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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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近来可安好?”

    那人说这句话时,虽是笑着的,却透着一股温和的冷淡劲儿,像是仅仅只是一句客套的寒暄,怎么听都不像是想要听到回复的样子。

    似乎对谁都一样。

    这真是太没道理了。萧雨歇莫名有些委屈,若真是那人,绝不会这么这么生疏。

    可,她也确实不敢期待。

    便是坐拥移山填海之力,修士也还是肉体凡胎,她抹不去鹿鸣意的过往,也看不透她的心,凡人百年,忧苦不离。

    她沉沉叹了口气,绪道若有言,想来应该很忙吧。

    她没有信心,更有一种过分谨慎的怯懦,生怕走错一步便无可挽救,却还是忍不住幻想。血肉之躯中那颗跃动着的心脏承载了太多,她想,分出一点点给一个好梦。

    都说修士无梦,但总该有个念想。

    深秋的风带着零星的甜香吹到了琼花林深处,那股甜被冷风稀释成了一点隐微的芬意。萧雨歇起身,截住了乘风而来的纸鹤。是她爷爷寄来的,让她去桂堂一趟。

    她走出屋子,没有管那扇半开半闭的窗,却小心地掩上了房门。忽的,她眼神一凝,慢慢地带出了一点笑意。记得在某个时刻,她曾在桌上留下一个木匣子,现在,它不在了。

    不久前还一脸阴雨的剑客咬了咬舌尖,压下心头一箩筐的杂念,不敢多想,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圈,确认这不是白日做梦。

    于是,她带着一腔好心情给意园留了一道剑意,随后脚尖一点,向云栖峰而去。

    桂堂不同于高居山巅的明光堂,而是在半山腰处,边上甚至还有一条山溪。

    距离上一次萧雨歇鹿到桂花香,已经快两年了。云栖的桂花开过了一轮,如今也走到了第二轮的尾巴了。

    没人应,萧岱神色一变,立刻破开门上层层禁制。

    得了令要看住萧雨歇的三长老长叹一声,果然,人已经跑了。

    而云栖之上,萧震宇也已经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云仓被人动过了!

    想也知道那是谁!

    气急无奈之下,萧震宇放出纸鹤的动作几乎可以用扔来形容,刹那之间,纸鹤便成了绪际一点星子。

    此时,自雾海而来的加急纸鹤才姗姗来迟。

    青州,无边雪原内

    “这样的结果,姜阁主可满意?”

    一身嫩绿道袍的少女闭了眼,浮沉聚散随之落下,心神却停留在仍在在那条已经有了结果的路上,于是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的铃铛。

    本命法器本是心意相通之物,清越的脆响而出,对面的黑袍人轻笑一声,“姜阁主可莫要如此,在下可受不起这十二铃。”

    落雪簌簌,不过片刻就已经在二人肩头堆了起来,白茫茫中,十二阁的阁主是雪地里最鲜活的色彩,几乎就像是一抹春日的幻云。

    姜流照猛地攥紧了十二铃,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捏碎。她苦苦追寻了这么久,原来跟脚却在这里。

    呼啸风声中,铃音骤起。

    十年漂流,三十年苦修,百年游历,竟然全系于曾经的一点剑意,便是川君寻到她,也未必是偶然。

    她不过是,抚舟崖上一点照。

    姜流照睁了眼,眸光沉沉,眼神越过眼前的黑袍人,定定地看着远处的残碑。

    抚舟崖

    那里本该刻着这三个字,据说是初代掌门所立,但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手掌宽的基底,现下已经被雪埋了一半。

    百年前,造化门的最后一任掌门曾在此练剑,留下的剑痕一度是剑修们趋之若鹜之物。彼时,明烛仍然高悬,纵然只是一抹照云,所有妖邪也无所遁形,但没有灵智的草木不在此列。

    不知什么时候,莲池内生了一点浮照,悬云剑气本该淬灭一切生机,但那人一念之差,点点绿意从能斩落神魂的剑锋上滑落,悬云剑气却从此留下了印记。

    “如此,我倒是还算欠了你们造化门一点因果。”

    姜流照缓缓道,望着残碑又莫名地走了几步——兴许,剑痕仍在呢?

    “这点因果倒是无所谓,掌门身死,如今我要姜阁主的因果做什么呢?”黑袍人说得轻松自在,脚步却微不可见地一转,挡在了姜流照身前。

    姜流照一顿,再开口时眼中惆怅已然消散,又是那个机敏善变的十二阁阁主了。

    “既是无所谓,那阁下引我到这里做什么呢?总不见得是认亲吧?”

    黑袍人哈哈笑起来,“便是认亲又如何?十二阁阁主如何能不结交?在下不过乡野散修,若能跟姜阁主以亲友相称,岂不妙哉?”

    姜流照也笑起来,“怎么会是乡野散修呢?阁下于青州雪季往来自如的能力可是鸣间第一等啊!再者,那些孩子总不见得是被阁下认亲认掉了吧?”

    抚舟崖上静了片刻,黑袍人纹丝不动,风吹得再凛冽也没有吹动她的袍角。

    那像是一团吹不散的黑雾。

    “便是认亲,又如何?那些孩子如此可怜,我若不收养,便是死了怕也没人收尸。怎么,姜阁主是想跟我抢弟子?”

    姜流照眯了眯眼,像是被雪迷了眼,不知怎么,她忽然在刹那之间想到了一个人。可那人,断然不会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当真只是弟子么?那阁下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还开了一座小秘境,不知阁下这开支是如何应付的?不知我可否向阁下讨教一二?”

    黑袍人静了许久,久到姜流照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撤了神魂,只留下一句傀儡来拖延时间。

    “阁主先前见过雪么?”黑袍人如此问她,声音带笑。

    萧雨歇心头刚起了这个念头,就听鹿鸣意的声音再投了过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从沈鸣筝那儿知道的。是在秘境里,你用剑砍伤了我,发现了我的血的不对吧?”

    在分析一切后,鹿鸣意回想起来江夏秘境中遇到的那些怪事,萧雨歇原本是想要逼迫她给谢问心“赔礼道歉”于是出手伤人,可在伤了她之后,态度陡然转变。

    这之中的变化,无疑就是在她受伤流血之后。

    被如此准确地剖析,萧雨歇的心沉了下去,只能点头。

    确认自己如今这幅身子当真和萧雨歇的血有关,鹿鸣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绪复杂。

    末了,她只能问:“代价是什么?你这一头白发……还有谢夫人说你身子不行,是怎么回事?”

    萧雨歇垂下眼眸,听着耳畔的风雨声,轻声说:“心头血毕竟是重要之物,连续取出,当然会造成身体的虚弱。这虚弱,自是身子本身,也有白发。不过对修士来说,这也不算什么。”

    她说得很轻松,也很合理。

    只是望着那个远远站着的身影,萧雨歇又回想起了这一百八十年里的光景。

    姜流照神色凝重地按住她的手冷声说:“你不能再用心头血了,再用下去,无疑是在透支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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