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11、探病人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少年夫妻重生后》 11、探病人(第1/3页)

    晡时夏阳余烈未消,打在画楼琉璃瓦上熠熠生辉,绚丽夺目。平康坊街道上,一个侍从面带急惊,一路跌跌撞撞地赶回沈府报信。

    他连门房都顾不上喊了,径自抓起门环重重叩击起朱门来。

    “不好了!二郎,二郎赏花时不慎伤着眼了!”

    “快来人啊!”

    彼时,两眼一抹黑的沈家二郎,正心如死灰地坐在薛家马车上。

    车夫在外头驾着马,蹄声紧凑,直奔薛家在京郊的避暑庄子。

    沈令襟越想越不对劲。

    “薛雍阳,你这混球,你今日根本不是诚心邀我赏花吧?”

    被骂的薛雍阳泰然自若,阖着眼,勾了勾唇,“何出此言?”

    他居然还有脸问?

    沈令襟气得直咬后槽牙,一贯上挑的狐狸眼也睁圆了,掰开手指一件一件地数。

    “一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说好骑马赏花,你却备了马车候在山下。现在我伤着眼了,骑不了马,这马车竟刚好能派上用场了!”

    “而且明明就是你把那香囊里的灰往我眼睛上洒的,居然还怪我凑太近了,简直欺人太甚!”

    “薛雍阳,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有话能不能好好说,非得让我半个月都看不见才行?”

    其实,沈令襟现在的模样有些可怖。

    他束着白绫,无法视物也睁不开眼,就算有人强行掀起他眼皮也只能瞧见尽黑的双瞳,看不到眼白。

    好像真的中毒受伤了。

    不过他没感觉有什么不适,现在眼睛反而凉幽幽的,很舒服。先前下山时,薛雍阳也说了,只要半月他就会复明,甚至看东西还能比以前更清楚。

    “嗯,的确要你真盲一段时日才行。若让你演戏,过不了一刻钟便会被拆穿。”

    薛雍阳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全盘承认。要是真把沈令襟惹毛了,他也讨不到好。

    “我得查一桩案子,与你的眼睛有牵连,”他顿了下,“事急从权,还望你见谅。”

    沈令襟的眼睛突然出事,朱家始料未及,肯定会方寸大乱,然后有所动作。

    趁这机会,薛雍阳打算顺藤摸瓜,将参与巫蛊案的人一网打尽,早早将祸事扼杀。

    “好吧,我知晓了。”

    与面前人相识十余年,交情匪浅,沈令襟听到解释后就没了脾气。能让薛雍阳大动干戈的必定不是小事,他这样通情达理,当然是能配合就配合。

    只是,沈令襟还有些讶然。

    “什么案子会与我的眼睛有牵连?这个你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心里不安定。”

    薛雍阳颔首,敛了神色。

    “是一桩涉及谋逆的巫蛊案。”

    *

    沈朝英原本并不在奉命来千山书院授课的官员之列,但今日却出人意料地走进了甲字堂。

    她是来补沈令襟的缺。

    课歇时夫子离开,堂内某些贵女交换眼色,低声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沈夫子出事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

    “薛氏的人未免太不消停,前脚才在赏花宴上把忠勤侯府小姐吓得大病一场,后脚邀人游山,竟失手将别人眼睛伤着了,听说令襟夫子现在正留在薛家庄子上养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沈家已经被祸害得够惨了,今天还是朝英夫子授课,如果是我,定然愧于相见,自觉告病不来!”

    “真是厚颜——”

    说话者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高声了些,连忙止住话头,心虚地打量另一头临窗坐着的贵女,见对方似乎没听见,安下心来。

    薛时依揉了揉眉心。

    如果担心她听到,那就该一开始就闭嘴,而等到不是话说出口后才开始心虚。

    不过眼下,她不想和这些贵女为此争执。

    薛时依已经比她们多度过了十余年的成熟日子,再遇到这种幼稚的抱团拱火只感觉倦怠。

    这些女郎年纪尚轻,正是最容易挑拨的时候。而且眼下,她们好不容易抓到了平日瞧着高高在上,难以指摘的贵女的错处,心头舒爽作祟,很难不去多嘴。

    薛时依看得分明,所以不愿理会。

    但罗子慈已经听得美目含怒,忍了又忍后,见她们不打算停,把湖笔往书案上重重一搁,讥讽出声。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学子都知此处是学堂,但有人或当此处是狗舍呢,群犬乱吠。”

    薛时依眨了眨眼,抱着罗子慈胳膊,把头挨在她肩上。

    许多年不见子慈为她吵架,好可爱。

    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才那几位低声议论的贵女纷纷调转了矛头。

    “罗子慈,你不也在多管闲事?好一个五十步笑百步。”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们了,”有对罗子慈熟悉些的贵女,轻笑道,“罗家的儿女连攀附世家都学不好,你兄长的教训在前头,你——”

    “哐当”一声,一块玉镇纸砸在说话人脚尖,令她顿时噤若寒蝉。

    “你若嫌活得太松快,就继续说。”

    薛时依沉了眉,起身挡在罗子慈面前,语气平静,却暗蕴风雨。

    “还有别的想为沈家抱不平的话,也一起说,我帮你转告薛雍阳。”

    见她要为罗子慈动真格,那几位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贵女顿时偃息旗鼓。身份低一些的贵女想起薛氏权势,害怕薛时依真的发怒,为自己家中引来祸端,眼中隐隐泛起愤泪。

    当然,学堂里也有没那么怵薛时依的贵女。

    宋月兰撑着下颌,眉眼弯弯,“薛女郎,我看她们也只是无心之言,你还是不要太跋扈呀。”

    她随手指了几个从头到尾都默然无言,那边都不想招惹的女郎,问道:“好人们,你们评评理,到底谁更过分?”

    被点到的人咬牙暗恨,说不出话。

    “诸位。”

    突然,学堂角落有一人起身,打断学堂内剑拔弩张的气势。

    游芳雪面色淡淡,抬眸瞧人时眼里像含着冷然秋水,清凌凌的,令人不自觉肃静。

    “下一堂课,沈夫子要在内围场教授骑射。”

    她眼风淡淡扫过众人,“与其在此处做口舌之争,不如先遵夫子命令,去马厩里选好马驹。”

    游芳雪前几日刚被任命为甲字学堂的堂长,身负引领学子,掌管内务的职责。现在说完这话,她也身先士卒地离开了学堂,前往内围场。

    随着她离开,不少人也一道出去。薛时依挽着罗子慈,亲亲热热地说笑着走出学堂。

    学堂里余下的几位贵女,纷纷围到宋月兰身边,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刚才那是哪家女郎?虽生得好看,但我怎么没在宴上见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