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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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冷松香离她而去,玄色身影消失在东华门外。

    天边的乌云也仿似散去。

    肃然的气氛因为魏璋的离去消散,周围人的呼吸声仿佛都大了些。

    少帝精神恍惚,并未有心思处置薛兰漪,指着她的鼻子,“丢进宗人府,令宗人府尽快处置!”

    他不想见到任何与先太子有关的人,扶着沈惊澜仓皇而去。

    薛兰漪被侍卫押解着,往皇城西南角的宗人府去。

    走过狭长的甬道,目之所及越来越荒芜,再不见金砖碧瓦,只有腐朽的冷宫。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血腥味,隐隐夹杂着深宫处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

    薛兰漪心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又顶着“先朝乱党”的名头,圣上不会放过她了。

    此一去,就是见不到光的黄泉路。

    这一生到底是有许多遗憾和放心不下的,薛兰漪依依不舍望向朱墙外。

    皇宫西南位于高地,就算不上阁楼,亦可观皇宫外的景象。

    恍惚间,她看到一匹白马拉着车轿,从朱墙外的一条小巷悄然走过。

    “烈风!”

    薛兰漪认出那是魏宣的坐骑。

    是不是说明马车里是魏宣?

    老太君已经趁乱救出魏宣,准备离京了?

    薛兰漪黯淡的眼中浮出一抹亮色,脚步下意识往城墙外偏了一步。

    “赶紧走!”侍卫推了她一把,钳制住了她的肩膀。

    薛兰漪立着不动,定定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一瞬间的冲动,她推开了侍卫。

    反正怎么都得死,她还想见她的少年最后一面,哪怕目送他的背影也好。

    她提起裙裾,冲上一旁的阁楼。

    “找死!”侍卫抽刀,追了上去。

    一挺拔的身影挡在了侍卫面前。

    侍卫见着来人,立刻脸色大变,恭敬地跪地请安。

    薛兰漪未曾回顾,一直跑到了三层阁楼上,凭栏眺望。

    恰好,马车的车帘从内掀开了。

    马车里,苏茵对她遥遥颔首,然后后仰。

    薛兰漪看清了昏迷躺在软凳上的魏宣。

    许多日不见,他脸上更无血色且浮肿,下巴生了胡茬,看上去几乎没什么活气儿了。

    前日跪在老宅时浸染的泥浆糊了满身,没有人帮他清洗,整个人狼狈不堪。

    从前的他便是行军打仗归来也从不会满腮胡茬,更不会满身汗渍血水。

    他在薛兰漪面前总是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

    薛兰漪笑他比姑娘还讲究。

    他说这叫男为悦己者容。

    薛兰漪不禁眼眶一酸,不忍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可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毕竟,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终究,马车缓缓离开了视线,往京城外去了。

    薛兰漪呆呆望着那个方向,半晌不语。

    “这是那位叫阿茵的姑娘托本侯转交给郡主的。”

    此时,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

    薛兰漪蓦然回头。

    裴修远与她并肩而立,将一方绢帕里的一缕青丝递给她。

    苏茵不过蝼蚁之身,能做的太少了。

    所以,她求了裴侯送魏宣离开时,稍稍绕行皇城外的小巷,让薛兰漪再看魏宣一眼。

    亦求他给薛兰漪捎来一缕魏宣的青丝。

    所谓结发为夫妻,来生续前缘。

    今生既不能了,就只能祈愿来世了。

    这缕头发是苏茵对他们来世的祝愿。

    薛兰漪感怀,屈指将绢帕握于手中。

    良久,终于缓过神,福了福身:“多谢侯爷。”

    “不必。”

    裴修远的声音是冷的,叉手回礼,“郡主待芝兰的恩情,今次本侯代为还清。”

    薛兰漪只知道裴侯爷曾有个定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名唤郑芝兰。

    两人感情甚笃,后来不知为何待嫁前夕,芝兰被贬妻为妾。

    没多久,芝兰就病死了。

    薛兰漪与郑府有几分交情,曾去祭拜过芝兰姑娘,只能算君子之交吧。

    她不记得她对芝兰有什么恩情。

    不过这仿佛并不重要,裴修远话里话外的疏离俨然并不是想与她攀扯什么关系,而是情义两清,一刀两断之意。

    随意吧。

    薛兰漪此时心里装不下别的人和事,但真心感谢裴侯让她见了魏宣最后一眼。

    她屈膝行了大礼。

    侍卫并不能耽搁太久,押着薛兰漪离开了。

    裴修远独自凭栏而立,望着已出城的马车,眼神渐次冰封……

    薛兰漪则被换了囚服,送进宗人府的牢狱中。

    这是一间独立的牢房,周围并无其他罪犯,空荡荡,黑漆漆的。

    墙壁上油灯快要燃尽,火苗将熄,只有高处的天窗上一道日光射进来,依稀辨物。

    奇怪的是薛兰漪惧黑惧幽闭,在这一刻心中却无比平静。

    可能是清心丹的药物作用,也可能是人之将死什么都不惧怕了。

    更可能是没有魏璋的无孔不入气息,于她来说就是自由。

    她坐到了天窗的光晕下,畅快地深深喘息。

    脑海里不再想着今日要如何取悦魏璋,要如何忍着厌恶与他同枕而眠。

    可以尽情地肆意地回忆她与阿宣最好的那十年。

    若有来世,她很想做一次他的妻。

    薛兰漪的心底又涌起酸意,缄默着绞断了自己的一缕长发,与魏宣的头发混放在一起,编成同心结。

    她将同心结放在手心,细细摩挲,自言自语道:“好好活着,别再做傻事。”

    薛兰漪其实知道那日魏宣让魏璋去老宅,是为了与魏璋同归于尽。

    她自问无法承受魏宣粉身碎骨的下场,所以,在那一刻薛兰漪下定决心入宫觐见,由她去赴死。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所以这么难的事还是交给阿宣吧。

    她要偷懒了。

    薛兰漪轻笑出声,仰靠在木质栏杆上,一滴诀别的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冰冷如玉的指摁住了她眼角的泪珠。

    “妾书第一则是什么?”

    幽凉的吐息自上而下喷洒在她额头上。

    熟悉的压迫感侵袭而来,薛兰漪登时汗毛倒竖,睁大双眼。

    一乌压压的身影立在她身后的牢房中,骨节分明的手伸过牢栏,屈指抚着她的脸颊。

    忽明忽灭的烛光中,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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