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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广夏:云涌篇》 30-40(第4/16页)
我正经背诗,你想到哪里去了?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我从没听人把一首褒扬夫妇同甘共苦的诗歌念得像你这样——这样——不正经!”青璟气急败坏,以至于找不到贴切的言辞去形容对方调笑的无状。
“哦,说得好像你自己天天看正经书一般!”李世民举起《妍神记》晃了数下,“那个烧书的疯子皇帝能写出什么经世济国的锦绣文章?”
见长孙青璟嘟着嘴,李世民不再逗她,只是开诚布公:“你要是害羞,我也不再勉强。说实话我也有一种私密之事被人偷窥议论的古怪感觉。我保证循规蹈矩,不冒犯你。只是今晚,还望你助我掩饰过去。”
他将《妍神记》放归镜台,谨慎地坐在与长孙青璟相隔几步远的地方,柔声说道:“不如把所有责任揽到我一人身上,免得下人多嘴,家人为难你……”
他拿起镜台上揭下的鲥鳞牡丹花钿,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有种趑趄不前的犹疑。蓦地,李世民放下花钿,鼓起勇气问道:“观音婢,你应该不讨厌我吧?你可信得过我?”
她吃惊地望着他真诚的笑脸,先摇头,之后又羞赧地点头,随即俯首摆弄首饰。
李世民轻轻拨开垂地帘帷的一角,数道:“一、二、三、四。”
“你数数做什么?”长孙青璟跑到他身边问道。
“你声音轻一点啊。”李世民将她按回镜台前,“我阿娘给我安排了四个婢女,你又带来一个,再加上刘娘子,一共六个,今晚这六个人就这么陪着我们……”
“陪我们作甚?”长孙青璟差点惊叫起来。
“侍候我们睡觉啊!还能陪你喝酒吟诗吗?”李世民将手掌拼命下压提醒她不要高声说话。
“你身上酸臭酸臭的,离我远一点。”长孙青璟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从兄弟表兄弟是怎么礼待我的?”李世民突然也捂着鼻子道,“你卸妆的胡麻油没擦干净,当心猞猁半夜来舔……”
长孙青璟举起一根发簪假装要扎他,却从缝隙间看到外屋五个婢女正等待他们就寝,一下子就泄了气。
“你说,怎么把她们支开?”——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为什么写出了合租的既视感[白眼]
你们想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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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破局
“你说支走就支走——我、不、要、面、子、的、吗?”李世民一字一顿道,“把人都支走了,她们还不更好奇?背后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谁知道明天刘娘子会在我阿娘跟前如何添油加醋?”
“对不起。”长孙青璟不再催促,只是低头揉搓着牡丹花钿,舍不得丢弃。
“我心乱如麻。年幼失怙,我母子三人成了全长安的笑柄,被人恶意揣测还于舅家的因缘;本以为蔬水箪瓢,聊以卒岁,不料舅父突遭贬谪,家道中落。舅父欲护我周全,将我托付于叔父,我不计后果从叔父家出逃。此种乖张举止又令宗族蒙羞,外人更要议论我疯癫不成体统。我本已如丧家之犬,蒙公子不弃,施以援手。本当衔草结环以报……只是——只是——”
她多想把自己百结的愁肠全部打开、展平铺陈在李世民的面前,令他看清自己的混乱的内心。
她一方面担心李世民只是一时义愤,不忍高士廉与无忌有后顾之忧才四处找寻她;另一方面又怀疑他只为不堕名节,不遭人耻笑,才有此侠义之举;他的性子,确是特立独行,就像一个纯真率直与渊图远算的奇怪混合体,令她捉摸不透。
倘若此时李世民挟德相迫,她似乎也只能乖乖就范。
“你——只是害怕?”烛火倒映在李世民的眼眸中,炙热而又轻盈。
长孙青璟垂眸,默认。她害怕那道牵引她离开黑暗的光突然弃她于不顾,留下她独自面对幻梦初醒后的虚妄与苦痛。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像两头被关进笼子的獠,挺不自在的。”李世民心有戚戚焉地蹙眉道。
“你的方比——真是既粗鄙又贴切t。”长孙青璟咋舌道。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我脑子里还有一些奇思妙想,你想知道吗?”
“不想。”她制止了他酒后不受约束的天马行空的表达欲。
“我不会变的。”李世民顿悟似的承诺道。他将茵褥向青璟移近些许,想与她细谈。“总之,我向高先生、无忌许诺照顾你一事决不食言……”
廊间突然传来婢女与刘娘子的说笑。
“你的丁香饮到了。”长孙青璟指着窗棂道。
“也罢,这面子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先睡了,你随机应变。——还有,你那满脸猪油还是胡麻油面脂真是丑死了。记得洗一下。”
说罢,他便抽身离去。青璟来不及瞪眼,也无暇弄明白如何应变,李世民已合衣倒在榻上。
待到刘娘子与阿彩回到寝室,李世民躺在榻上鼾声大作时,长孙青璟才弄明白随机应变的深意。
“唉!这孩子方才还吵嚷着要喝解酒饮子,怎么须臾间就睡死过去了?”刘娘子既无奈又心疼,望向无人照看的新娘长孙青璟,又望着本该进屋侍候新郎新娘的婢女们,似有责备之意。
“是啊,真是始料未及。我们方才还在谈论那个柘枝舞女呢?公子说他在洛阳见过更精彩的双柘枝,舞女自莲花中化生,精彩纷呈,不似人间所有——”
长孙青璟东拉西扯了一通,试图自圆其说,开始继续胡编乱造,“我们说定,元正之时去洛阳看柘枝赏胡腾。我又问了公子舅姑爱吃些何种佳肴,也好在下厨时试着做一点。他也问我平日是否陪家中长辈看歌舞戏与合生……我们正说在兴头上呢,公子突然说头晕得厉害,刚回房时还只是觉得地板微颤,此时一睁眼便是天旋地转,再也撑不到解酒饮子送来了。我正准备催促阿彩看看丁香饮做好了没有,未料公子挂念了几句见舅姑与庙见事宜,就合衣睡去了……”
她说得有理有据有细节,由不得刘娘子不信。
刘娘子正为明日如何向窦夫人禀告花烛之夜新郎醉死将新娘撂在一旁之事发愁时,李世民的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下。
长孙青璟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笑意,一边恼恨他中途退场丢下她独自一人演完这出戏的无耻,一边对他狗急跳墙的急智忍俊不禁。
“这可如何是好?”刘娘子试图摇醒这个从小带大的孩子,但是任她呼喊揉捏,又如何叫醒一个执意装睡的人。
刘娘子叹口气,回身看了一眼长孙青璟满脸卸妆面脂,示意阿彩侍候娘子洗漱更衣。
长孙青璟心中忸怩,却不敢再找借口抗拒,只得老老实实坐在镜台前。
她突然瞥见铜镜中自己满脸斑驳的残妆和零星发白的油脂,确实如李世民所说丑陋而滑稽。
她面对铜镜哑然失笑,刘娘子险些弄洒了丁香饮,阿彩也手中的鱼洗也险些滑落。
青长孙璟接过刘娘子殷勤递上的丁香饮,只觉得味道比鲜于夫人调制的更加浓郁刺鼻,算不上她喜欢的口感,但仍旧一饮而尽,夸赞了几句:“阿嬭费心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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