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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雾失春台(双重生)》 40-50(第2/16页)
成为争夺权势的棋子。
“阿妩,不可……”眼前的场景与前世重合,她仿佛看见她身穿喜服走入漫天黄沙,在卷起的风沙中渐渐失去踪影,悲寂怆然间唯余茫茫。
“不可认命,圣旨未下定有转圜余地,我知你心悦表兄,我再想办法让你与他见面。”
“不必了,你已经帮过我了。”静和果断拒绝,敛下落寞的神色,“崔郎君是世家公子、皎皎如月,我虽心向往之,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婚嫁之事不可强求。”
“可强求!”江容情绪激动,她观崔临并非心如磐石,定有转圜余地,“你若不强求一次,怎知今生不再后悔?”-
回到披香殿,窗外下起了薄薄细雨,如雾般朦胧,江容推开殿门,站在长廊下,望着远处雾蓝色的天空。
既然重活一次,那对前世遗憾之事要拼尽全力改变,她与萧显的孽缘需要斩断,静和与崔临的前缘需要接续。
这般藏着秘密算计过活,可真是心累极了。
眼前,一人手持竹叶青色的油纸伞,从烟雨朦胧处走来,身影由模糊变得清晰,面容清俊,身沾湿寒,站定在廊前,萧显抬眸问她,“为何在此发呆?”
“细雨清凉,我在此乘凉。”江容的嗓音温润,像是沾了细雨,她伸手接了一捧,掌心清凉。
萧显收了油纸伞,站在她身边,从她的视角看去,“那我陪你乘凉。”
江容瞥见他衣摆沾湿,催促他先去换身衣服,免得染了风寒。
他换好衣服回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色渐晚,晚霞绚丽鲜红。
坐在桌案前,江容倒了杯茶递给他,袖口中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既白,我有事和你商量。”
萧显抬眸看她,“你说。”
江容措了措辞,尽量不让他生出反感,“如今你的婚假休完,每日都需上值,敦伦一事不可贪多,我想和你商量,今后每逢休沐日或是节日你来披香殿,平日里你还是独自在凌霄殿吧。”
萧显神色一愣,没想到他计划的夜夜春宵大打折扣,每十日一休沐,那岂不是十日才同房一次,他岂不是会憋死?
湿漉漉的眸子委屈的很,像是要被遗弃的小狗,“是我那里做的不好吗?”
每每埋身其中,他强忍克制欲望,尽量以她为先,不贪多不过度,为何她还是不喜?还是要和他疏离?
江容赶紧解释,“不是,你很好,只是因为你平日里上值需要精力,过多经历耗费在我身上,白日容易精神不济。”
她白日精神不济!耽误她习武强身健体!
“我不会贪多,每日至多行两次,白日不会精神不济。”萧显小心谨慎又问道,这眼神让江容不敢对视,生怕下一秒就心软,将他的要求统统应下,“那你厌倦我吗?”
江容连忙安抚,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端倪,“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我虽然是夫妻,但我想着应该给你留些空间。”
萧显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需要空间,你我既是夫妻,定是恩爱不离,我自是片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江容:“……”
可是我想……
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陆遗急行赶来,“主子,方才工部传信,说是在太庙主殿地基里挖到了……挖到了东西,事关重大,请你速速前去。”
萧显神色一凛,想起陈豫此前用于威胁陈皇后和燕王的“那东西”,立刻起身准备出发。
临走前不忘和她留下一句,“无论下值多晚,我都会过来陪你。”
第42章 情酒 “阿容,你就是我的解药。”……
萧显一夜未归。
江容起初还留灯等他一会, 听到一更梆子声响,推开窗,湿润的空气卷着青草的清香,阴雨过后, 月亮半遮半掩的藏在云朵里。
汀芷听到声响, 快步从耳房出来, “娘子,怎么了?”
私下里,她让汀芷汀兰都按以前的称呼。
“无事,今夜你休息吧,不用值夜。”她单手托腮, 月光清辉撒在她的脸上,莹润的浮起一层玉色, 显得恬静安宁, “他今晚肯定回不来了。”
能让工部官员如此慌乱, 太庙主殿地基里挖出来的不能小觑。
抬眸环视一圈,屋顶和树丛里均有暗卫。
萧显若是手里真有能帮崔氏翻案的证据, 定然是藏在书房暗室内, 只是层层暗卫盯梢, 就算萧显不在府内,她也不能自由出入书房。
行至桌案前,她研墨铺纸,将萧显所言密诗写在纸张上,“蚍蜉翌日死,蟪蛄百日生,皇朝得百年,世家传千年。”
诗中影射皇朝百年难续, 世家千年易传,无论皇位上换了几个姓氏,世家依旧屹立不倒。
明帝读罢此诗,当场气急。
密诗呈到明帝眼前是长宁十九年,正直壮年的皇帝想要拔出王朝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还天下清明的官举吏治,这封来历不明的密诗就成了最好的刀刃。
以此借机除掉在朝三十年的崔太傅,拔除当朝第一世家,将空出来的位置扶持清流寒门。
以天下一众寒门学子对抗世家大族,他的想法虽好,清流尚有,寒门难扶,就算他竭力扶持,但最终那些位置还是被其他世家瓜分挤占,亦或是寒门成了新的世家。
没了崔氏,还会有陈氏、柳氏、江氏,第一世家的名号换了姓氏,雍朝依旧有第一世家-
翌日晨起,江容抓紧时机和汀兰继续习武,一般习武都从小学起,她现在开始学已经是晚了,不过她不求能成当世武学大师,只求能强健体魄、自保性命而已。
扎完马步她腰有些酸痛,便坐在石椅上休息一会,小腹隐隐胀痛,她猛地想起来今天的日子,果然是癸水来了。
她咬牙切齿的暗恨,好不容易白日里有精力习武,还被癸水阻拦,现在只能病怏怏的歪在床榻上,抱着汤婆子才稍缓痛处。
不过癸水如约而至让她安心不少,至少说明断了避子汤她也没怀上,不必担心因为他太过频繁敦伦而有孕。
萧显一直到晚饭前才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先回了凌霄殿沐浴,换了身衣服才来陪她用饭。
江容在床榻上躺了一天,神色倦怠、面容微白,萧显察觉到,关切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适吗?”
“没事。”小腹的胀痛使得她手脚冰冷、食欲厌厌,只用了半碗饭,便放下筷子。
“可是今日饭食不合胃口?”萧显问道,“我让厨房做些别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她看着萧显吃饭,皇室礼仪教养极好,他慢条斯理、细细咀嚼,看起来赏心悦目。
看到他眼下的青黑,想必定是一夜未睡,江容才有点为人妻的关怀,“你忙了一夜一日,已经很疲累了,一会用过饭后,你快去沐浴休息吧。”
萧显从善如流:“好。”
朝堂上的事他不主动说,她不会去问。
他们像是老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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