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夏:云涌篇: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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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青璟顽皮地拒绝道,“你怎么总惦记吃喝?”

    “你好促狭!我为你据理力争,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面对惊愕的李世民,长孙青璟笑道:“我记得自己出言不逊,也闯祸了。到时必定陪你一起跪着,如何分身送饭?”

    巨大的喜悦漫溢在李世民周身,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嘴唇如蜻蜓点水般擦过长孙青璟额角。

    当然,前日桑林里那一踩一拧的剧痛他永志难忘,所以,他不由得将脚挪开了几寸。

    长孙青璟惊异地望着他,好像身处一场烟雨编织的迷梦之中。

    “请安宿,明旦再叙。”说罢,目眩神迷的少年趁着少女还未回神之际,果断抽身拔腿向外跑去。

    他的脚背被沾湿的靴面被牵扯得又痛又痒,就像一片蜻蜓的翅膀掠过心尖,纤毫皆颤——

    作者有话说:散一把糖。在提供情绪价值这一块。“我陪你罚跪”的灵感来源于“主圣臣直”,□□药殉情说,就说二凤感不感动吧?[坏笑]

    第94章 夜谈(1)

    “哎,这边,流到这边了。”

    “找竹竿,快找竹竿。”

    “拣一根长的!”

    “快快快!”

    后园中,一群婢女不顾风雨,在流觞涧边追逐着随水波东去的素纱灯。

    素纱灯在涧水中闪闪烁烁,随波逐流,游移不定……

    一个十岁左右的家生婢——大概是刘娘子的一位近亲,手持竹竿,双脚踩在浅水处,将已经熄灭的纱灯勾回岸边。

    女孩捧起心心念念的灯盏,却发现素纱灯在倾倒之时被烛焰烧出一个洞,不由十分沮丧,将灯盏扔在水边。

    阿彩将油伞轻放在青石上,捡起灯来,将其前后上下端详了一遍,对那女孩笑道:“只是打湿,没粘上泥污,扔了就可惜了这精细的雕花木纹,我试试修补一下。”

    女孩子将信将疑地望着阿彩:“彩姊当真能修补?”

    阿彩点点头,一手执油伞,一手持灯,与众人说笑离去。

    她特意向满脸疑问的女孩子比划了一下素纱灯上烧出的窟窿:“你看,这个窟窿的形状像一个翅膀,兴许可以补上一只红隼、凤凰或者蜻蜓……”

    只因日间各自忙碌,蝈娘与阿彩难得今夜同时被允许不守灯。

    柔仪筑檐角的风铃轻颤,与斜风细雨应和着。阿彩缝补着落水又灼坏的纱灯,蝈娘替长孙青璟记下最近几日李家别业府库与长孙青璟私蓄各自支出。

    柔仪筑独门独院,虽不轩敞,但是作为主人贴身侍婢日常所居,已经很令人知足。

    “阿彩,我问你,你刚才去向娘子复命时,她还在生气吗?她有没有跟二郎诉苦?二郎有没有被娘子挖苦?”蝈娘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逾矩。

    “没生气,娘子挺开心的。”阿彩抬头看了一眼蝈娘,“娘子看了会儿虫子,心情挺好的。蝉衣说只是远远看见两人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雨……还说说笑笑的……然后……”

    “然后?”蝈娘好奇地问道。

    “然后,就是如此这般……嗯……公子就离开了翠微居,回自己住处去了。”阿彩一心扑在素纱灯的窟窿上,自言自语道,“这火也是奇怪,烧得如此不规整。要不绣一头凤凰,不过这灯罩太素净了,还是绣蜻蜓吧。蝈娘,你喜欢蜻蜓还是豆娘?”

    蝈娘一把夺过素纱灯,瞪着阿彩道:“‘如此这般’是什么意思?说人话!”

    “悍妇,你斯文些,生生抢走我的素纱灯——银针差点扎到我手上!”阿彩抱怨道,却也不怎么生气,好像在逗弄一只团团转的猫,“‘如此这般’就是唇额相揾咯。”

    “穷措大!”蝈娘撇嘴道,“让你好好说话,不准咬文嚼字!”

    “……就是……就是二郎偷偷亲了娘子!你t这人怎么这么蠢啊!”

    “当着大家的面?”

    “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反正也没避着人……”

    “啊!”蝈娘惊讶地叫了起来,忍不住捶打阿彩的肩膀,“你们这群促狭的獠,骗我去庖厨取姜桂汤,自己在这里偷看郎君和娘子打情骂俏——你们看就看了,还要说出来气我——打死你!打死你!”

    蝈娘嗔怪的呼号、并不令人疼痛的拳头和气急败坏的言辞将阿彩惹得“咯咯”直笑:“饶了我饶了我,我也是听蝉衣说的……好的好的,下次换我们去取姜桂汤,换你偷窥。”

    蝈娘捶得累了,便停手捂着肚子笑道:“怪不得我奉命把姜桂汤送去二郎身边时,他正抱着琵琶唱什么黄鹂留,桑葚熟的,难听死了,还不准人打断他,原来是心里长了草……”

    “娘子这边也古怪,二郎走后,她就差遣我将二郎的旧衣裳找出来一件一件试穿——虽说她明天确实是穿男装参加张亮的婚礼比较稳妥,也体谅我辛苦不需要我重新量体裁衣,但是那股换衣服的新鲜劲头就是古怪至极——今晚她倒是不嫌弃苏合香的味道呛人了……”

    “欸?”

    “呃……”

    两个女孩张嘴对视半晌,最后达成了共识:“不要告诉刘娘子!”

    一想到刘娘子交托严加看管郎君和娘子的事情可能砸在自己手里,两个女孩惴惴不安起来。

    “你说,醵饮那晚娘子和郎君甩开众人去桑林里作甚?”阿彩试探地问道。

    “就那么点时间够干什么?”蝈娘摆出一副嫌弃阿彩少见多怪的神情。

    “那你很懂咯?”阿彩不服气地反问道。

    “我当然——”蝈娘突然拉高了调门,那声音又陡然从峰顶跌落,“——不懂了。你再胡思乱想,当心刘娘子把你叉出去。”

    “醵饮那天,娘子从台地那边回来时是不是气鼓鼓、泪汪汪的?”阿彩问道。

    “嗯。”蝈娘补充道,“后来二郎也不敢招惹他,一直陪着小心,后来还亲自来翠微居赔礼道歉。娘子后来又开开心心睡下了……”

    “我以为他们只是吵架……”

    “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吵架……”

    “啊!”

    “算了算了。”阿彩挠挠头道,“刘娘子本来也说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别瞎猜了,我还要缝补纱灯呢!”

    “那我记账!”

    两人沉默了许久,各自专心做事。

    蝈娘取出一堆凭据,记下几位里正代表乡里父老所赠兽皮药材数量,李家回赠米粟布帛瓦片明细。

    “哎,阿彩,地髓的‘髓’怎么写?”蝈娘以笔根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写‘地黄’不就是了。”阿彩正在穿针引线,头也不抬,不以为然地回答,“装什么读书汉,娘子看得懂你的账本就是了——她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别这么拿腔拿调看不起人!”

    “那我教你。”阿彩正在纠结着是将那纱灯罩上的破洞改成蝴蝶还是蜻蜓的翅膀,有些敷衍地说道,“你听好,国朝的那个‘隋’字去了耳朵,加上走之底,左边再加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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