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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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示,所谓皇室血脉,说到底同杨柳青这平头百姓也没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

    这一来便有趣了。

    燕玓白思忖地异样专注,连青青凑近了观察也没发现。

    从连串巧合开始,或说那之前,她能察觉到燕玓白肯定还藏了什么事儿。

    碍于处境她一直憋在心里不作声,竖起耳朵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了。她起身掐灭灯芯,随后无端生出一股勇气,膝盖抵进。

    燕玓白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褪了色的联珠纹,还未分神出来,耳廓上陡地吹来一阵湿软的热气。

    “陛下。”她把声量放地轻极。

    燕玓白猛地眼皮抖了抖,惊愕地绷紧身体。

    杨柳青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分明他才是主,她敢僭越至此?

    他还有老账没算呢!

    从逃出宫门开始,杨柳青对他的尊崇便仅限于口头上的陛下二字。

    她自作主张给他取化名,不容他应允就扒开伤口上药,现在甚至敢把他当作相同身份的人,猝不及防贴着他说话!

    燕玓白咬咬牙关盘算要不要发作,杨柳青的气息忽而后撤,低眼坐在踏板上,微有赧然的笑了笑,发自内心感慨:“陛下好厉害。”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是凑巧,那么今天的一幕,彻底让青青开始重新看待这个少年。

    她一百个真心,一千个真意。

    真的很厉害。

    燕玓白愣愣,倏地呆若木鸡。

    杨柳青夸他?

    杨柳青,夸了他?

    还是那么真挚、感激、崇敬,乃至欣慰的语气?

    少女呼出来的气息又痒又麻,撩地通身骨头发酥发t涩。燕玓白触在马帴上的两指不得已地屈起,紫红筋脉臌胀地更频繁。

    燕玓白愕然地结舌,他不知不觉中深深屏气,寸寸移眼,企图悄然看清她的真实表情。

    是一如言语那样温善柔软,还是从前那般虚头巴脑?

    可他失策了。

    她仍贴着自己的耳廓吹气,从这个角度拼了命的瞄也只能看到她倾下的一截脖颈。

    就是这根脖子。他被背着逃窜的途中,一睁眼便是这脖子。

    一点稀碎的草叶划伤攀在溪水里洗白了的肌肤上,碍眼,却也衬地这根脖子更细弱。

    可它的主人却极有韧劲。

    燕玓白直直盯着,眼也未眨。

    青青浑然无觉,一昧地只想解疑:“我想知道好几天了。陛下能告诉我,为何我与陛下摔下山后会生出那么多巧合?”

    “我应当是悟出来了。陛下一开始指点我从掖庭逃,又适时卡在途中故意激怒萧小姐,拿捏她不会真心杀你,从而让你我暂时脱身。再顺理成章遇见了世族,真正逃离是非之地。”

    “陛下想从江东再起,我很高兴。但前路难卜,往后只我与陛下相伴,我…想寻个定心丸。”

    她认真说完了攒了几天的困惑,便再往后退一退,退到踏板边缘垂脸等待回答。

    烘耳的热气消失地突兀,燕玓白一时都没能反应到她的离开。眼神烁动,他两颊热意莫名更浓。

    好古怪。

    青青就见他喉头咽了又咽。少年斜飞的美目陡地乱颤,蓦地同她对上一眼,还不等她说话,床褥窸窣两下,燕玓白艰难地蛄蛹着给自己翻了个身,背对她。

    青青:嗯?

    这是婉拒的意思?

    少年把身体屈成虾子,发热的头脑镇静后才逐字回想她方才到底都说了什么。

    然而拧着眉想了好会儿,燕玓白也硬是没全部想起来,倒是那句热乎乎痒嗖嗖的“好厉害”重新霸占脑海,烦不胜烦。

    半晌,他才沉沉吸气,冷闷道:“个中来去,你当猜到了。”

    她抿唇:“可陵寝那事?”这是她最不解的。

    怎么就正巧摔老人家坟上了呢?

    “…机缘吧。”

    “正是因为太机缘了,所以才不像是机缘。”

    杨柳青打心底不信。她从小到大都倒霉,天上哪怕掉馅饼了,同一时也一定会掉个坑。

    “……我自然是根据幼时所学与昔日所见推算,天命再助力几分。”

    年少的帝王从前一年总有几次偷溜出宫,或扮成世家贵子招蜂惹事,或着女人钗裙勾栏中浪荡,或糊满脸灰蹲在街头恸哭行乞,又或者穿衮龙袍故意满大街吓唬人。

    有这些经历,燕玓白早将陵寝群对面的老山地形摸得通透。掖庭至老山的地貌烙在脑中,时辰掐得分毫不差。萧元漱恰巧撞进这局,便成了现成的棋子——纵无她,诱杀追兵夺令南逃的计策也早备着。

    马车上他一直望窗外正瞧出此地玄机。燕崇既以牧马起家,必择傍水草丰的低洼处扎营。那日滚落山腰并非全然失控。甫在高处发现了溪流的不同,他便迅速凭借记忆,觉出那是一个机关。

    据机关位置推测指向,正在下方。他轴节夹着杨柳青衣角,竭尽所能拖她到那处,想唤醒她一道解了机关看看是否有出路。奈何身体撑不住……碰上了陆熹。

    ……和他那心思叵测的谋士,张弁。

    周冠之弁么。

    喉结滚动。少年蜷在暗处的身影绷得笔直,偏要端出副万事尽掌的架势。却最终未将这些托出。

    他就是这么厉害。

    青青瞥见少年蜷缩的肩背微颤,忽然品出他镇定下的别意,忙咬住唇肉:“原是这样啊。”

    “其实我还想问……”她晃晃头,脑震荡又开始了。青青拍拍脑袋,起身:“时候不早了,陛下快些睡吧。”

    还有好多秘密,好多路等着以后探索。

    躺着的燕玓白:……

    他侧耳,衾被窸窣,人躺下了。

    “?”

    燕玓白一把揪住马帴,转脸。

    青青安详地闭着眼,端端正正躺床底下。一张脸完完全全显露在外。大体是因为睡着了,眉目分外柔缓,甚至隐有弯弯笑意。

    燕玓白咬牙:……

    姑且原谅她今天屡次以下犯上。

    但,就这么睡了,不再陈述他英明神武之类的事实了?

    …杨柳青!

    第69章

    三更天,船板随浪轻晃。

    月色泼窗,杨柳青均匀的呼吸声里,燕玓白漠然盯着她熟睡的面容。

    不知不觉,在船上已经过去了大半月。

    那日正式搬来这打头的东厢房后,他们的身份便在明路上确定了下来。陆熹自觉拿捏住了他,初初两天还能秉持些客气,而后在他几次刻意露拙后,骨子中的自负自傲便不再掩饰。水路无聊,陆熹常兴致一起便命人唤他去说话。每每是陆熹和张先生往那一坐,各地产物,地理风貌,历代君侯。天南地北,什么都说。末了便赐茶,高高在上问他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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