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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他又争又抢》 90-100(第4/14页)
嘉几眼,压着声音劝道:“娘娘,陛下的性子,您是最了解不过的,您有什么话,好好跟他说便是,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南启嘉没有任何表情,只说:“多谢大监好意。”
一连大半个月,殷昭夜夜召幸这位新册的祁婕妤,南启嘉每晚要做的,就是为他记下一笔又一笔的风流账。
婕妤,祁雨心。
婕妤,祁雨心。
……
不知不觉,这个名字已深深刻入了她的心底。
那日相见匆忙,南启嘉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位祁婕妤到底长什么样子。明艳或温婉,妖娆或清隽,是否真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与她有三分相似,七分神似?
殷昭再也没踏足过承元殿,如此也好,她也不愿再见到他。只是这花团锦簇的殿阁,忽然变得空荡冷清,教人好不习惯。
某夜,南启嘉正坐在窗边给枫团梳理毛发,听闻两个过路的小宫婢一言一语搭腔闲话。
一人道:“陛下真就这么把咱们娘娘给废了?那咱们娘娘现在算什么?黎国来的那狐媚子还能有个位分呢,咱们娘娘却连个名分都没有,陛下真是狠心!”
“可说呢,”另一人道,“这男人的心啊,就是狠。以前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把咱们娘娘揣兜里,现在又跟那黎国的狐媚子如胶似漆,成天黏在一起。可怜咱们娘娘不满十八岁就被抢回宫,跟了陛下这么些年,到头来,落得这么个下场……”
“唉,都怪他们俩没能有个共同的孩子,不然哪会散得这么干脆啊!”
“你别说,听人说呀,广悦宫那位,这月信期迟了,莫不是……”
“呸呸呸!哪有那么快?陛下才宠幸她多久,一个月不到,不会这么快就怀上的,我看就是她水土不服给闹的,估摸着过几天就来月信了。”
她俩聊得兴致正浓,全然没注意到主殿的窗还开着。南启嘉怕她们回过神来徒添尴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其中一位小宫婢又道:“唉,天又黑了,好怀念从前啊!陛下给娘娘点了一路的灯,他们手牵手提着灯笼走在雪地里走,好看得就跟画儿似的!”
“说起这个我就更气了!广悦宫那狐媚子矫情,说是背井离乡,心中苦闷,陛下为了给她解乏,每晚都带她出来遛弯呢!去哪儿不好,天天就在咱们承元殿附近转,膈应谁呢!宫里这些人也都势利得很,见陛下有了新欢,每天变着花样讨好那女人,单就他们遛弯时提的灯笼,就没见过重样的。”
……
南启嘉放了枫团下地,自己则敛拢裙摆,轻手轻脚从窗边走开,默默坐回床榻上去了。
月色浅淡,暗夜中黑漆漆一片,看不见前路,更看不清过往。
南启嘉回想起她和殷昭在郸城重逢那一年,好像是很多年前了,那会儿她才十六岁。
她学人家做护花使者,送慕容长定回家,结果跟丢了人,迷失在漆黑的街道里。
她还记得一转身就看见她的大师兄提着灯笼站在她身后,暖洋洋的火光打在他年轻的脸上,那会儿她就在想,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个像大师兄那么好看的人。
大师兄脾气很好,很温柔,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唯恐她看糊了踩了空。他还说,要一辈子为她点灯。
一辈子有多远?
他们的一辈子,还剩多少年?
她不可自控地想到殷昭为祁雨心点灯的画面,他也会望着她笑吗?她也会挽着他的臂弯,要他背着她走吗?
榻上那一对鸳鸯枕刺得人眼疼。
南启嘉把殷昭的那个枕头扔下床去,还有他的衣衫,书册,笔砚……
她把他留在承元殿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装箱,连同她的后印,一起让人送去了正宫。
可她只要还留在这里一天,就永远不可能把他从脑海中抹去。
最该走的是她自己。
承元殿的人只敢把东西送到正宫外,简单地同高敬说明了情况,便飞似的逃走了。
故而殷昭对此作何反应,他有没有t生气,有没有迁怒于他人,都无从得知。
小宫娥们都道:“陛下这回该是彻底死心了。”
因为陛下再也没有来过承元殿。
在祁雨心承宠后的第二个月,殷昭终于来了,还带了凌太医。
他清瘦的脸上露出些微得意的神情,对凌太医说:“凌互,你过来,将你刚才为祁婕妤诊脉的结果告诉皇后……”他突然想起南启嘉已被他废去了后位,遂改了称呼,“哦,是告诉这位,南夫人。”
凌太医撑起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看了看殷昭,又看了看南启嘉,叹了口气,道:“启禀娘娘,祁婕妤已怀有一个月身孕……”
南启嘉淡淡“哦”了一声。
原来殷昭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听这个。
原来一个男人愿意狠下心,真的什么难看的事都做得出来。
殷昭为了刺激南启嘉,封了祁氏为婕妤,见她仍是毫无态度,干脆让祁雨心怀上他的孩子,以此来向她示威。
因为他很清楚,南启嘉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为了折辱她的尊严,可以用一切手段。
看到南启嘉明媚的面庞霎失了血色,殷昭的心里竟感到无比痛快!
报复的喜悦淹没了他对她所有的怜悯,明明就在他进来之前,还在担心把事做得太绝是不是会真的伤了她。
殷昭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逼问她道:“那你怎么说?”
南启嘉眸光不动,脸色虽白,但神态如常,淡声道:“祝贺你啊。”
他被她这句不咸不淡的祝福噎得喉头紧涩,却仍不肯服输,他向她走去,岂料她侧过身子就避开了,生怕被他沾染似的。
“那么,南夫人,朕的后嗣,还有劳你多多费心照顾了,若是他们母子有个好歹……”
“若是她们有个好歹……”她终于绷不住,哆哆嗦嗦地说,“你就杀了我好了!”
“杀了你?”殷昭讥笑道,“朕早就说过,暂时还不会杀你。不过你那远在北境的小奴才和小婢女,朕倒是很舍得。南启嘉,别忘了朕说过的话,你只要还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永远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南启嘉嘴角微微抖动:“殷昭,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殷昭不怒反笑:“对,朕就是只会要挟你。那又怎样?”
见这两人又要杠上了,穆子卿和高敬又是一人拉一个,两头苦劝。
以往都是殷昭主动退让,这回他绝不认输,一把将拦住他的高敬推出去一丈远,把凌互给的药方扔在南启嘉脸上,道:
“从今日起,你就负责每日为祁婕妤煎坐胎药,若是你哪日忘了,或是她怀着朕的孩子,有哪里不舒服了,南启嘉,朕就放你出宫,去北境给你的小奴才收尸!”
“殷昭,你混蛋!你无耻!”
南启嘉逮什么砸什么,殿中杯盏遍地,一片狼藉。
穆子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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