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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错把暴君攻略后》 60-70(第15/27页)
异这山洞上头,就是她一开始醒来时的地方。也是那棵横着长的树护住她没有滚下去。
至于机关,怎么就这么凑巧是燕玓白躺的地方?
没由头的,她头皮麻了下。
许是心有所呈念有所达,就见那张先生忽地转脸,视线精准无误地凝视燕玓白,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深意翻涌。
燕玓白素来不避退,眉目莞然。
青青当即发现了这氛围的不对,刚想出声转移注意力,张先生蓦而深长一笑,悠悠开始端详她。
青青僵住,也笑。
好在没笑几秒,那厢陆熹兴奋之余一挥袖,率人弯腰入洞,张先生也随在身后。
青青唰地收了脸上的笑,抬脚想跟上去,跟前立马横了一锄一锹。
两个大哥操着江东语调的官话怒瞪:“主公之物岂容你染指!”
“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是好奇!”青青一唬,连忙道歉,在几人的怒视下乖乖蹲回燕玓白身边。
眼看那里头热热闹闹挤了一堆人,心里不大是滋味。
怎么说也是燕玓白老祖宗的归魂乡,就这么让外人搜刮?
她是个现代人,但是也免不得祖先敬畏。自问做不到被挖祖坟还在一旁壁上观,那燕玓白又该怎么办?
这位之前还是个皇帝呢。
青青空想了一大堆,边上燕玓白只管乜着这群人入陵,连眉头也没动一回,可算她白想了。
燕玓白分厘不担心。
先前还不了解,然这机关步步印证他的推敲之后,他早有了谱。
这个少时生平被刻意抹去了大半的先祖非池中物,陵寝里有八成可能根本不存后常人想要的黄白之物。
若应证心谱,热闹在某一刻突然顿止,洞外所有人齐刷刷伸长脖子,就听里头传来带着回应的恼呵:“棺椁呢?陪葬呢!你们都去挖,我不信堂堂帝陵没有密室!”
陆熹执火把的手微微发颤,却在踏入陵寝后脸色骤变——空荡石窟中唯余蒙尘马镫,半幅绛红马帴悬于残破陶罐之上。青年气急败坏冲出来,连发冠歪了也不整理就喝骂道:
“这当真是燕崇陵寝?为何里面只有几样破物!”
青青又愣住,不知第几次吃惊了。
什么也没有的普通山洞?
陆熹手把在佩剑上随时就要发作,青青立即想出言,手背却遭一裹了药的指尖轻点了点。
她扭脸,少年面上的沉稳微微龟裂几分,颦眉,略有沉思才缓缓道:
“公子是说,里头没有帝后棺椁,只是个空洞?”
陆熹嗤声:“我难不成会骗你!”
“我花费这许多功夫,两个日夜未眠可不是为了寻一个空洞!”
燕玓白一时不语,眼眸微垂,不知又在想什么。陆熹却是毫无耐心了:“将这二人就地活埋!”
青青忙道:“这其中定有误会,公子息怒!阿白他还有别法!”
陆熹哪里管她解释,挥手便命人来抓,张先生忽从洞中出来:“主公莫急,且来看看此物。”
陆熹面色黑如锅底,“先生?”
张先生踱步过来,瞧了护在燕玓白前头的青青眼,又看着燕玓白笑了笑,面上竟是愉悦的。
他将手中一对腐朽了的马镫递给陆熹,陆熹含怒舍眼:“马镫?这有什么可看的!先生,这对男女谎话连篇,我当即斩了他们的头才对——”
张先生呵呵笑出声,打量着已经缓缓抬眼的燕玓白,忽而朝他送送手:
“小郎君,此物,你可知晓什么?”
燕玓白观那朽锈的马镫,忽而也牵唇,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想来先生看出了由头?我哪似先生满腹经纶,先生既知,便请先生言说?莫要让我再弄错,又惹得公子震怒。”
张先生两肩耸耸:“小郎君何必谦卑?”
燕玓白为难:“先生非要我献丑?”
张先生但笑。
燕玓白一哂,这才打量那马镫道:“我若猜的不错,这马镫便是昔年太祖牧马时所用。此山洞为他少年时放牧的居所。太祖马背上打天下,与马为伴几十载,因而视马匹为珍宝,金银远不及也。”
世人求之不得的财宝于燕崇而言甚至不能和两个破马镫比。
陆熹震惊:“先生,当真?”
张先生毫不犹豫颔首:“对得上。”
随从又捧出来一只破陶罐,一副烂地到处是洞的马帴。
陶罐缺口,俨然曾常用。马帴几种不同颜色的布料缝制,其中一绛红色的料子上织有不大明显的花草纹样,是里头最贵重之物了。
他也觉荒谬般喟叹:“这机关精心设置,到头来守的竟只是一代枭雄的少年回忆。许那位太祖和皇后早身死他处。轶闻到底是轶闻,其中真相只有先人才明啊。”
期盼已久的兵书卷册,原来真是一汪泡影。
陆熹神魂俱震,万万没想到辛苦这么久得来的却是这个结果,面上越发难看。张先生便示意底下人先散,邀陆熹私谈。
青青听了这么多,也完完全全明白了由头。
确实有点倒霉。
但,燕崇他老人家离经叛道不按常理出牌是他的事,掘坟盗宝是陆熹这群人的事。只是后者将希望全盘寄托在他身上,为之付出时间人力是必要过程,不至于迁怒到杀人的地步吧……
她长吁短叹的,直到燕玓白咳了声,她才想起自己还挡在燕玓白前头,忙退开。
少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他挪挪脖子,慢斯条理嚼地黄:“草枕榻了,换一面。”
神态不见一点波动。
青青就俯身。燕玓白枕惯了头,没有枕头总是不自在。她找了些枯草现成乱编了一个塞他脑袋底下,就这么糊弄了一天还多,他倒也没抱怨。
托着脖子调整了正反,杨柳青还顺便用指甲把突出的草刺摁断。只是收手的时候,她望着少年露出的一截脖子凝滞了动作。
青紫色的筋脉几乎蔓延到下颚,随着呼吸偾胀,时扩大,时缩小。
在宫里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这些。
难道是毒性又蔓延了,还是?
“你在看什么。”燕玓白冷不丁道。
青青陡地离身,“你的脖子上……”
燕玓白薄唇微抿:“严重了?”
青青大力点头。
他一默,喉头滚滚:“还死不了。”
“……可之后?”
“杨柳青。”燕玓白蓦地道。
青青大惊:“你怎么这么叫!好险他们离得远!”
好似觉得她手忙脚乱试图掩饰的样子很好笑,燕玓白眸中流过抹难察的戏谑,遂便微妙了语调:
“巧不巧。”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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