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7、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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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谁都没开口,精力全放在奔跑,一前一后到了学堂门口。

    学堂还锁着,游芳雪不得不停下。她先前跑得飞快,叫薛时依追都追不上,眼下却呆立在门前,对着锁露出恼怒之色。

    “不准跑了。”

    薛时依上前一步,果断地握住少女手腕。

    这下看这坏猫往哪儿逃。

    她平日里娇生惯养,突然跑这么一趟,停步时双颊染上一抹酡红,气都喘不匀。此时又因微愠而杏眼睁圆,神情不悦,平添了几分嗔怒的美感。

    游芳雪手腕被捉住,动弹不得。

    她茫然不解,怔怔地望向薛时依,思绪无意识飘飞,只觉眼前贵女娇美若明珠,难怪自己那位冷淡如玉的远房表哥会拾她的罗帕,若自己生作郎君,可能也会心生向往。

    “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我很吓人吗?”薛时依问,神色凝重。

    游芳雪一愣,随即失笑。她摊了摊另一只手,语气温和,“没有,我跑得急不是因为你,是我到书院太晚了。”

    此刻天光黯淡,红日未出,书院里寂寥无声,连掌院都没到,显得她的话似乎很不可信。可忽地,游芳雪又补了一句。

    “我忘了带鱼样。”

    “什么鱼样?”薛时依不懂。

    见状,对方默默指了指学堂紧闭的木门,一把铜锁大咧咧地挂着,锁着一堂书墨香。

    “开学堂铜锁的鱼样。我领了书院的差事,每日要负责学堂洒扫与门户开关,这样能挣些束脩。”

    游芳雪的语气坦荡,不卑不亢,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薛时依愕然。

    领差事,洒扫,开门锁门,挣束脩。

    她不是陆成君的表妹么,为什么要做这些?陆家不是会照拂她吗?

    前几日不解的地方一瞬明朗起来,薛时依动了动唇,有些艰难地开口:“所以你这些日子来得那么早,都是因为要赶在我来之前开门?”

    游芳雪点了点头,“当然,这是我的差事。”

    难怪她每天都要那么早,来了却困得趴在书案睡觉。难怪那天自己同她问早,她却恹恹地不高兴。

    薛时依想,若是换了她,也不愿意仅仅因为一个早来的学子而被迫日日早起。她眸光颤了颤,一句抱歉还未说出口,游芳雪却先出了声:

    “对不住,还请你再等等,我先回家取鱼样。”

    “没有多的鱼样吗,专门回去一趟也太辛苦了。”薛时依不自觉有些急促。

    游芳雪摇头,“无碍,我住得近,跑一刻钟便回来了。”

    她说得轻巧,但薛时依不觉得简单。跑一刻钟怎会无碍呢,如今正是初夏,暑气愈来愈重,等她回来,定会大汗淋漓的。

    “我先走了,要是让掌院知道开门迟了会扣工钱的,”素色衣裙的少女嘀咕着,扭身便要抬腿,“回见。”

    “等等!”

    眼前女郎太过雷厉风行,薛时依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胳膊不让人走。

    “我有法子开门,你别回去了。”

    游芳雪停下了,其实她有力气挣脱,但怕把抱她胳膊的人扯摔了,也就作罢。

    “什么法子?”

    她们两人都两手空空,拿什么开锁。她也不是没想过砸锁,但要是被掌院知道,会罚更多工钱。

    想是这么想,游芳雪却没有立马出言反对,而是好脾气地压下疑问,耐心等待起那法子。

    或许有奇迹吧。

    薛时依柳眉微拧,抓着铜锁仔细瞧了瞧,心里有了定数。

    她从髻上取下一根细长的金钗,金子本就软,多用些力便变了形。薛时依一边拿着金钗抵着锁孔,一边叮嘱道:“帮我望风。”

    书院现在四下无人,仅有风过林木飒飒作响。

    “学院用的铜锁锁制简单,想要打开很简单。”

    在游芳雪惊讶的目光里,薛时依眉目沉静地把钗子插进锁孔,上下捣动了几下,时不时又取出来,微微调整。

    下一瞬,锁开了。

    “成了。”

    她面露喜色,心叹宝刀未老。

    前世经商十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这种旁门左道薛时依学过一些,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派上用场,只是她一介贵女会这些手艺,传出去有失体面。

    游芳雪惊得说不出话,眼睛眨了又眨,确认自己没看错。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能教教我吗?”

    学堂内,罗子慈来了后,薛时依附在她耳边,将近来的事简单说了说。

    “你竟会开锁?”

    她听了那么多,注意力却只在薛时依身上了。薛时依握了握罗子慈的手腕,小声笑道:“哎,如果你想学,我择日教你。”

    “重要的是后面,游芳雪领了书院的差事,自己挣束脩。可她明明是陆成君的表妹么?他们又情投意合,陆家应该会帮扶她才对。”

    闻言,罗子慈认真地点评,“话虽如此,可眼下看来陆家对游芳雪并没有多在意。”

    “你有没有想过,”她挑眉,“或许你前世听到的传闻有误?”

    唰地一下,罗子慈看见挨着自己的人儿神情显出几分呆滞。

    薛时依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捧起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开口:“女郎,我前世就是从你这儿听到的传闻。”

    想到那时罗子慈绘声绘色的情态,薛时依笑起来。

    “别的事忘了,就只记得你兴致勃勃地向我描述这对表兄妹的故事,比说书先生编的话本子还曲折几分。”

    “游女郎入书院没多久便因课业太好遭到欺凌,却风骨如鹤,不愿屈服于权贵。她又一次身处险境时,说时迟那时快,陆家嫡子突然出现——”

    她说得正起劲儿,可忽地,书院的铜钟被撞响,沉闷悠长,不紧不慢地荡开。又一堂课开始了,夫子握着戒尺走进来,严肃的目光扫视整个学堂。

    薛时依不聊了,乖乖回到书案前,只留罗子慈一人垂眸出神。依这些日子她的观察,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世的她,会不会对薛时依夸大其词了?

    她厌倦家中循规蹈矩的日子,厌倦书堂里这些脑子空空的同窗,而每次见到薛时依,总想办法找些有意思的事来讲的。

    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遭了殃,也未可说?

    罗子慈呼出一口气,摇摇头,决定改日要向她提提此事。

    *

    今日散学,薛时依坐上了去沈家赴宴的马车。初重生时,她便将沈令襟的横死一字一句地告知了薛雍阳,他当即惊愕不已,决心要将人救回。

    薛时依也这么想,于是,鲜少赴世家筵席的她也为了沈令襟破了例。

    印象里,沈令襟的死起初并未引起众人的怀疑,薛时依只听说是他骑马去山中赏花时不慎跌落悬崖了。崖下有喜食脏器的熊,所以连寻回来的尸身都不全,双眼连同五脏六腑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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