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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少年夫妻重生后》 8、赏花宴(第1/2页)
听到沈令襟声音那一刻,粉团子猛地一僵。
她把一枝并蒂莲掰成两朵,一朵往陆成君怀里掷,一朵抄在兜里,然后迅速地跳下桌往人群里躲。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是初犯。
“好啊,你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呐,还敢逃?”
沈令襟把衣袖一捋,露出半截白皙小臂来。名门士子的风流儒雅被抛却了,他如同衙门里的捕快般气势汹汹。
“给我站住!”
言罢,他追了过去。
薛时依瞧着这追追赶赶的一大一小,忍俊不禁,“令襟哥哥往常也这样么?”
从前在薛府见面时,他可没有这么跳脱。
沈朝英嫌弃地撇了撇嘴,有点没眼看,“他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性子,有了官身后已收敛很多了。”
“罢了,随他们去吧,不必管。”
她舒了口气,旋即弯睫,笑意柔和。
“我领你入座。”
走到院子落座时,沈令襟和他表侄女已经追逐了小半圈。
满院的女宾男客都笑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小女孩虽才四五岁,却已很机灵,专往贵女堆里钻,稚声大喊:“多谢,多谢!”
沈令襟脸都青了,不可置信。他又不能一起钻过去,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远处,等她们散开后再道着歉借过。
“你给我等着。”
无论如何,比起孩童,大人有天然的体力优势。没多久,粉团子被追得无计可施了。她慌不择路地溜到薛时依身旁,从怀里掏出藕花,可怜兮兮地哀求:
“姐姐,另一朵并蒂莲送你,求求你拦住沈令襟吧,就是,就是那个追我的郎君。”
这小家伙对自己表叔一点不客气,连名带姓喊大名。
沈朝英哈哈大笑,抬指拦住花,笑吟吟地逗她,“你献花是为了求人家的庇佑呀,还是觉得人家好看呀?”
小女孩眼珠一转,瞧见沈令襟过来了,连忙抱住薛时依的腰,头埋在她怀里,闷声道:“都有的。”
“姐姐信我!”
被人紧紧地捆住了腰,薛时依哭笑不得,轻拍她的背,“好,我信你。”
语音刚落,沈令襟已阔步走到了她跟前,摊开双手,“把人给我吧。”
他语调懒洋洋的,有些得意,“慕陶桃,你可找错人了,她是我这边的人。”
怀里人缩了一下,不知是害怕还是懊悔。薛时依歪了歪头,嘶了一声,对他默道一句对不住。
“令襟哥哥,我应该不能把人给你了。”
“我收了人家的花,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
沈令襟目瞪口呆,“哈?”
“那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并蒂莲呢!”
他想把慕陶桃拎过来,但是她窝在贵女怀里,实在难以下手。
“喂,你们这就是耍无赖了啊。”
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只当做没听见。
最后还是沈朝英的手冷酷无情地伸了过来,将人提走。
“好了好了,你表叔逗你呢,快从人家怀里出来。”
小团子被生无可恋地拎走时,还对着收留她的贵女依依不舍,“姐姐,下次我给你摘别的花。”
沈令襟闻言,气得牙痒痒。
“还有下次呢?你想得倒美!”
沈家兄妹走远后,薛时依望着他们的背影,唇边还不自觉留着笑意。只不过他们走后,她在赏花宴上便没有熟人作伴了。
虽说方才好像看见了几位书院同窗,但是平日里交际不多,也不好过去凑热闹。
这么想着,蓦地,旁边有人唤她。
“薛女郎。”
又低又轻的一句,但是声音很熟悉。
薛时依侧过身去,正正望进陆成君的眼里,他唇边含笑,将一只并蒂莲递给她。
“花刚刚落了。”
听他这么一说,薛时依才连忙摸了摸袖口。
那里空荡荡的,刚放进去的花确实不见了,许是先前动作大了些,不慎掉出来了。
她接过,恭敬有礼地道谢:“多谢夫子。”
两人间的距离好似一瞬拉长了。
她又唤他夫子了,但是却并非如此唤沈令襟,好似有意疏离他一样,陆成君心里划过一点涩然。
几番见面,他总为她拾东西,上一次是罗帕,这一次是并蒂莲。
这一回还会扔掉么。
陆成君温和地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递了并蒂莲后,他自然地立在她身侧,没有去寻其他人。
夏风微拂,吹动一池绿圆,沈府是沿袭百年的老宅,经历过几次扩修,如今的庭院古朴又不失新意。
院中花木庞多,藕花虽未开,但是金丝海棠、刺蘼、古楸正盛,于落英里品茗,是如今世家喜爱的雅事。
晴光好,眼前美景动人,两人一起赏了会儿景,还什么都未聊,薛时依就听见身后有其他人说话,是姜景桃,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她听见。
“王策,难为你退婚后茶不思饭不想的,瞧瞧别人。”
“都说男子薄幸,我看某些女郎也不逊色的。”
今日第二回来招惹她了。
薛时依攥紧拳头,她推测自己少时不愿出门赴宴,肯定有此人的几分功劳。
有时候她也好想问问姜景桃,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王策,喜欢到事事都要为他出头。一个懦弱的男子,哪里值一个侯府贵女两世倾心。
陆成君冷淡地瞥了一眼出声的人,不动声色地挡住他们窥探这边的视线,含笑同薛时依讲话:
“院子另一头设了些助兴的游乐,为了宴会游趣,沈朝英专门改制了投壶之规,颇受欢迎。你可有兴趣?”
能有法子离姜景桃远远的,薛时依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啊。”
面若冠玉的郎君笑着颔了颔首,“那便随我走吧。”
*
院子另一头也聚了不少宾客,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陆成君领着人走到投壶玩法的地方,站在一起谈笑的人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陆兄也来投壶?那魁首定是你囊中物了!”
他眉峰微扬,“非也,我来授课的。”
投壶的场子设了好几个,陆成君走到无人的桌前,拿起一把弓,垂眸为薛时依细细讲解起来。
“说是改制,其实也算循古,沈朝英改投壶为射壶,用的是带皮无铁的箭,不必忧心会伤到人。”
“她在军中任职,化用了军营里操练兵士的方法,将箭靶与酒壶相结合。看,那一个箭靶上钉了九个酒壶,排列无序,壶口对人。每人九支箭,若全中,便得魁首。”
薛时依扫了一眼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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