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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27-30(第2/10页)
见,臣感激不尽。”圆滑的声调里,似乎藏着点别的意味,像是体谅,又像是提点。
舒窈并未立刻发作。只是缓缓抬起眼睫,眸光如淬了霜,冷冷钉在安远山臉上。
她足足盯了他三息有余,直到他额角渗出細汗。
方道,声线寒冽:“准你说话了吗?”
羞恼直冲安远山面门。
然,这火气尚未烧起,便被浇灭。
眼前之人,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质女,她可是梁帝宁损圣誉也要留下的女人。
念及此,安远山喉头一哽,生生将那股窝火咽了下去,硬挤出几分恭顺之色,垂首道:“是臣僭越,请公主恕罪。”
舒窈搁下茶盏,漫不经心地朝安远山摆了摆手。
而后微微侧首,专注地端详自己的指尖甲面,語气里透着一股慵懒的凉薄:“贵使有事,不妨直言。”
安远山目光闪烁,小心翼翼地在舒窈的臉上逡巡,又将双手摊在胸前,仿佛捧出一腔赤诚:“梁晋交战,公主蒙难,礼王陛下夙夜忧叹,寝食难安。”他压低嗓音,刻意掺入一丝哽咽,“王上他……甚是思念殿下。”
思念她?
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玩味的词句,舒窈不由偏过头,做出侧耳姿态。
唇角弯起一道浅弧,眼中却靜如深潭,不见半分涟漪:“劳父王挂心了。”
十五年不闻不问,如今她有了些许微妙的利用价值,便立刻关心起来?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头,安远山完全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悲情戏码,对舒窈的冷淡浑然未覺。
他言辞恳切,语调沉痛:“殿下,您定要体谅王上的苦心啊!昔年之别,实属形势所迫,可骨肉连心,陛下这些年来内心煎熬,岂是言语所能表述?陛下无一日不记挂殿下,忧心您是否安好……”
说话时,安远山目光不离舒窈面庞,不敢漏过她眼角眉梢任何一丝波动。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奉上,姿态恭敬:“陛下思您成疾,只恐口述难表万一,故而亲笔修下此书。还望殿下……体谅慈父苦心呐。”
“贵使。”舒窈蓦地抬手,做了个利落的止势。
眉梢微挑,瞥了眼那封书信,眼神淡得像看一件垃圾。
“烦请轉告父王,”她刻意放缓语速,好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对方脸上,“晋国十五载,未曾来过一封书信。日后就更不必了。免得无谓的书信往来,惹梁帝陛下猜忌,污了父王清名。”
说罢,她微扬下颌微扬,视线如实质地指向殿外,逐客之意,不言自明。
安远山见她态度冷硬,似有送客之意,眼中伪饰的悲切顷刻消散,只剩下满腹盘算。
用词依旧恭敬,但语气已变,功利意图毫不避讳地探出了头角:“昨日朝会上,粱帝陛下既未留您为质,亦未提送您归国?您可知这其中深意?”
知?她可太知道了!
就算她愚钝到要人提点,昨天那位当事人也早已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舒窈扬手拂了拂广袖,轻轻掸去并不存在的尘埃,仿佛要拭去什么不洁之物。语气似闲话风月,字字却如薄刃刮骨:“揣测圣意,是死罪。”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安远山,“贵使是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自己?”
唇角浅浅一勾,凝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若贵使只会搬弄自荐枕席的蠢计,还是请回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云袖。送客。”
逐客令一下,安远山面上最后一丝恭敬霎时冰消瓦解,转而露出孤注一掷的凌厉。
他深知此机一失,再难近身。
情急之下,他不顾
云袖阻拦跨前半步,嗓音陡然拔高,字字句句化作千斤重压:“殿下!即便殿下不肯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礼国万千百姓考虑一二!眼下局势微妙,正是需要殿下把握时机之时!您难道真要眼睁睁放弃这能为故国百姓谋福祉的机会吗?”
百姓?
难道她没有帮忙减轻岁贡吗?
难道她没有老老实实在晋国为质吗?
怒火瞬间窜上心口。
舒窈气得袖间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指尖麻木而冰凉。
滚字几乎冲破牙关。
死死掐住掌心。
刺痛迫使她生生将个字咽了回去。
她不能在此时失态,更不能在此人面前失态。
舒窈蓦地旋身,彻底避开安远山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扬声道:“云袖!送客!”
云袖不再迟疑,召来两名内侍,不容分说地将仍喋喋不休的安远山请了出去。
舒窈胸口剧烈地起伏。
难以宣泄的愤懑如野火燎原,灼得她眼尾泛红。
她一甩衣袖,声如寒冰:“出去!统统出去!”
宫人从未见她如此怒形于色,彼此交换了个惶恐的眼神,便屏息踮脚,悄无声息地退下。
“姑……娘子……”春桃担忧地望了舒窈一眼,声音里带着迟疑的微颤。
见舒窈闭上眼,显露出拒人千里的疲惫。
春桃咬着唇,悄步退下,替舒窈合上殿门的动作,轻得如同叹息。
空寂的殿中,只余舒窈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重重帘帷深处。
环视四周,九枝铜灯树上烛火将熄未熄,狻猊熏炉中香烬灰冷,就连矮榻上那只彩漆凭几,也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的端正。
这满室珍玩,竟无一件可容她宣泄。
最终,视线落在凭几旁的抱枕上,她猛地扑了上去。
攥紧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团柔软,誓要将这些年积压的屈辱与无力尽数倾泻。
直至力竭,她才颓然止住,肩头微微发颤。
压抑的喘息,在这空寂的殿中隐隐回荡。
离了行宫,安远山步履愈急,胸中一股郁气翻涌难平。
公主竟如此不识抬举!
行至一处僻静宫墙下,他猛地顿住脚步,眼底泛起幽冷的光。
他抬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墙面,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好似敲打无形的算盘。
“既然她自恃清高,不屑与我等为伍……”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惨无人道的笑意,“那我便帮一帮她……”
瞥了眼日头。
这个时辰,梁帝的朝会应该还未散。
他必须立刻觐见,将此事敲定。
思及此,安远山心下一横,当即提袍朝宣政殿方向奔去,连腰间玉玦击响也顾不得了。
此番觐见异常顺遂。
通传不过片刻,便有小黄门引他入殿。
御座之上那人目光如渊,竟似候他多时。
安远山心下稍定。
只要梁帝对公主动了心思,公主愿与不愿,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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