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柔: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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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瞻怔忡有时,旋即愧疚地向她表白道:“我没忘记与你的约定,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我的衣裳……我想收拾好了再去找你。知柔,你没有生……”

    话还不及落全,怀中骤然扑进来一副柔软的身躯。

    魏元瞻一怔,好似迷糊了。

    又是梦吗?

    把他抱在身前,温暖强壮的胸膛紧贴着她,知柔急躁的心终于踏实下来,慢慢跳得平稳。

    “我以为你遇到麻烦了。”她声音收拢在他怀里,闷闷的,像呢喃,手隔着单薄的衣料在他背上摸索。

    “头发怎么是湿的?”她抬起脸,瞟了下粼粼水光,“你在河边洗澡么?”

    魏元瞻浑身上下都警惕起来,脑子里纷乱地想到什么,心如蚁爬。可再看知柔那副纯洁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把她的形象与那场荒唐的梦联系在一起。

    魏元瞻的耳根在月色下悄悄红了,低垂睫毛:“嗯。”

    有夜色掩护,知柔未能觉察他的异样,只是后知后觉发现两幅身体凑得太近了,胳膊缓缓松开,脱离了他的怀抱。

    马儿踱了上来,在知柔身后低着头,长尾轻摆,不时抬起脖子蹭蹭她的肩。

    她折身揽起缰绳,眉头无意识地蹙紧了,好像有点紧张:“你刚才说变故,什么变故?”她飞快地看了魏元瞻一眼。

    “营里的事,已经了了。”泠泠月光照在她无暇的侧脸上,魏元瞻有些痴迷地望她一会儿,适才转首打量周围,低声问,“你上回见到皇后殿下,她可有与你说什么?”

    知柔敛神回想:“殿下好像疑我身份。”

    其实她的身世,起初她自己都认为可疑——宋家的女儿,怎会多年教养在外?她那时尚小,已觉荒唐。

    “你今日进宫了?怎么突然问我皇后殿下?”知柔反应过来,步子停了一停。

    魏元瞻点头:“我觉得殿下言辞间像在探问你的事。”不多时,又道,“你近日可有见过苏都?”

    知柔不懂他的话意:“上次从你营中离开后,一直是他手下赵训与我传递消息。”略微思索,说,“皇后是疑他吗?”

    魏元瞻道:“明面上看不出来,但我营中……”

    他将武垚的事讲与知柔。

    听完事情始末,知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一许惊诧:“你的意思……是买通武垚的人下的手?”

    她没有直白地谈论皇后,心里不解。

    伏击一个独行的兵士,用不了那般多的人手;可若是为了等魏元瞻,为什么呢?不是都说魏皇后与老将军兄妹情笃,对魏元瞻这个侄孙也十分亲近,怎会如此对待?

    魏元瞻对她太熟悉了,她的表情在传达什么,他一目了然。

    嘴角噙着一点轻嘲的笑,说话没什么避忌:“军中告密者,论罪当斩。殿下她……或许是想帮我吧。”

    知柔沉默了一会儿,眸光低下去:“对不起,我不该把苏都带到你营中,给你招麻烦了,我……”

    “胡说八道。”魏元瞻皱眉将她的话截断,声音还很轻,目光毫无保留地看着她。

    “若你遇事相求,心中却不曾想起我,或不敢来找我,我会很难过的。”

    他模样认真,那对英俊的眉眼里是她领略过的情意,直白而丰富。

    知柔微愣,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九岁认识的魏元瞻,那会儿的他太讨嫌了,可他总会耐心听她言语;会在她沮丧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会借口不爱吃,扔给她好多东西;还会在她头发被割断后,一言不发地帮她把不平整的发尾编成辫子。

    他们相识未满十载,为什么觉得他陪了自己一辈子那样久,久得厚重,无可替代。

    顺着他末了“难过”的话茬,知柔俏皮地打趣道:“要我拍拍你吗?”

    说着,手放去他肩膀上,一下下轻拍抚慰。

    魏元瞻笑了,把她的手擒下来扣在掌心,人也拖近了,搂住她的肩,低头与她说话时,嘴唇掠过她的发顶:“你当我是孩子?”

    话罢又松开她,只牵她的手,有点用力地捏了捏,仿佛注入了许多被他遏制的欲望。

    对知柔,他的确是很克制的。话说回来:“宫里的事,你别担心。至于苏都……这位冯二公子,他行事真不见得多谨慎。”

    离了战场还能将自己弄成那般,交手的定非寻常人。雁过留痕,也不知他事后处理得干不干净。

    话题围上苏都,知柔就不再善谈,眼皮微敛着,不知又在琢磨什么心事。

    魏元瞻忽然想起一个紧要的:“你今夜还回去吗?”

    他二人在此会面已久,这时辰才往京里赶,怕是来不及。本要问她“城门落阖前,还能回去吗”,话到嘴边却口误了,自己还没意识到。

    知柔脚步微滞,脸颊和脖颈倏忽如同炭烤,喉口跟着哽住,说不出话来。

    她只顾着要找魏元瞻,脑子里完全不曾闪过回城事宜。彻夜不归的行径,她实则并不熟,怎么这才几日就有了第二回 ?

    手指轻轻收了收力,魏元瞻感受到,侧眸观察她,不久,微笑了下:“要是我不在军营附近,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总会找到你的。”

    知柔音量不高,话从她口中讲出来却并无大言不惭的味道,颇叫人信服。

    魏元瞻心里受用,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未几眉头皱攒,轻声说:“下次别这样了。”

    她似乎接受了今夜露宿城外的事实,没有懊悔,也没有忸怩。

    听了魏元瞻的话,她目光盯着他的脸:“是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君子重诺,你得践言。”

    魏元瞻偏首看了知柔一会儿,笑道:“谁跟你说我是君子?”

    此言过耳,知柔的心怦怦直跳,可她昨日下了决定,那些“玩笑作弄”,她得实施回去。

    便强按耐着簌动的睫羽,唇角轻翘了翘,眼里一闪一闪地发出促狭的光:“你不是吗?可是我喜欢君子。”

    “像你的凌表兄那样?”他答得很快,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昨日。

    见了凌子珩,魏元瞻总觉得哪里遗漏了什么,想不起来,便没再多管。

    入夜以后,他凝着舆图上的廑阳,出声问长淮:“你说常遇之妻,姓什么?”

    “姓凌,素雪之凌。”

    魏元瞻眉梢略微一挑,脸上不禁泛起些醒悟的笑容,说:“好,好。”

    此刻,知柔闻言往他脸上一睨,仔细地端详他,他的样子确实不像吃味,反而像是故意调侃。

    知柔便把手抽回来,转身摸了摸自己的马,亦信口问:“那样是哪样?”

    “持重老成,道貌岸然。”

    略想想,魏元瞻说的还真没错。凌子珩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挺像魏元瞻与她不熟的那段时间,他老是端着,可会摆世子的谱。

    知柔笑出声:“不错,就是这样。”

    “不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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