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惊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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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半年后的春闱上, 镜泽再次高中,这一回是会元,为裕王争足了风头。

    但放榜隔日的殿试上,圣上早就听闻镜泽的声名,比起镜泽的才学,圣上更好奇他的样貌。

    于是命令镜泽抬眼看他。

    圣上年老,在镜泽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当场大怒,命人将此“灾厄”乱棍打死,丢出宫城,连带着赵生凉也被禁足。

    不过此时的靖王早就战死沙场,赵生凉是唯一有资格继位的皇子,这件事最终也就这么不了了之,甚至无人为镜泽收敛尸骨。

    释尘当初划掉了二人之间的情缘,以至于轮回中的镜泽比簿子上清醒许多,没有沉浸在赵生凉的甜言蜜语中。

    而远在边关的靖王也如命盘所定,战死沙场。

    释尘趁虚而入,神识顶替身躯,生生在边关吹了一月的黄沙,连打几场胜仗,终于等到班师回朝。

    也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半个时辰前,靖王在裕王府宴上盯着镜泽出神,闹了笑话。

    赵生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破天荒地允了镜泽提前离席,将释尘拘在大厅虚与委蛇。

    释尘盯着他的脸,心烦得要死,心里又骂了一句司命。

    此人脚步虚浮,细胳膊细腿,看着便是阳痿不举的货色,怪不得不近女色。

    镜泽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人,司命真是疯了,一通瞎写。

    赵生凉被他盯得发毛,无端想起靖王那些杀戮传言,面色白了三分。

    释尘兴致缺缺饮尽杯中酒,见他的神情,众人仿佛能窥见他身上四溢的杀伐之气,一时无人敢上前搭话。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赵生凉有气没处撒,还对靖王看镜泽的眼神耿耿于怀。

    靖王凭什么那样看镜泽?镜泽分明是他的……

    他的什么?

    挚友,幕僚,入幕之宾?

    都不是,镜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赵生凉狠狠地想,就算只是棋子,也只能是他的所有物。

    这般想着,赵生凉扔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盏,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镜泽居住的院落。

    看守卧房的侍卫正在打盹,见到他时一惊,连忙站直身子,刚想开口说话。

    赵生凉看了他一眼,将头往后面一撇:“……退下。”

    侍卫很有眼力见地走了,赵生凉从腰间找出备用钥匙,插.进银锁。

    镜泽房中仍然点着灯,他手中拿着书册,端坐在床边。

    他眼前蒙着一条很薄的轻纱,并不遮掩视线,而是为他柔和几分烛光,保护双眼。

    镜泽身上那件为赴宴而赶制出来的华服已被褪下,此刻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青色长衫。

    房中放了两个炭盆,窗户只留了几个通风的孔洞,丝毫不冷。

    赵生凉甚至觉得有些热,他身上还穿着大氅,分不清是房中的温度热,还是酒气上涌。

    镜泽听到动静,放下手上的书,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烛火昏黄,赵生凉看不见他薄纱之下的那双镜瞳,只能看到他极为旖旎的身段。

    “镜泽……”他低声喃喃,不顾身后大开的房门,踉跄着往镜泽的方向走。

    镜泽不甚明显地蹙蹙眉,站起身向他行礼:“裕王殿下——”

    但话音未落,赵生凉竟直接伸手,双手扣住了他单薄的腰肢,头颅直直往他的肩窝靠过来。

    “镜泽……”

    镜泽被他身上的酒气扑面熏得喘不过气,仗着赵生凉看不见他的脸色,露出厌恶神情,随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伸手,想要将人推开。

    赵生凉的手死死黏在他的腰上,不见半分想要松手的意图,甚至开始不老实地揉捏。

    镜泽顿时头皮发麻,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慌乱。

    “殿下,你喝醉了!”

    镜泽推着他的肩膀,将头撇到一边去,身体却被赵生凉压着向后退步,不一会便靠上了墙。

    “殿下,殿下!赵生凉!”

    他第一次直呼赵生凉的大名,赵生凉从他颈间抬起脸,眯了眯眼。

    镜泽仍旧撇过头,面上的厌恶来不及收回去。

    赵生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冷笑一声,松开手,转而抬手捏住了镜泽的下巴。

    “镜泽……你叫我什么?”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皮肤,镜泽被迫转过头,他不想看到赵生凉那可憎的面目,死死闭着眼。

    他喘了口气,冷静下来,说:“殿下喝醉了,学生要休息了,殿下请回吧。”

    赵生凉不依不饶:“你叫我什么?”

    下巴被捏的生疼,镜泽心中挤压数月的屈辱,焦躁,连带着此刻的惊惧,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烧到了尽头。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赵生凉想对他做什么。

    “裕王殿下,请放开学生!”

    镜泽开始挣扎,赵生凉恼羞成怒,不肯放开钳制他的手。

    “叫我的名字,镜泽……”

    赵生凉自以为是地调情,另一只手重新握上镜泽的腰肢,甚至勾上了腰封。

    镜泽浑身一颤,惊呼一声,赵生凉的动作停在原地,抬眼去看他。

    镜泽在他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的一瞬间,抬手扯下那薄薄的轻纱,一双镜瞳泛着冷光,与赵生凉对视。

    于是赵生凉再次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他全身的血液霎时凉下去,松开了触摸到镜泽的手,连连退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次,镜泽眼中他的死相,不再是毒发身亡的模样。

    他看到的,是一具在大火中痛苦挣扎,慢慢变得焦黑的尸体。

    赵生凉能清晰地看到,那具焦尸的身上穿着代表亲王身份的五爪龙纹朝服,分明就是他。

    赵生凉踉跄着后退,撞翻身后的矮桌,棋篓中的黑白子洒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安静的夜色中划开一道名为不安的裂痕。

    酒意顿时烟消云散,赵生凉身上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死亡的预兆如此清晰,令他肝胆俱裂。

    镜泽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只冰凉地盯着他狼狈惊恐的模样,心中涌上快意。

    他占据上风,一步一步朝着赵生凉接近,轻声说:“学生要休息了。”

    赵生凉摔门而出,落荒而逃。

    房门没再落锁,镜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在细细的发颤。

    镜泽瘫软地原地跌坐,压抑的呜咽声终于从喉间溢出,他的胸腔一抽一抽地疼,有些喘不上来气。

    半晌,他从臂弯中抬起头,胡乱从地上捡起了那条薄纱,扔进炭盆中点燃-

    两个时辰后。

    寒风在门外呼啸,镜泽裹着被子躺在榻上,面上的眼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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