走下高台,他看着郑观鹤双手中间呈着的泛黄信笺,示意蒋立立呈上来。
宣纸上的笔墨早已干涸,笔锋遒劲干练,正是风太师的笔迹。崇明帝将它拿在手中,从头至尾一字一字看完,末了脸色愈来愈阴沉,忽然间急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满殿大惊,高呼声响起,“陛下!”
“传太医,快传太医!”
郑观鹤年迈,还是拼力扶住了崇明帝欲倒的身体,依太师之言,他从没看过这封信笺,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但见崇明帝如此,心中惊疑愈深,“陛下”
淤血吐出,崇明帝滞涩在喉中的话方能说出,他握紧了手中信笺,紧拽着郑观鹤前襟,道:“快传旨锦衣卫!不许他们伤害风檀分毫,快快些!让他们把人安全送回宫中!”
郑观鹤示意蒋立立去办,又替崇明帝疏了疏心气,道:“陛下,缘何动情至此?龙体为重啊!”
崇明帝将信笺交给郑观鹤,示意他阅览一遍。郑观鹤看完,面色也大变,惊道:“原来如此!风檀她竟是永乐公主!”
崇明帝心中绞痛,一切忽然明朗起来,怪不得他见风檀次数不多,却总觉得她有种亲近之感,怪不得那日白虎袭击,她会出手救下他。怪不得假扮公主那人即便能说出所有过往,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凤莳的女儿,就该是风檀那般意气风发,在官场骄矜砥砺的模样啊。
崇明帝想起来风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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