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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落难帝王对我俯首称臣》 9、南诏变(九)(第1/2页)
次日清晨,斑驳阳光透过稀薄云层与婆娑树影,轻柔地唤醒了谢逸清。
一个个早已入土的旧人,竟罕见地没在她梦里再死一遍。
是她给自己的符箓起效了吗?
抬眼打量了一下太阳的高度,谢逸清才发觉自己睡得太久,现下早已日上三竿。
迅速穿好了衣袍,谢逸清推门去寻李去尘,而在门外轻唤李去尘却未收到回应后,她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一缕沉稳厚重的蜜香味自这条门缝内缓缓飘来。
是沉香点燃的气息。
谢逸清不禁凑近瞥了一眼,才发现她要寻之人正安安静静地盘坐在袅袅青烟之后,藏青道袍整洁,温顺眉眼平和,口中还念念有词,显然已入定诵经。
去尘,去尘。
任凭这两个字反复在自己的喉间翻涌,谢逸清将呼吸放缓,站在门外深深地注视着那修道之人。
就像在眺望人生最初意外遇见的那捧清澈山泉。
而被端详之人此刻却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心如止水。
相反,李去尘现在心乱如麻。
昨晚自己以云游修道为由,拒绝了谢逸清送自己回凤凰山的提议,其实是为着自己能在她身边再待久一些。
没想到她竟少见地沉下了脸,随后气氛僵持的情况下,自己和她第一次有些不欢而散。
许是情绪波动的缘故,自己便莫名做了那放浪之梦。
梦里自己与她被困在一间被尸傀团团围住的小木屋,数十只尸傀在屋外窗边无序游荡,只要自己或她稍有动静,那些尸傀定会成群扑来,将自己与她啃噬得尸骨无存。
在腐朽喉头挤出的沙哑低吼中,自己只敢浅浅呼吸,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吸引了屋外徘徊的死物。
而在自己调整好气息节奏,正准备与她小声商讨脱身计策时,她却突然倾身将自己压在窗边木墙之上。
身体被外力推着瞬间失去了平衡,自己脚下踉跄了两步,本以为脊背会重重地撞在粗糙的木墙之上,不料一双温热的手护住了自己的后心,紧接着自己面前的天地只剩眼前人近在咫尺的微弯双眸。
她眼角微挑,眸光流转之时又微微仰起脖颈,将朱红下唇送至自己嘴边,用极其勾人的呢喃气音发出邀请:“小道士,今晚你不是想尝尝吗?”
全身血液在此刻骤然涌向脸颊,如鼓的心跳甚至震得自己耳膜颤抖嗡鸣。
只要自己稍往前一寸,就能将那颗果子衔进嘴里。
难以与心中疯狂生长的欲念抗衡,自己只得颤颤巍巍地闭上双眼,徒劳地渴求不再被眼前诱人的画面迷失心智。
可自己失算了。
一旦视觉被强行舍弃后,触觉与嗅觉只会更加灵敏。
自己正被一阵比平时更为浓重的栀子花香包裹,那是属于她身上的香味,现在它丝丝缕缕地攀入了自己的衣襟。
而自己和她唇间不足一寸的距离,足以让面前人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洒在自己的鼻尖和唇瓣上。
热而不烫,自己很想让那气息再炙热一些。
可这怎么可以?
片刻的静默在暧昧的距离里被无限拉长,直到被身前人的轻笑打破。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圣旨:“假正经的小道士。”
话音未落,比想象中更温暖柔软的触感已经自唇上传来,与平时的温良姿态不同,现在与自己唇齿纠缠的她强势而不可抗拒,自己只得迎合着她的动作,遵从本能地与她辗转缠绕。
心跳愈发快速失序,肺腑中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混合着陌生却又愉悦的快意,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腔。
生与死的边界在此刻已然模糊不清,唯有唇齿间互相传递的滚烫气息是自己唯一能感知到的真实。
自己快要溺死在这潮湿又炙热的拥吻里了。
李去尘诵经声猛然一顿,回忆至此不禁舔了舔唇,身体里好似被贴了召五雷神符,引来了一团雷雨在四处作乱,劈得她心口腹中发麻不已。
净心神咒无用了!
她从醒来至今已默念此咒不下数百遍,可自己非但没能清醒,反而更加沉溺在这幻梦之中,甚至还隐隐渴求着更多。
急火攻心之下,李去尘正欲起身去窗边吹吹冷风,可因盘坐太久,她起身时双腿像已被五雷劈成焦炭一般,早已不受身体控制。
原以为自己即将扑倒在地,不料门外有一人疾步而来将自己稳稳接住,熟悉的栀子花香扑面袭来。
梦里那柔软细腻的下唇又闯入了李去尘的视线里,让她倏地红了脸。
许是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些好笑,谢逸清轻哧一声:“小道士脸红什么?”
见她仍是不答话,谢逸清语气轻柔地安抚她:“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愿即刻回山上去,便在我这多住一阵。”
原来她还以为自己正在为昨晚不欢而散耿耿于怀。
怀揣着见不得光的心思,李去尘感觉自己脸上更烫了。
未多想为何谢逸清能如此及时地出现,李去尘别扭地往后一步退出了谢逸清臂弯范围,声音发虚地轻应了一声。
“不过今天还得进王府一趟。”谢逸清并未察觉李去尘的疏离,仍是面色如常,“南诏王寻你我有要事商议。”
第三次踏入南诏王府,李去尘不再像头两次那样东张西望,这整座王府里只有身前之人能牵引她的注意。
“本王方才已与众幕僚商议,值此多事之际,除向边境增兵外,拓东城及南诏其余诸城拟于今日起严查进城民众,同时设置宵禁时间。”段承业摩挲着眉心开口,“为万无一失,本王还是想问问二位的意见。”
“确有必要。”谢逸清沉吟片刻提议,“以防万一,是否将近七日内通关文牒涉及吐蕃的城外人等聚集观察,期间提供基本饮食,若是三日内未病死发狂,则放其在城内自由活动。”
“这……花费怕是不小。”段承业有些迟疑。
“按照每日百人基本饮食粗算,大抵每日消耗两石米粮,好在正值丰年,每石米价低至六百文,加上各类杂项开支,一日两贯大豊通宝即可。”
谢逸清观察着南诏王好转的脸色又笑道:“王上治理有方,南诏近些年风调雨顺,现下只看王上是否愿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准了,本王今日命人拟出一个章程来。”段承业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看下李去尘,“道长有何高见?”
李去尘原本正盯着谢逸清发呆,见两人回头望着自己等待回复,于是回过神来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贫道以为,应遣专人对城外数百人埋骨之地严加看管,以防后续生变。”
“这是自然。”段承业颔首,但同时眉头微挑,好似看见了什么有趣的景象一般,如芒目光扎得李去尘不由得又开始心虚。
不过要事已经商讨完毕,段承业待会还得和幕僚继续商讨具体落地细节,于是李去尘与谢逸清起身向段承业请辞。
就在李去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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