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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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魏宣一个武将出身何以这般耐得住性子。

    而今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脸,本能地动作也轻了。

    他将她脸颊、鼻梁上的墨一点点拭净,那张脸又恢复平日昳丽模样。

    魏璋心底溢出涓涓细流,渐渐充盈了整个胸腔。

    时辰不早,他抱着她回了寝房。

    熄了灯,在四方帐幔里将她拥在怀中,下巴搁在她颈窝处,淡淡沉香盈满鼻息。

    他以为今日诸事繁杂,会不得安寝,可睡得很好。

    梦里,又浮现出她在他一臂之隔与他同提笔、同翻书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高大的身躯贴着她的脊背弓起来,与她最大程度相贴着。

    翌日清晨,魏璋醒时,薛兰漪却不在他怀里,而是在床的另一头,怀里抱着只歪瓜裂枣尖嘴猴腮的丑兔子。

    昨儿个夜里,她便总抱着丑兔子。

    他抱着她,她抱着兔子。

    魏璋怕丑兔子身上的跳蚤污了他的榻,给她丢出去好几次,她又不知不觉抱回了怀里。

    魏璋坐起身,沉沉目色笼罩着薛兰漪。

    薛兰漪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得喘不过气,睁开眼,魏璋绷着脸坐在榻的另一边。

    “可是妾吵醒国公爷了?”

    薛兰漪并没意识到自己为了只兔子,翻身到了床榻另一头。

    魏璋也未有多言,起身往衣桁去。

    薛兰漪瞧出他神色太好,整个人立刻紧绷起来,赶紧下榻替他更衣。

    魏璋撑开手臂,由着她侍奉,只是眼睛时不时瞟着睡在他榻上的龅牙兔子。

    薛兰漪头顶上的气息郁森森的。

    她不敢看他,亦不敢说话,怕言多必失,只默默盼他早些离府才是。

    她取了官服过来。

    魏璋压了下手,“五日后府上要摆宴迎宾,此前均休沐。”

    薛兰漪一怔。

    这倒不像魏璋的作风。

    从前即便老国公爷去世,他也不过守灵七日,立即就上朝了。

    这五年风雨不阻,怎会因为袭爵宴就不理朝堂之事了?

    薛兰漪不解,也懒得多问,只倍感压力。

    他不上朝的话,薛兰漪就要与他时时刻刻面面相对,时时刻刻精神紧绷。

    一时心上的阴云比窗外乌云还要深重。

    但面上并不敢表现,给他更换了常服,便挽起得体的笑,“妾去准备早膳。”

    她想脱离魏璋的气息,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账本可誊抄好了?”

    自是没有的。

    厚厚五本账册呢。

    薛兰漪摇了摇头。

    “那还不快去抄?岂有轻重倒置之理?”

    说罢,魏璋松开她,负手往书房去了。

    薛兰漪怔怔立在他身后。

    那么多账册,不休不止也需五日才能誊录完成。

    那么,魏璋休沐五日,她都得与他同处一室?

    薛兰漪几不可见地t拧了下眉,不得不跟上。

    临出门时,她又折返回去,将床榻收拾整齐,并将兔子轻手轻脚放在枕头上,给它盖了她的被子。

    她当真极喜欢这兔子,光看着水汪汪的眼睛,眼中都不禁染了笑意,心情才略舒畅些。

    魏璋路过窗户,发现薛兰漪并未跟上,而是坐在床头对着丑东西傻笑。

    他眉头紧蹙。

    低沉的气息很快穿透窗户。

    薛兰漪回过头来,颀长的暗影投射在窗纸上,笼向她。

    她笑意顿时凝固,赶紧提起裙摆跟了出来。

    魏璋却不走了,负手立在原地,一直透过窗户缝隙盯着床榻,“你可知国公府有何忌讳?”

    薛兰漪看他面容严肃,心道自己可能不知不觉犯了什么大忌,紧张地望着他。

    他道:“先祖当年追随圣上攻入盛京,被围困于大荒山,五天五夜无水无食,后意外猎得一只野兔。”

    前面的事薛兰漪是知道的,但倒没听过野兔的轶闻。

    她竖着耳朵听。

    魏璋肃声道:“先祖当初太过饥饿,狼吞虎咽,险些被兔骨割破喉咙而亡,故国公府不可出现兔子。”

    “……”

    有吗?

    国公祖上战功赫赫,枭雄般的人物,能差点被兔子噎死?

    薛兰漪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之前,你不也编了兔子……”

    “你觉得,我会骗你?”

    “……”薛兰漪觉得他没那么闲。

    两人面对面僵持着。

    轰隆——

    天边忽地一道惊雷。

    魏璋仰望天空,“你看,天象示劫,在警醒你。”

    轰隆——

    天边又一道惊雷。

    蓝白色闪电直劈向魏璋。

    魏璋巍然不动,薛兰漪却险些吓懵了,下意识躲到了魏璋身后。

    魏璋瞥了眼腰侧诚惶诚恐的姑娘,“老祖宗很不高兴了,你可别连累我被劈。”

    薛兰漪当真怕雷,也当真想不出魏璋有何理由杜撰哄骗于她。

    于是,赶紧屈膝回屋,打开衣箱,把兔子装进了看不见的衣箱底。

    又从偌大的衣箱后探出个脑袋,紧张地往外张望。

    兔子似地警觉。

    窗外,魏璋嘴角几不可察溢出一丝笑,提步往书房去了。

    *

    后三日,自西边的乌云源源不断汹涌袭来。

    在盛京城上方连成片,遮住了天光。

    城中,淅沥沥的雨下得半刻不停。

    听闻大庸不少城池遭了水灾,难民纷纷涌入京中。

    外有强敌兵临城下,内有水患生灵涂炭。

    正是满城风雨风波不断,四方院落里却难得地安静。

    魏璋在朝时,崇安堂中宾客盈门,没有一日消停的。

    如今,拜帖一摞摞递上来,全被他拒了。

    他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管,日日与薛兰漪在书房盘算旧账。

    后来,沈惊澜硬生生闯进来两次。

    一次,是因为朝臣进言让圣上与西苍联姻,娶西苍长公主为后,以威慑西齐。

    魏璋站在薛兰漪身边,一边帮她指证错误的账目,一边头也不抬道:“圣上大婚理应找礼部协商,都察院可无权干涉。”

    一次,沈惊澜风风火火推开书房的门,急得直扯嗓门:“吏部尚书要求仿先朝旧制,重整东厂,以行监察之责,此事可夺了都察院之权,你也不管?”

    魏璋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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