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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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状,小声道:“这才知晓姑娘原是进宫去了。”

    “母亲怎么样?”

    “夫人很生气,但有侯爷在,已经安稳不少,不会有碍,爷放心。”

    叫他怎么放心?魏鸣瑛的主意也太大了,怄什么气能让她躲到皇宫里?

    魏元瞻手指攥紧,一刻多待不得:“回府。”

    长淮却拖住他:“爷,您不能回去。”

    “怎么?”他停下来,眉目泠泠。

    “夫人说……姑娘今日之举,您有知情不报的责任。若姑娘后半辈子折在皇城,爷就……再也不必回去了。”

    魏鸣瑛与侯夫人乃是因为那个“心上人”赌气。

    许月清不知哪里打探到江筠的名号,叫下人来一问,得知魏元瞻与他也有过交集。他们姐弟感情素来深重,小事打闹罢了,大事上头捆着一条心,都为彼此周全着。

    魏元瞻的确没把江筠和魏鸣瑛的事告与侯夫人。

    他扯唇一笑,眼皮往底下睨着,是个动气的表情。

    魏鸣瑛啊魏鸣瑛,真是他的好姐姐。还有母亲,只魏鸣瑛是她的掌中珠,他算什么?

    长淮看着他,不知说些什么来调和。即见他微微扬起那张骄傲的脸,冷哼了声:“不回就不回,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容身之所了?”

    言罢,锦靴一抬,迈着大步只管往宋府门外走。

    长淮和兰晔一并趋步,长淮劝道:“夫人是在气头上,爷再等等,等姑娘……”

    不及说完,魏元瞻横他一眼:“等什么等?把我马牵来。”

    长淮只得噤声,跑去牵马,把缰绳递到魏元瞻手中,小心着问:“爷去哪儿?”

    魏元瞻翻身上马,垂睇他们道:“都别跟着我。”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扬起一道薄尘。

    天色尚早,市中人影稀疏,比傍晚时分显得幽凉许多。

    大约过了六七里,魏元瞻将马催徐,耳边渐渐少了些刀子似的风。

    心里还是不满,憋闷,委屈。

    他听父亲讲过,母亲尚在许家时,外祖母待她和姨母二人是有些不同的。

    外祖母心偏。

    只是没想到,人心的位置也能向下传承——母亲怎可以做到如此偏颇,永远向着魏鸣瑛?

    魏元瞻咬了咬腮,打马在街道上缓缓行过。

    眼望快到西城门,他又换了条街,看见一家糖水铺子,无端端想起宋知柔。

    她还病着。

    魏元瞻眉峰轻攒,驱马至一家药铺前,询问着叫药铺掌柜给他抓了几幅治风寒的药。

    知柔与凌鹤微很是投契,中午在凌府一道用饭,下晌又在书阁里看了会儿书。

    二人从兵法聊到志怪轶闻,直说到申时交半,她才与凌鹤微告辞,由下人引着往外去。

    甫一出来,在门下迎面碰上才回府的凌子珩。

    “宋姑娘。”他似乎惊讶,斜阳映入眸底,旋即又践出一丝明朗的笑。

    “我以为宋姑娘不会再来了。”

    “凌公子。”知柔与他回礼,仍为上回的事记仇着,不太愿意多言。

    她道:“十三姑娘赠我丹青,我来道谢。这便走了。”

    衣袍微荡,行向台阶。

    便在这时,身后、身前一并传来与她有关的声音——

    “等一等。”

    “宋知柔?”

    知柔抬起眼睫,没有回头,直视前方。

    马背上,魏元瞻手勒缰绳,马蹄未定,还在阶下踱步悠转,发出“哒哒”的响声。

    “宋知柔?”魏元瞻俯向她的视线里携着诧异。

    往她身后轻掷一眼,很快又收回来,驻留在她身上。

    语气倒是闲适,但最后说完那一哂,将嘲讽尽数勾勒出来:“你不是病了?”

    没给她回应的机会,魏元瞻忽从马上扔下来一摞东西,她接住了,是一捆褐黄色的纸包。

    “病了就吃药。”他面无表情道——

    作者有话说:魏元瞻:她没病,她只是身边又多了一些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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