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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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足够能忍,于是一忍就忍了足足三年,他简直就像个任凭搓扁揉圆的物件,没有脾气似的。

    只因殷若寒是他的主子。

    他得服从,知尊卑,明本分。

    终于有一天,承影忍不住爆发了。

    这源于一回战后撤逃。

    那时他们费尽力气堪堪取得了一场小胜,可情况却不容乐观,敌方援军将至,他们需得立即离开现场。

    而在他们进入一处地势险峻的冰河谷地时,在方向的选择上产生了分歧。

    承影有自己的判断和坚持,可其他人亦是,一时争执不下。

    殷若寒淡淡扫了承影一眼,一如既往地对他无视,一声令下,选择了部众指出的反方向。

    看着他们就这样转身欲走,承影忽然就觉得怒火中烧,同时还有一种难言的委屈和不忿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将往日在影门学到的那些规矩忘了个干净。

    他随后竟是做出了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

    承影毫不留手地将阻拦他的军将揍了个结实,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他迅疾如电地出手将殷若寒箍住,再纵身跃起,如风卷过般的带着人就走,逼得剩余那些人也只得着急忙慌追过去。

    彼时殷若寒受了不轻的伤,竟是在他手下没多少反抗之力。

    他双眸微眯,头一回这般近距离地仔细打量起这个影卫来。

    不露锋芒,却有锋芒。

    虽遭冷遇,亦有坚心。

    自己好像真的忽略了他。

    承影总算带殷若寒躲至一处相对安全的区域后,才将之放下。

    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显然是气得狠了,终还是没憋住,出口朝对方劈头盖脸地宣泄了出来。

    “殷若寒,你给我听着!”

    “你对我没有多少信任,我可以理解,你更信重你的旧日部下,这也无可厚非!但我好歹是大老远从京城来此奉你为主,你凭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真当我乐意像个小厮那样被那些人使唤来使唤去么?老子还不是因为你!”

    “明明长得好却整天冷着个脸凶得要死,不是骂手底下的军士能力不够,就是嫌弃这嫌弃那的,火房做饭的、马棚喂草的哪一个躲得过你这张毒嘴?”

    “他们做得不好,那我去做还不行么?影门第四又如何,谁他大爷的要因为这个看不起我?呵,我可真是谁曾想到最后看不起我的会是殷若寒你,我尊贵的凌王殿下!”

    承影连气都不带喘地输出一通,半是责怨半是嘲讽。

    听到最后,殷若寒的脸色几经变化,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不吐不快,承影这才稍微舒坦了些许,看着殷若寒那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面色,终是没与之僵持多久,板着脸去取随身带着的干粮出来,二话不说就要给对方喂下去。

    可到了这种时候,殷若寒还是倔强得很。

    说不吃就是不吃,怎么折腾都没用。

    把承影整得又是火冒三丈。

    要说他侍奉的是位千般娇贵的大公主都有人信。

    在北疆谁不是粗糙惯了,可殷若寒偏不,一身都是不精致不成活的毛病。

    承影简直怀疑,他这副德行到底是怎么在军中生活下去的,但很快就亲眼见识到了。

    还真能,殷若寒宁可接连数天不吃东西,也绝不肯尝一口有异味的食物,宁可全无休息,也绝不愿跟别人在脏乱差的草堆上凑合

    可他偏偏能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中,带着他的坚持支撑下去。

    不仅如此,他还屡立战功,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守卫城民,护国安宁。

    让承影在无语的同时又由衷地感到佩服。

    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似的,殷若寒其实是一位真正的皇子,本应着锦衣华服,享玉食香车,原本是不应经历这些的。

    那些在外人眼中的“矫情”,本也该是,他应有的骄矜。

    想到这里,承影一时间火气散了大半,老老实实地摘了些叶子,去给这位殿下装些水回来洗脸。

    然后再看到对方清洗过后的那张脸时,他就什么火气都没了。

    承影的判断和选向是对的,他们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

    而从那之后,凌王对他的态度就全然不同了。

    承影也没再收敛锋芒,遇到麻烦事,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渐渐成了个一点就炸的刺头,日子过得也越来越顺。

    但他其实是不会轻易对殷若寒发火的,也舍不得真的去毁对方心爱之物。

    今天是例外。

    承影压着火气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来的是谁?一个是影首,也就是我大师兄,还有一个是”

    他的话语卡在这里,半天没接下去。

    殷若寒“好心”地帮他接上,只是语调略显诡异:“我的兄长?”

    神一个“兄长”,承影被炸得后颈汗毛都差点竖起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家主子连面都不露,显得很不懂礼节,有失城主风范。

    殷若寒反问说:“不是有你了?”

    承影眼皮一跳,咬着牙道:“我去跟你去能一样吗?”

    可是殷若寒还是费解,问:“有什么不一样?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不一样?”

    承影刚想搬出那套主从有别的说辞,却又听对方道:“我听京中的探子说,你的那位影首当时就是孤身一人,前去与我大皇兄谈判的。”

    摧信可以代表殷无烬,那为何承影就不能代表他?

    承影一噎,半晌无话可说。

    他寻思着对方这是在试图狡辩,还是对于待人接物不太看重,又或是当真这般认为。

    可承影觉得自己没那么重的分量。

    稍稍掰扯了一通,殷若寒开始算起账来,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再盯向承影,那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负责。

    承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爽道:“你不是公主又不是天仙,老子堂堂影卫,凭什么要给你种花?”

    省得最后又吃力不讨好,白白被看不起。

    殷若寒转过身,背对他,不吭声。

    这回是真的不开心了。

    承影最怕看见他这副样子,甭管事情起因如何,总觉得欠了他的。

    纠结不过片刻,承影还是开了口:“不就是几盆破花么,我去找最好的花种,挑最肥的土,再搭个暖棚,保管给你种出来开得漂漂亮亮的,行了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尾音已经泄了气,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哄劝意味。

    殷若寒这才缓缓转过身,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情绪,只轻声问:“真的?”

    “假的能让你现在就笑出来?”承影板着脸道,“但说好了,我负责种,可你要是再隔一个时辰就挖出来看,我当场就把花架子劈了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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