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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高台》 40-50(第5/15页)
书,学了这些本领,总会比第一次进步许多,总会有用得上的那一日的。
会成功逃离这个人的。
可是这样的思绪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太累了,倦怠的身子,昏沉沉的脑袋,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本就不多的精力抽尽。
她只是沉默地闭了闭眼,侧过身子不再看他,明晃晃是要送客的意思。
江煦一愣,面上关切的神情一时间就那么堪堪凝固住,好在他也算是个中老手,转瞬便是面色如常。
见婉儿兀自蜷着身子,不欲理他,心中也滋生出些不愉。
眼巴巴地在塌边候着这么久,结果还一次两次地给他脸色瞧,就算再是修身养性,也禁不住婉儿三次、四次、乃至更多次地拒绝回答。
他江煦何曾从女人身上受过这样的气?
真是惯得她越发无法无天了。
思绪回笼,江煦的嗓音渐渐冷了些许,“本王看你还有力气,那喝不喝药,便也随你。”旋即,便大步往外走去。
脚步声渐远,莳婉这才扭过头,待确认人确实走了,方卸下防备,安然睡去
*
书房,窗棂处糊着的窗纸被呼啸的夜风吹打着,桌案,烛火静静燃烧,映出男人有些阴沉的脸色。
极具压迫感的影子横亘在墙壁前,随着烛火轻轻晃动着,一下又一下。
片刻,外头传来一声通传声。
听到熟悉的名讳,江煦这才坐直身子,吩咐道:“让人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形高壮的男子,面容刚毅,是那种很正派的长相,正大步走进。
此人正是万候义,先前,江煦忙于突厥这边的战役,便叫此人驻守在良安城内,直至传来消息,说终于找到了他恩师留下的独女,江煦这才命人前往戍边,与之汇合。
“大王,属下不负所托。”他恭敬行了一礼,道:“将林家小姐安全带回。”
江煦刚一回神,便见自万候义身后,一婀娜身影款款而至——
作者有话说:世界上最早的银票形式是北宋时期的交子,这里塞银票的情节,可以理解为朝代大乱炖,不影响阅读哈
另外,这本文晚了会补更的,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合十]
第44章 妄想 她这样的出身,配当谁的正室?……
平平无奇的五官, 却恰到好处组合在一起,站在万候义身侧几步,像半幅未完成的工笔仕女图, 静谧且美好。
浅灰色的眸子,在烛火下泛起秋潭般的冷光, 江煦望着, 恍然有种熟悉之感。
珠落玉盘, 嗓音柔和清脆, “小女林斐然,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江煦淡淡道:“不必多礼, 家父一生戎马, 忠心耿耿, 本王此举, 也只是略尽薄力。”
林斐然闻言, 展颜一笑, 依旧还是缓缓行了一礼。如今外头世道乱, 她一个女儿家,就算有父亲生前留下的旧部保护着,却也是杯水车薪, 活得颇为艰难, 如今被接到靖北军的地盘,说到底还是安心许多。
良安虽是大军兴起之气, 但靖北王在的地方, 自然是会更好些。
“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江煦不知她心中所想,照例问道。
林斐然垂首道:“我孤身一人,身边也仅仅有几个信得过的仆从, 打算一时半刻也说不上。”说着,神情隐隐有几分落寂。
江煦见状,道:“如今天色已晚,你舟车劳顿,应当也累了,先下去安置吧。”
“多谢大王体恤。”林斐然定定瞧了他眼,这才转身,随着带路的兵卒一道往外走去。
等人彻底离开,万候义方才开口,“大王,良安一切安好,如今皆是信得过的弟兄们镇守此地。”
南元虽兵马良莠不齐,可也是实实在在有小几十万禁军守城的,思及此,江煦不免道:“如今皇都那边,国舅和裴尚书正内斗着,那些勋贵自然也是固守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良安距离皇都的路途亦是颇为遥远,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顿了下,他才道:“陛下如今如何?”
元绪乃太后宁霏霏的亲子,虽说是先帝的遗腹子,朝堂和民间一直对其出身颇有微词,可如今,只要国舅宁鸿认这个孩子是先帝亲子,那朝堂的那些人,必然也只能认着。
万候义闻言,稍作思索,便道:“陛下仍照常上下学,只是似乎太后和国舅之间生了些嫌隙。”
南元重文轻武,小皇帝虽未亲政,却也已经表现出了诸如先帝一般的特质,通俗而言,即极为固执。
一旦信任谁,便会一条路走到黑。
“那几个酸儒成天在陛下身边蹦跶着,国舅也不管管?”真等到家国破碎时,武将显然比这些文臣更加官用,成天说些之乎者也的屁话,实则面对这种割据局面毫无办法。
后来,见他日渐势大,毛懋艟从父亲麾下叛逃,摇身一变成了幽州大司马,南元那侧便开始动手脚,将他夹在异族和幽州中间。他们一开始打的便是让他江煦腹背受敌的主意,如今看着进展应当是颇为顺利的。
怎么反倒还自己斗起来了?
江煦嗤笑一声,道:“消息被封锁着,一时半刻传不过去,我要是国舅,理应此时养精蓄锐,趁着我们三方之中,哪一方稍显颓势,便立刻咬住不放,直至吞食殆尽,壮大自身。”
见万候义亦是面露不解,江煦方才随意挥了挥手,“让景彦去,带上东西,好好去皇都走动走动。”
“陛下虽只有七岁,可孩童也有孩童的看法,万不能轻视。”
朝中阻力颇多,便是血亲,也逃不脱二选一的难题,只是他这边动作也势必得快些。
万候义默默听着,见江煦神色有些倦怠,这才退下。
是夜,院中越发凉寒,宅院应当是早早便有人修缮,枯树盘虬,石砖上铺着一层薄霜,万候义一路往前,只见小径上的碎石被深深掩埋,只留下些深浅不一的脚印,一脚踩上去,仿佛能感受到脚掌深陷在泥土之中的错觉。
空气干冷,只是深吸一口,鼻腔都有些隐隐作痛。
走出一些距离,他忍不住转身回望,红梅簇拥,石灯静静驻于一片暗色下,此地虽细枝末节处稍显仓促,可仍是实打实的奢华妥帖。
万候义的视线有一瞬的失焦,须臾,才如同自虐一般又猛吸了好几口冷气,方才罢休
半夜忽然下起了雪,丁点大的雪粒子噼里啪啦从天上砸下来,一连好几日,渐渐积聚在树上,莳婉院中栽种的梧桐早已满覆银霜。
她的病还未好全,只能倚在紫檀美人榻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拼命往窗外瞧,见一片茫茫雪色,浑身的热意好似也降低些许。
画蕙刚从院中折了几枝红梅,细心理好,正好拿进来给莳婉看,疏朗的腊梅,红彤彤的颜色极为喜人,沾了雪,拿在手中便是一股彻骨的凉意,斜插在瓷瓶中,放于梳妆台上,霎时,自是幽香清冽,沁人心脾。
莳婉兀自嗅闻,片刻,精神头总算是好了些,按部就班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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