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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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十三层里雾霭渐起,十三层外雾月迷津。

    “岳玉达说你世事洞明,我看却不尽然。本官把话都说得这样明了,风大人装傻|逼问又有何意义?此案供词在就在这里,”高聿从窗前站起身来,身后沉雾与他渐浸渐融,他拿起陈放在桌案上早已写好的供词,对着婉娘笑道,“喏,本官在这看你颠鸾倒凤也看累了,早点画押,本官也好早点下值。”

    婉娘嘲笑一声,又仰天长笑不停,像是魔怔了般,笑够了一步步走向高聿,足下血迹斑驳,她好像一点痛意也感受不到,直到距高聿半尺之遥,才缓缓道:“高大人深得君心,真是好一只忠犬!”

    夜枭桀桀,扑棱着翅膀飞离窗口,甩下的羽毛无声无息落到阴暗的墙角里。高聿被风檀叱责尚可忍受,但是被一个毫无尊严与地位的娼妓如此评论绝不可忍,他刚想拿人,便被婉娘忽然凑近的血污的脸惊得一滞。

    “高聿,你这张老脸下到底吞吃了多少人命,人常道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是要下地狱的,你瞧瞧我,上辈子或许做了不少恶事,今日进了这阳间地狱。高大人,我帮帮你,免你死后入地狱受尽酷刑。”

    窗外雾夜漆寒,身前女子形容阴诡,高聿心中咯噔,忽觉大事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婉娘拿起手中的铁梨花,手起花落,一把刮上了高聿的脸,锋利的开花贴片将面皮剜开,离开时深深带起皮肤下的血肉,顷刻间,两人之间下了一场血肉淋漓雨。

    “啊!!!”高聿长啸痛呼,伸臂猛力推开婉娘,捂着满是鲜血的脸痛叫道,“快,给我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铁梨花哐啷一声落地,婉娘双臂被两名狱典紧紧勒住,她笑得涕泗滂沱,高声痛骂,声音里悲怆欲绝,“哈哈哈!没杀了你倒是可惜!我该杀谁呢?哈哈哈!是昏聩无道的昏君,还是这不公平的世道!哈哈哈!我谁也杀不得!就这么烂下去吧!这样的世道,就该烂到发馊发臭!”

    “反了!反了!”高聿颤着手指指向婉娘,大声道,“打!给我打!让她先在供词上按了手印,然后你们给我把她打死!”

    婉娘没有说错,如今崇明帝独揽大权暗操独治,看似八年不上朝,将君权放予百官自行按制裁决,实则晄朝上上下下之事皆在他掌握之中,他把百官作为拥护自己皇权的工具,心思不在富国富民之事上,大晄边境一带民生困苦,屡遭他国侵犯,内地赋税严重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国库空虚,匪患不绝,官员贪墨诸事一概放手,只关心自己的权利是否受到党争的威胁。

    婉娘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这番话,闻高聿之言也只是蔑笑一声,再也无惧无畏。

    狱典们下手阴狠,对着婉娘拳脚相加,婉娘被打倒在地,本能地护住头颅,他们拿来供状迫使她抬手画押,婉娘整个身体紧紧蜷缩起来,将手指护在怀中,不肯就范。

    钳制着婉娘手臂的狱典狞笑一声,拿出身旁烧红了的铁棍一把烫到婉娘后颈上,嗤笑道:“还不给我画押!”

    “啊!!!”婉娘受痛,痛呼高亢穿透耳膜,人在极端悲愤的情况下,意志力难以撼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们依旧拿蜷缩成团的婉娘没有办法。

    高聿捂着流血的脸庞骂得响亮,“几个废物!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吃干饭的吗!平日的俸禄都拿去耗干肾精了吗!”

    混乱间,风檀急奔几步上前要推开狱典,道:“住手!”

    高聿道:“孟晟!给我捉住他!扰刑部审案秩序,就算是刑科之人又如何!”

