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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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上:“子卿,把它拿走,烧掉!”

    她见不得他留下的东西,更难以忍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穆子卿慌不迭叫人打来热水,让宫娥们服侍她沐浴。

    可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快搓破了皮,还是洗不去他的印记,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地浮在浴桶中,她闭眼轻嗅,仍全都是他的味道。

    洗不净,忘不掉。

    他说过的。

    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一日,他就永不会放她自由。

    次日,承元殿搭建的临时灶房再次走水,而这一回,是有人刻意为之。

    南启嘉想,若是她在熬药时不慎被烧死了,殷昭总不会再为难幸月和左芦吧?

    既然要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下,那么若是她死了呢?

    民间自古就有魂归故里的说法,她死以后,魂魄也可以回到郸城,回到阿娘身边去吗?

    看着火焰烈烈燃烧,她心中丝毫不惧,只有欢喜。

    她眼睛不好,最是怕黑,这通天的火光,定能照亮她回家的路。

    恰好今日殷昭半夜睡不着觉,想看看她熬药时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没到承元殿就看见漫天红彤彤的一片。

    他问高敬:“是承元殿那边吗?”

    高敬说:“是承元殿!!!”

    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他从头到脚陡然生寒。

    主仆二人以最快的速度疾冲过去,直越过宫门。

    宫人们急赶着救火,没人注意到殷昭。他逮住一个宫婢,急问:“人呢?”

    这宫婢被突然钻出来的陛下吓了一跳,没能立马会过意来。

    他问得更急:“姣姣呢?!”

    那宫婢从前听过陛下唤娘娘乳名,回过神来,指了指灶房那边:“火太大,我们进不去……”

    其实南启嘉有足够的时间逃出来,但她不想跑,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在绯红的火光中,她仿佛看到那些逝去的人一个个朝她招手,唤她回家。

    直到后来她蜷缩在殷昭怀里,还流着泪,迷迷糊糊地喊“阿娘”。

    为了救她,殷昭的手背和脖子被大面积灼伤,他推开高敬递给他的外敷药膏,盯着怀里的人,不知所思。

    可是南启嘉清醒之后,还是那一副他最讨厌的、心如死灰的模样。

    她很遗憾,叹道:“呵,又没死成。”

    跟在郸城战场上一样,她没有过问他的伤势,甚至是没有注意到他为了救她受了伤。

    殷昭把她交给穆子卿,掩住一脸憔悴,沉声道:“朕说过,暂时还不会叫你死。”

    自此过后,南启嘉每日煎药都有宫婢在一旁守着,以防她再次谋出轻生的念头。

    有时烟火熏得她眼泪直流,她会忍不住将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有个孩子在肚子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她不能体会那种感觉,这一生一世,她注定要独自挨过去。

    她很累,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了,然而穆子卿告诉她:“娘娘,这药若是再煎不好,误了祁氏服药的时辰,陛下又该过来找您的麻烦了!”

    他想代劳,却苦于有正宫派过来的内官盯梢,只能忍下。

    南启嘉硬撑着,不停拿扇子煽动火炉里那些不听她使唤的火花子。

    盛好那碗汤药,她瘫坐在地上,抓起药罐子里熬剩下的残渣,用力地咀嚼。

    真是苦呀!

    她艰难地吞咽下去,任由尖利的药草割伤了她的喉咙。苦味儿和着血腥气息在她喉间弥散开来,她想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这般滋味。

    第95章

    蒙责想过一些办法,帮着左芦和幸月带了封帛书给南启嘉。

    就连他们都能猜到殷昭是用了什么方法逼她就范,才会让她心甘情愿在这深宫里受此折辱。

    他们在信中直言,左不过拼了这两条命不要,也不愿她再忍辱负重!

    然而越是这样,南启嘉就越不忍看他们枉送性命。

    左芦和幸月是这世上仅存的、真心疼惜她的人,她想让他们好好地在这世上活。

    且他们与南启嘉不同。

    他们都是肃国的奴隶,没有在肃国得到过分毫优眷,肃国亡国与否,与他们干系不大。

    现在两人结为伉俪,夫妻恩爱,左芦又有军功傍身,他们的余生本该喜乐顺遂,不该卷入她和殷昭的恩怨是非。

    南启嘉回了信,说她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担心。

    入夜后,殷昭在正殿批阅奏折,祁雨心在他身旁呆坐着,一副麻木之态。

    她的侍女将药汤端上去,道:“婕妤,您该喝药了。”

    她闻到那呛鼻的药味儿,胃里一阵恶心。

    殷昭合上折子,抬起头来,问道:“是皇后亲手熬的吗?”

    他总是忘记,南启嘉已经不是他的皇后了。

    祁婕妤的侍女道:“是。南夫人亲手熬的。”

    殷昭停了笔,一本折子直甩向那宫婢,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朕面前说这种找死的话!”

    转而又斜睨了一眼高敬,“说,她是个什么东西?”

    高敬知此女触了陛下逆鳞,定是保不住了,请罪过后,亲押了她下去。

    祁雨心见殿中已无旁人,只余她和殷昭,便懒得虚与委蛇,冷嘲热讽道:“还说自己是什么天下之主,连区区一个女子都不肯放过,算什么男人?”

    她逞了口舌之快,悠悠端起药碗,却被殷昭一声怒喝吓得指尖发抖,险些把药洒了。

    “停嘴!”殷昭吼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五指展开,扣在药碗边沿上,往自己面前一划拉:“还想真喝,你也配?”

    语罢,他一仰头,咕噜咕噜两口,就把南启嘉亲手熬的那碗坐胎药全灌进了自己肚中。

    真苦啊!南启嘉闻着这药味儿,应当也是觉得苦的吧?

    呵,她那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知道苦是什么味道?

    祁雨心瞪圆了眼。

    她确是知晓虞皇昭让他那位废后每日都为她熬坐胎药,然而她本人从未喝到过。

    她一直以为那些熬好了送去广悦宫却又在半道上被劫走的药是被殷昭给倒掉了……

    结果!原来!

    “原来虞皇好这口啊?”祁雨心笑问,“敢问虞皇陛下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几个月了?”

    殷昭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祁雨心的调侃不甚挂心,只道:“你太多嘴了。还记得朕对你说过的话吗?想要留下你肚子的那坨肉,就不要多嘴。”

    祁雨心真是恨毒了眼前这让她国破家亡的暴君!但念及腹中骨肉,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殷昭让人传承元殿送药来的那小宫婢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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