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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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芦最近一次呈报军务是什么时候?”

    蒙责想了想,道:“四日前。”

    “四日前?”殷昭节奏不一地用指尖叩着桌面,“那你立马叫人把他的军报送来给朕看。”

    每封军报上都有落款和日期,再盖以蒙家军独有的秘章。

    蒙责未料到殷昭会问及左芦,没有事先准备好假军报,一时慌了神,道:“军中并无要事,陛下日理万机,不必为此等小事挂怀……”

    事已至此,蒙责还想着尽力拖延时间,能让他们多跑出一里地,就多一线生机。

    “他们去哪里了?!”

    殷昭暴怒,猛然掐住蒙责的脖子,将其仰面按在书案上。

    他不知用了多大力度,蒙责被勒得满脸通红,已然喘不过气。

    殷昭忽然醒过神来,松开手,又问他:“他们往哪边走了?”

    这还是蒙责自出世以来,第一次被殷昭如此粗暴对待,但他更担心的是南启嘉,看陛下此时的反应,他们应该是走不远了。

    蒙责喘口粗气,从案上立身而起:“他们回郸城了。”

    “来人,往东面追!”

    郸城在北,东胡在东。

    翌日清晨,南启嘉被虞军押送回雍都。她抬头看一眼这高大压抑的宫门,心想,终究是逃不过的。

    殷昭飞跑下长阶,于正南门下与她相见,四目相对那一瞬,两人均是一怔,浑似不认识对方一般,分明只一夜过去,却仿佛已相隔千年万年。

    南启嘉蓬头垢面,面无血色,一手虚掩着小腹。

    她本就体寒,又因为急于赶路一夜未眠,此刻寒气侵体,腹中坠痛难忍。

    殷昭铁青着脸,扼住她的腕骨,一路拽着她上了宫楼。

    他将她推到椎牒上,居高临下地指着正南门外的左芦和幸月,厉声道:“南启嘉,你好像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你可知一军将领私自离军是何等重罪?你说,他还有没有九族给朕诛?”

    他侧眸扫了眼左芦身旁的幸月,语气讥讽:“他的九族,好像就只有她了,对吧?”

    南启嘉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也顾不得这样有多狼狈。

    她匍匐在地上,拼命地向殷昭磕头认错,前额撞击石板的声音清脆却刺耳,一声声撞在殷昭心上,如同有人拿着钝刀在将他慢慢地凌迟,刀刀入肉却不肯给他个痛快,残忍至极。

    南启嘉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一个大血窟窿,血顺着眉骨,划过她惨白的面庞。

    “够了!”殷昭托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命令道,“南启嘉,够了!”

    “虞皇昭,我知道我逃不过你,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与我一般计较,好不好?我们命如蝼蚁,而你是天下共主,求求你饶过他们,好不好?”

    南启嘉强迫自己摒弃内心的厌恶,爬过去攥住殷昭的袍摆,啜泣不止:“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死也要死在雍都,你放了他们,好不好?虞皇昭,我求求你,放了他们……”

    一旁的高敬扭曲着两根眉毛,心里一个劲儿地对着南启嘉呐喊: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喊什么虞皇昭啊我的娘娘!叫师兄啊!

    殷昭听她哭得失了声,心中郁结愤懑,几息后,他敛了情绪,问她道:“朕凭什么信你?”

    南启嘉笑得凄美,宛如这初秋开头,那零落成泥的夏花。

    她毅然抽出殷昭的佩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膝盖。

    “做什么?!你疯了吗?!”

    殷昭惊诧之余慌忙制止,却还是晚了。

    血溅到他的侧颈上去,那滚烫的温度使他浑身颤抖,他赶紧伸手捂住她流血的伤口,对身后的禁军大喊道:“太医!宣太医!!!”

    “虞皇昭……”南启嘉疼得泪眼模糊,颤声道,“你相信我……现在我废了,再也逃不动了……”

    殷昭咬紧牙关,悲愤交织,一个字都不想同她说。

    南启嘉气若游丝,还苦苦哀求:“放了他们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求你……”

    “你闭嘴!”

    殷昭撕破了袖边,简单为她止住了血,而后颤巍巍地站起身,他很想抱起她直奔太医院去救治,可他还是忍了下去。

    “高敬,送她回去。让太医去承元殿……”

    他的转身永远不如南启嘉潇洒,永远都只是看起来比较无情而已。

    其实除了南启嘉,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一次次转身总是那么拖泥带水。

    高敬还设想过,若是娘娘能在他离去之时,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一切会不会立刻变得不一样?

    可惜正如南启嘉对蒙责说过的,这人世间哪儿来那么多的如果。

    正南门外的蒙责没有等到陛下发布号令的手势,他抬头仰望,发觉宫楼上已不见了殷昭和南启嘉的踪影。

    “放开他们!”

    左芦和幸月重获自由那一瞬,感受到的是比死亡更大的悲哀。

    他们原想做南启嘉的后盾,让她在走投无路之时,能成为她的倚靠和退路。不料,终成了她的软肋。

    第98章

    太医给南启嘉处理好伤口,便赶去向殷昭回话。

    “万幸,娘娘那一剑扎偏了,伤筋未伤骨,若是能好生调养,应当能够痊愈。不过,臣听闻娘娘是习武之人,以后不可再动武了,即便正常行走,步子也不可迈得太大,以免牵动伤处。”

    这意味着,她以后不能骑马狩猎,不能再在马背上爽利地大笑。

    也不能舞刀弄剑,不能用她父兄教给她的拳脚去保护自己。

    甚至不能大步走路,不能在花树下肆意追赶她的白貂。

    殷昭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开始后悔。

    高敬带去殷昭的旨意:“娘娘伤势未愈之前,可以暂时停了每日为祁婕妤煎药的职责。”

    还有一句话,他没忍心如实转告——“别落得个残废,叫天下人耻笑朕娶了一个废物”。

    南启嘉坚持让穆子卿扶她下床领旨:“谢陛下好意。劳烦大监转告陛下,该我做的事,还是一定要做的。”

    这个报复的游戏由殷昭开始,却由不得他结束。

    她仍旧每日扶着墙为他的祁婕妤煎药,除开伤口的疼痛,那苦涩怪异的药味儿一次次熏得她作呕。

    殷昭听穆子卿说起这些,每每皱起了眉。

    “娘娘最近脸色难看得厉害,老是失眠多梦。不过伤势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独自走路,不必再扶着墙。”

    马上就要秋尽冬来,殷昭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个冬天,她又该怎样熬过去?从前有他的怀抱,现在她只剩遍体鳞伤。

    “她怕冷,你们宫里注意保暖。别让她冻死了。”

    他一开始想要的东西,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以至于逐渐挣脱了他的掌控。

    而那种几近疯魔的报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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