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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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跟在身后下车,有些心虚的叫了声祁钰。

    祁钰正在兴头上:“你敢拦我,我连你一块儿打。”

    殷灿灿抿了抿了唇,看向一只眼睛已经高高肿起的邰绍元。

    “救救救我”他看向唯一的希望。

    “救你大爷!”

    祁钰一下就把人按地上去了,挥拳就要继续打。

    “嗳,你别打门牙。”

    “什么?”祁钰愣了愣,挥拳的手停了下来。

    “门牙是重伤,后槽牙轻伤,好善后些。”

    第二天清晨,江行舒是在江秋白的怀里醒来的。

    两人没去卧室,坐在沙发上裹住毯子,靠在一起睡的。

    江行舒醒来的时候,正歪在他的肩上,一睁眼便是那张褪去稚气后棱角分明的脸,薄唇抿着,高挺的鼻梁上眼镜没脱,折射出清晨银白的冷光。

    薄薄的眼皮遮盖住了迷雾森林般的眼睛,额上洒下零落几根发丝,他安静地睡着了,可是手臂依然本能地环住她。

    江行舒不想惊醒他,因此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盯着那张脸看。

    说来也怪,在她的记忆里,抱她最多的人竟不是母亲林芹,而是江秋白。

    她并不觉得林芹不爱她,只是莫名其妙的,自己一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叫她去找哥哥,她也就去找了,后来渐渐形成依赖。

    可是江秋白比江牧不过小两岁,按理来说应该也是贪玩的年纪,带着她这么小的一个妹妹肯定是觉得拖累的。

    但他全不嫌弃,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江行舒努力去回忆小时候关于母亲的印象,发觉竟然记不起多少来,只记得她每日穿的光鲜亮丽,时常出门,理所应当的把自己交给哥哥。

    她歪在江秋白的肩上蹭了蹭,不怪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她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

    “醒了?”

    一个轻微的小动作惊醒了江秋白,胳膊上传来的麻痹感让他眉头微皱,习惯性地紧了紧。

    “嗯,醒了。”

    江行舒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盯紧他的脸,满脸都是疑惑。

    “在想什么?”

    江行舒便把心里的疑惑一说:为什么妈妈都没有哥哥亲呢?

    “想妈妈了?”

    江行舒看向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束薄光,想了很久。

    “不,不想。”

    林芹在江行舒出国四年后车祸去世,当年她从邮箱收到消息后并没有赶回来奔丧,这件事让江远丢尽脸面,自那之后人前人后都不肯再提这个女儿,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江行舒不肯回来自有她的道理。

    她对母亲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她歇斯底里地叫自己闭嘴上,责骂她把一家人都搅得鸡犬不宁。

    的确很不安宁,她几乎砸了一切能砸得动的东西,直到最后砸无可砸,她抬手割伤了自己。

    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江家自然不肯对外人说起,就连江秋白当年都没有问到答案,江远只当这个女儿死在外面了,自那之后他彻底确定江行舒不会再回来,对她的行踪也不再关注。

    如果林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护过她,她不至于那么失望,她就是很确认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爱自己,才无法接受当年的不作为。

    好像过去在这个家里感受到的一切温暖都是假的。

    于是她跑了,跑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关于当年的事情,江秋白得到的唯一线索仅仅只是那几张照片,和江家人阻止了江行舒的讨要公道,让她彻底跟家人分崩离析,但是具体细节他一个字也不敢多问。

    有些东西就像笼子里头的兽,一直关着并无大碍,可是一旦放出,后果不堪设想。

    她脆弱的身体里藏着能撕碎一切的能量,包括他的心。

    “别难过,还有哥哥在,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江秋白伸手勾去她鬓角的发丝。

    他想:夫妻,也是一家人的。

    江行舒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把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哥,你当年带着我,累不累?”

    “不累,”江秋白微笑着抱紧她:“你不知道,有你我才比较快乐。”

    “为什么呀?”

    这一回江秋白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来复杂,细究起来却也简单。

    有些人靠血脉相连,有些人靠情感相连,有些人靠利益相连。

    江远深知自己与江秋白没有血缘关系,利益上又是江秋白吃亏的,那就是只剩情感控制了。

    他当年并不清楚为什么江远会把刚出生的江行舒塞进他的怀里,让他日日照顾,直到多年以后他才渐渐明白过来。

    在已经生出自己人和外人概念的江家人里,只有新出生的江行舒没有这个概念,又因为自己将她一手养大,早就把她视做真正的亲人。

    从一开始,江行舒就是一把锁,是江远专门用来锁住他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那个六斤重的小孩子,在他心里是怎么一天天变成千斤重的,等发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如果不是十六岁那年的意外,他们一定会一直亲密下去,就算有真相爆发的那一天,只怕他也会因为江行舒而犹豫不决。

    江远的这一招,做的很成功。

    可他不能这么跟江行舒解释,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秋白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轻轻地闭上眼。

    江行舒见他犯困,掀开毯子站起身来:“哥,你去房间里睡吧,我看着你。”

    江行舒起拉起江秋白往卧室里去,江秋白很顺从地跟着她走。

    酒店被子铺的平整,江行舒喜欢扯松一些再上床睡觉,也理所应当地认为要帮江秋白重新铺被。

    江秋白站在她身后看着。

    江行舒不矮,近一米七的个头,只是在近一米九的江秋白面前还是低了一节,加上又歪着腰,显的更矮小。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见到那个上床还得用爬的幼年江行舒,总是光着一双脚跑到他的卧室来。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上学,作业繁重,就会嘱咐她不要出声,她就真的不出声,直到写完作业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小女孩已经四仰八叉地睡在了他的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最后只得由他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去。

    她睡得是真香,抱来抱去的也不妨碍她睡大觉。

    “哥,好了,你睡吧。”

    江行舒拉住江秋白的胳膊打断了他的回忆,要把人往被窝里头塞。

    江秋白笑笑:“我想喝水。”

    江行舒很听话地出门倒水,回来时见哥哥已经把外衣脱了,这才明白是故意支走的自己。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人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哥,你睡,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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