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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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露出其下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空茫。

    他一直以为的责任,原来从根源上,就是一场谬误。

    那么,这些年,他倾注的那些远超常理的关注、那些不容他人染指的霸道、那些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界的亲密又算是什么?

    谢临沅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剪春汇报完毕后, 便如同石雕般静默跪地, 等待指令。

    书房内死寂一片, 只有烛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 以及谢临沅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得深重的呼吸声。

    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挥了挥。

    剪春会意,无声叩首, 起身,退后,身影再次消失在阴影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

    谢临沅缓缓坐回椅中,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不是弟弟。

    这个认知在他的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足以颠覆许多固有的秩序和观念。

    直到天光大亮, 谢临沅依旧没有动弹。

    他站起身,推开窗就看见谢玉阑卧房的方向。

    谢临沅抓着窗的手紧了紧,他想清楚了。

    不管谢玉阑是不是他的弟弟,都只能留在他身边。

    男人重新回到书案上,再次打开沈青檀送来的信,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太子殿下是聪明人。]

    [想知道就去京郊外]

    后面附上的是一串地名。

    于是谢临沅让剪春去了,剪春带回来的结果也不出他所料。

    即使有了一整晚的心理准备,在听见剪春话的那刻谢临沅还是震惊。

    今日休沐,天刚刚亮。

    谢临沅坐回椅上,拿起挂在腰间的香囊,指腹摩挲上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皇兄二字。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门被敲响。

    孟九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沈大人来了。”

    谢临沅抚摸香囊的手顿了顿,他将香囊重新挂回腰间,恢复了平常语气,开口:“让他进来。”

    很快,沈青檀的身影出现在东宫内。

    “太子殿下。”沈青檀颔首。

    谢临沅盯着沈青檀看了一会,说道:“沈大人是什么意思?”

    沈青檀自然明白谢临沅说的是什么,他轻笑一声:“太子殿下不准备告诉陛下吗?”

    “什么意思?”

    沈青檀开口:“既然知道了八殿下的身份,太子殿下不告诉陛下吗?”

    谢临沅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落在腰间垂挂的香囊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八殿下是皇帝子嗣。”

    一句话,表明了谢临沅的态度。

    沈青檀一笑,朝谢临沅作揖:“这是自然。”

    冬狩惊马的调查结果,在几日后呈到了谢临沅案头。

    皇帝身边的侍卫垂首躬身,语气沉重:“殿下,查到了那名抽鞭的士兵,是负责围场外围警戒的一名普通卫兵,名叫王五。但等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已在营房内咬舌自尽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或指向他人的证据。属下彻查了他的背景与人际往来,暂时未发现明显异常或与哪位贵人有过密接触。”

    谢临沅看着呈报上的文字,面色沉静如水,指尖在“咬舌自尽”四个字上轻轻一点。

    死无对证。

    好利落的手段。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他心底盘旋,却无处发泄。他知道,这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且手脚干净得很。

    谢瑾绝不可能这么聪明。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因这针对谢玉阑的阴谋而震怒,但此刻,得知了谢玉阑真实身世后,一种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笼罩着他。

    那怒意依旧在,却仿佛隔了一层薄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案头那盏孤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不是弟弟。

    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像藤蔓般缠绕住他的思绪。

    他忽然觉得这书房有些憋闷,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时值深夜,东宫庭院寂寥无人。寒风凛冽,吹得枯枝作响。一轮冷月孤悬天际,洒下清辉,将庭院照得一片惨白。

    谢临沅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石桌冰冷,他却浑然不觉。

    手边是一壶烈酒,并非宫中常饮的温和醇酿,而是辛辣烧喉的烧刀子。

    他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

    酒精灼烧着喉咙,落入胃中,腾起一股滚烫的热意,却似乎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迷雾和那份莫名的空茫。

    他不是他的弟弟。

    那他是谁?

    自己这些年倾注的心血,那些不容他人觊觎的维护,那些近乎本能的亲近与掌控又该置于何地?

    即使这些情绪是因为先前将谢玉阑当做弟弟,可这种掌控欲并没有随着谢玉阑身份的发觉消散。

    反而更加浓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叫嚣着告诉谢临沅:

    不要让别人知道谢玉阑的身份,谢玉阑必须在自己身边。

    即使不是弟弟。

    酒精渐渐上头,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思绪却异常活跃,各种念头纷乱交织。

    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在这寒夜独饮中,悄然被剥落。

    谢临沅不停往杯中倒酒,一口接着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带着点迟疑和担忧。

    “皇、皇兄?”

    谢玉阑穿着单薄的寝衣,外面只胡乱披了件外袍,显然是刚从被窝里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还带着被暖气熏出的红晕,不解地看着独自在月下饮酒的谢临沅。

    “这、这么晚、晚了,怎、怎么还、还不、不睡在这、这里喝、喝酒”他走近几步,闻到浓烈的酒气,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毛,“不、不冷、冷吗?”

    谢临沅闻声,缓缓转过头。

    月光下,他的面容似乎比平日柔和些许,但那双凤眸却比平时更加深邃,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滚着谢玉阑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微醺的目光落在谢玉阑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毫不掩饰的审视,仿佛要透过皮囊,看清内里究竟是谁。

    谢玉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小声道:“皇、皇兄,你、你喝、喝醉、醉了、了吗?”

    谢临沅没有回答,只是依旧那样看着他。

    看着他长大了一些却依旧稚气未脱的眉眼,看着他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的鼻尖,看着他因担忧而轻抿的、色泽柔软的唇瓣。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从冷宫狗洞边那个奄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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