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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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羽垂覆,他不语。杨柳青沉默,滚下山,竟意外发现皇陵,且陵寝和机关就是他们分别落下的地方……

    这些巧合也压在她心里,不提也罢,提了就忍不住联想大焕发。

    如今的情形下突然说这个,是燕玓白在暗示什么?

    杨柳青眼儿眨巴的,清水洗净t的脸上满是被勾起的好奇。

    燕玓白忽而收回视线,语气不善:“你胡想什么。”

    青青一愣:“难道不是你让我猜想的?”

    少年眉一撇:“我说这昔年的居所作为陵寝很巧,你以为是什么?”

    青青噎住。

    气氛安静须臾,就在青青以为燕玓白要结束对话时,忽地又听他道:

    “尝过鲜枇杷滋味么。”

    枇杷?

    村里隔条路就有人家种,当然没少吃。吃得多了,后来就不喜欢了。

    她才要回答,陡地想起来,从前在宫里侍奉时内监每日都呈上各地的特产食物。种类虽不算少,分的盘子却很多,是以看起来五花缭乱的,总是不知道第一筷往哪下。

    被排在靠后位置的便是各色果蔬,多是北方常见的桃李杏枣,偶尔葡萄石榴,个别季节上一碟岭南地区的荔枝龙眼,至于枇杷……

    似乎有过蜜渍枇杷?

    那黑乎乎的东西她从没见过燕玓白吃。瞧渥雪偷嘴过一回,还特别珍稀地慢慢细品,一边不忘斜眼她不许她说出去。

    可是她来自物产算得上富饶的地方,才不那么馋水果呢。

    但连燕玓白都吃不上新鲜枇杷的话,身为庶民出身的杨柳青,枇杷好似是她完全接触不到的东西?

    属于21世纪的灵魂让她想点头,但身体的习惯又比意识快一步,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头倒是麻溜地先摇了摇。

    “呃,我,”她回神,才要添两句,燕玓白那红彤彤的眼里飘忽了些模糊的光点。

    他往草枕上又靠了靠,半边脸上映着枝叶切碎的清光。日头正盛,光晕柔和了嶙峋轮廓,刹那好似回到了他还未困于囹圄前的时候。

    少年半眯眼,盯着那往回走的二人,平静地牵动嘴角:

    “江东如何。”

    “江东……?”

    他挑眉,鼻腔懒懒哼动:“正能赶上枇杷下市,吃个饱。”

    青青眼睛圆了。

    不待她深究燕玓白话中蕴藏的深意,他屈一只臂膀,扭起不成样的身体,对即将走近,面上犹有怒色的陆熹恳切道:

    “先头浪费公子人力,某心难安。某不才,也为补救,望再与公子做个交易。”

    陆熹才被张先生那些话暂且劝服。道那丑陋竖子胸有丘壑,恐怕来头不小,可堪利用云云。

    陆氏正是无人可用,此话确点中心中痛楚。左思右想,只能道此行乃是天命戏弄。

    陆熹正琢磨如何处置燕玓白,不料他却先张嘴,竟是换了个嘴脸,主动下了一个台阶。

    如此,是这小子相求了。

    “郎君神机妙算,哪里还需求助陆某?”陆熹心思流转,不肯丢气势地昂昂下巴。

    “我点另一处财宝与公子,望公子将那马帴与我。”

    陆熹眼一瞪,看着燕玓白好半晌,倏而笑开了:“马帴?此物破旧不堪使用,我本是要丢弃的。缘何值得你以另一桩财宝交换?”

    燕玓白好若被说中心事般,笑意真切几分:“太祖遗物,虽破旧,却也耐不住好奇之心。陆公子透彻,想必也知这马帴是个引子。”

    陆熹暗暗捏拳:“哦?白郎君要引的是……?”

    燕玓白重重叹口气,看向杨柳青:“实不相瞒,我这身子灯尽油枯,拼力挣扎苟活至此时,只为盼公子大船如这马帴,载我与阿青水上一程,远离上京是非。”

    这话便有些打感情牌了。偏生陆熹很是受用少年突然示弱的模样,也回过味燕玓白点破机关的厉害之处,真心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便不轻不重咳一声:

    “…你所言的另一处财宝是?”

    少年直视陆熹越发精光闪闪的眼,轻哂,周身竟有不可控的引诱之意:

    “我为公子解吴兴四姓之争,理南渡侨族之祸。收田纳水,财如滚流。如此,可算一处财宝?”

    第68章

    暮霭吞没峰峦,排排江舟启航破浪。雪色帆影蔽了半壁天空,陆字旌旗猎猎作响。

    初见泡在码头边的十几艘大船,青青看了好几眼,心道真是气派。才看了会儿,船上的人纷纷见礼。她一扭头,陆熹到了。

    见是她和坐在担架上的燕玓白,陆熹眉微动,正要说什么,张先生不知何处出现,对他们笑笑:

    “昨日可好眠?”

    燕玓白微笑:“托您二位的福,睡了极长一觉。”

    那日陆熹应允他们入船后,又在山里搜刮了些时候。见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填仓,便一气之下干脆折返码头直奔江东。来回花了一日多,大部分时候都在路上颠簸,哪里有得睡。

    张先生颔首,这时却有下属呈来一封江东加急密函。

    陆熹接过翻看,微变了脸色递给张先生,张先生颔首,又见陆熹正色。

    “我有要事,你们先行随大伙儿修整。”陆熹不轻不重吩咐了句,当即甩袖入走人。

    燕玓白满面感激地道谢,下了梯子入了一处窄房。

    这临时收拾出来的尾舱逼仄无光,进门便一股子阴潮气息。青青抹抹鼻子,道了谢后进门看了圈,只发现一张堆满了稻草的腐朽小榻。

    “……”这应该是下马威吧。

    顾忌着这船上的数对耳朵,她没额外说什么,先扶燕玓白上去,而后打量他脸色。

    燕玓白窝在稻草里,看青青将药膏细细涂在他指尖。少年倒是自在的模样,并未露出什么嫌恶神情。

    她才呼一口气,“我去看看外头的情形?”

    “嗯。”几日的奔波,他也倦怠了,窝在榻上闭目养神。

    青青扯了点稻草盖燕玓白身上,轻手轻脚站在木梯中间,刚刚好能望到远处冒头的一片。

    连绵的佛寺遭皇城波及,一并浸在漫天黑雾里,琉璃瓦映着残火,红烟好似泼了在宣纸上的鸡血。经了场细若游丝的雨雾,倒显出几分颓唐的凄艳。

    她忽想起从前当值时,膳房的老媪常粗心烧糊锅,却打哈哈说是"火烧旺运"。

    百年基业,如今也湮灭在这一把火里了。

    燕晋太祖燕崇的鹊起对上这山河破碎风飘絮的结尾,真是唏嘘。

    她闭闭眼。

    旧日种种,皆作烟云-

    乌云笼过明月,折返尾舱后,燕玓白已经歪头倚在稻草堆里睡了。

    少年拧着眉,疲态不掩。一旁小兜里的黄芪地黄少了些,想来是人不舒服,她不在的时候偷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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