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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天灾末世:带领家人求生》 70-77(第6/12页)
看着其他病人歇斯底里的样子,总是平静地咽下苦涩的药丸。
最痛苦时他学会接受父亲的离去、母亲的不单一。死亡也好,背弃也罢,不过是生命必经的过程,他这样告诉自己。
可此刻,苏行也沾着泥土的睫毛微微颤动,手上被绳索摩破的伤口还在渗血,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像利刃般刺穿他精心构筑的防线。他突然发现,那些被自己抹杀的渴望从未消失——它们正随着苏行也掌心的温度一起苏醒。
白和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对方的皮肤。他是如此害怕失去这个一直坚定站在他身边,失去这个总是迎难而上、坚定不移的人 。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恐惧。
苏行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转过头来。应急灯的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在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交握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
"我在。"苏行也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白和的心揉成一团,人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感觉。酸涩惧恐喜,身体就像被各色炸弹轰炸,以至于不断颤抖。
“我帮你清理伤口。”白和拿起苏行也的手,他一直有随身携带医疗物品的习惯。
"没关系,这就是简单的擦伤。"苏行也看着白和手中的碘伏棉签,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药物比黄金还珍贵,他舍不得用在这点小伤上。
但白和固执地按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棉签沾着碘伏小心擦过伤口。
家里受伤最重的是白大伯,被重物砸到腿,还划了一大道口子,右腿裤管被血浸透了一大片。
"得清创缝合。"苏行也检查完他伤口说道。没有麻醉,只能硬抗,尖锐针线穿过皮肉,血淋淋一片,白大伯为了不让父母家人担忧,死死咬住口中的软木,硬是一声不吭,只有额头暴起的青筋和大颗大颗流下的汗珠,泄露了痛楚。
除了伤者,其他人都没有休息。宁家几口在清点物资,手电筒的光扫过角落堆放的纸箱和袋子——大米、土豆、红薯,还有成堆的干菜和几大瓶水。
白家地下室除了用以避热,还会储货。现在这些腊肉干菜都成了救命粮,更别提他们逃进来时还顺手抓了后院的鸡。食物暂时不用愁,但白和知道,这次损失是毁灭性的——牛棚里那两头宝贵的黄牛和两头大猪,羊圈里刚下崽的母羊,还有家里细心照料的十几只兔子,现在恐怕都凶多吉少。
白语和母亲正把地下室内的被褥集中铺在地上,小遂帮忙把散落的衣物迭好。爷爷奶奶守着那三只惊慌失措的母鸡,用竹筐做了个简易的窝。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从头顶传来,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起来。
大家听到屋顶坍塌的轰鸣,灰尘和碎石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本能的趴伏在角落躲藏。
白奶奶佝偻的身躯在摇晃的灯光下绷成一张弓。她将吓得直掉泪却倔强不哭出声的曾孙裹进三层棉被里,枯瘦的手指最后掖紧被角时,孩子突然抓住她布满老茧的小拇指。老人毫不犹豫地俯身覆上这团"棉被茧",像一棵百年老树用盘虬的根系护住新生的幼苗。
应急灯光在不断闪烁,狂风撞击地面的轰鸣声如同巨兽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白和紧紧抱住苏行也蜷缩在墙边,任他身体如何强大,在自然伟力面前也如蝼蚁一般弱小。
白语半趴在儿子和奶奶身上,宁泽蓝和母亲又覆在她上方。她能清晰听见头顶木梁不堪重负的呻吟,细碎的水泥渣簌簌落在她的后颈。每一次震动都让这个"人肉堡垒"微微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土崩瓦解。
“我们能活下来吗?”她忍不住颤抖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与深深的无力。
这世界真的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吗?白语恍惚想起幼时单纯无忧的时光,想起晒场上金黄的稻谷,想起总爱塞给孩子们米花的老村长。即使他们侥幸活下来,那些熟悉的音容笑貌,那些鲜活的生命,还能剩下几个?
一时绝望涌上她的心头,像冰冷的潮水漫过口鼻,让她几乎窒息。
"嘘没事的我们都在。"宁泽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强装的镇定。他的手紧紧、紧紧地抱住妻子,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生疼,却奇异地驱散了那股寒意。
"地下室采用的是混凝土结构,能抗八级地震……大家放心。"在众人惶惶中,白和的声音发出。
黑暗中,黑斗突然挤进白和与苏行也两人之间,它微热的舌头舔过白和和苏行也相牵的手,留下一道道冰凉的水痕。
白和紧紧将它搂紧怀里,安抚它颤抖的身躯。
……
“大家都先吃点东西。”白奶奶招呼着众人。
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外面的动静还没有消失。他们所能做的只能在这昏暗地下室里,等待着,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尽快过去,祈祷他们能够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桌上难得摆满了各色珍藏——腊肠切成薄如蝉翼的片,被白色糖霜包含的果干,小心收藏的罐头也撬开了铁皮。
"今天是珍珍生日,太可惜了。"白奶奶轻轻握住儿媳冰凉的手,拇指在那枚磨得发亮的银戒指上摩挲了几下。她记得清楚,几十年前的今天,她第一次见到陈珍,那是个春天的早晨,一早上小鸟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围墙边的花儿一朵朵的开了。她正在院里扫地,忽听到“嘎吱嘎吱”单车声。抬头便见自家儿子领着个穿桃红色外套的姑娘,像捧着一枝早春的杏花似的,小心翼翼地往院里引。
看见她这姑娘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却还强撑着挺直腰板,结结巴巴地说:"婶、婶子好,我给您带了蛋糕。"
怎么一下子她就变老了,白奶奶爱怜地摸了摸儿媳夹杂着白丝的头发与粗糙的手。
陈珍眼眶突然红了,她别过脸去假装整理罐头,铁皮碰撞声掩盖了那声哽咽。
"可惜了今天桌上的好菜。"白奶奶掰开杂粮饼,碎屑落在褪色的蓝布围裙上。她想起清晨天没亮就起来炖的鸡汤,金黄的油珠还在砂锅里打着转儿。
白爷爷突然一拍脑门,皱纹里迸出孩子般的得意:"我就说忘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揭开时,酱色的肘子皮颤巍巍地抖动着,凝冻的肉汁像琥珀般晶莹。"桌上肘子和鸡,我都带下来了。"
"老东西!"白奶奶笑骂着捶他,眼里却闪着泪光,"总算会看事了。"
那肘子虽然已经凉透,但加了大料小火炖了许久,皮肉早已酥烂。苏行也接过一块,发现肥肉已经凝成半透明的冻,在灯光下泛着玛瑙般的光泽。他小心地掰开,肉丝便如花瓣般层层绽开,露出里面浸透酱汁的纹理。
小遂闻到香味,从被窝里钻出半个脑袋。白爷爷撕下一块带皮肘子塞进饼里,喂到曾孙嘴里。孩子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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