    孟晟是刑部浮屠狱的典狱长,他候在狱外不远处,不肯参加方才淫|事,如今高聿呼唤,他不得不进来亲自处理内间乱象。

    孟晟三步并两步来到风檀身后,他是七品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风檀掣肘,低声道:“风大人可别挣扎了,我老孟一介武夫,不想伤了大人。”

    狱典们殴打婉娘的动作不停,每拳每脚都实打实得用足了气力,再这样下去婉娘一定会被他们打死。风檀瞠目欲裂,被反剪了双手无法动弹,她对着高聿高声道:“高大人,你无权私下打死囚犯!若婉娘出事,我与你誓不罢休!”

    高聿眯眼看着风檀额间急出的细汗,眸中淫光点点,他缓步走到风檀跟前,带着血的枯手一把摸上风檀脸颊,“与我誓不罢休?风大人要怎么与我誓不罢休?”

    高聿说话时牵连脸部肌肉扯动,他痛得“嘶”了一声。

    染血的手指在风檀白净的脸庞上落下污秽,高聿掐住掌中人左右摆动的下颌,“风檀,你初入官场,自以为洞若观火,实则尔虞我诈还玩不明白,今夜这局,你以为你抗的是我,其实是君命!君父之道,你我哪个不得顺从!你抗我,明日锦衣卫便会提刀把你捉拿!因为你坏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制衡之道!臣道不通,君道不明,你这官儿,别说升到个四五品,能不能在帝京待够三年都不一定!”

    高聿说得风檀何尝不明白,顺从君臣之道顺从官场之道不必付出代价,逆向反驰必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可是顺从既定的规则,规则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婉娘性命在上位者的眼中一文不值,就该被活活糟蹋至死吗?她不过是被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权利阴谋,所有人都拿她当棋子,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可风檀在意,任平生在意,红袖阁里的女郎们都在意。

    于风檀而言,婉娘把挣来的大部分银子都用来供她读书,这是恩情;于任平生和阁中女郎们而言,婉娘与她们同处一阁,互帮互助同甘共苦,她们是好友,这是友情。

    风檀不认可他们制定的规则,又无权翻覆这规则,做正确的事情是有代价的,她今夜逆的不仅是高聿,更是崇明帝。

    先生说,蚍蜉撼树,虽死犹生。

    风檀眸中光芒炽烈,逼得高聿松了松钳制着她下颌的手劲,不紧不慢地道:“高聿,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总有一天,悬在婉娘头上的斧头,会把你劈得头破血流。”

    大雾浸透囚室,立在中枢上的人都在为权利醉生梦死,他们不关心底层人物的死活。大晄潢潢天国,立国三百年,溃败之象已在权力倾轧中透出端倪,人上人都捂着,他们都怕小人物看清。

    少年语气坚执,立场不肯挪移,话中威胁之意力透高聿胸背,“人活在世,无非是你方唱罢我上台,今日我权利地位不如你,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机会让你拿命来还。”

    高聿眼瞳深处剧烈震荡,须臾,他狠笑一声,回过味来,松开风檀的下巴,一巴掌扇到风檀脸上。

    “啪!”

    高聿甩袖倾身,咬牙冷嗤,“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靠着点嘴上功夫就想威胁本官,有这本事,不若跟你相好一样勤练嘴上功夫伺候好男人!不若这样,你给本官唱个曲儿,本官给你这相好的一个干脆死法。”

    抬眸对上风檀桀骜不逊的眼神,高聿脸上伤口辣痛,心火拱起,叱道:“让他给我跪着唱!”

    孟晟从后头卡着风檀的胳膊,屈膝迫使她跪了下去,启唇时声音低弱,“得罪了。”

    风檀双膝被这大力一折,重重跪在了地上,膝头碰撞在冷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婉娘狼狈地倒在地上看到风檀受辱,眸中情绪逐渐发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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