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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公用的白月光》 75-79(第14/15页)
    长久没有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从贺松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那点温柔,被程其庸当做恩慈一般深深地依偎,感恩戴德的受用,就像他奋力去舔舐贺松风手指缝里的水一样,带着对生命的畏惧。
    “他们就等着我死,尤其是程以镣!”
    程其庸露出恨意,但恨的对象不再是贺松风。
    “你真可怜,身边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你。”
    贺松风轻轻地抱住程其庸,像风一样轻柔地吹过程其庸的眼睛,把他用来看清事物的器官蒙住。
    “我也没有。”贺松风失落地补充。
    这样的孤独和失落深深感染程其庸,他已经在黑暗里感受的够多了。
    被蒙着眼睛塞住嘴巴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无人问津的孤单,他太害怕了,以至于现在贺松风跟他说两句话,他都觉得满足。
    同时,他已经在害怕贺松风离开。
    他不想再次回到孤独里,回到那个一片漆黑,只有他和他自己,像神经病一样自我对话。
    “晚安。”
    贺松风结束了今天晚上的关爱,把程其庸恢复到那个狼狈的模样后,抽身离开。
    程其庸的世界因为贺松风的离开重新陷入黑暗。
    他却无法再自我对话排解孤单,他满脑子都是贺松风抱住他,安慰他的模样,贺松风成了他头顶的那盏灯,只有贺松风来他的世界才会是亮的。
    他一遍遍的回味贺松风的模样和声音,惊讶的发现这样的确会黑暗与孤单好受很多。
    他还没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开始被那双温柔的手,轻柔的声音,阴柔的面容残忍的扭曲成不成样子。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耳朵被捂住。
    脑袋里只剩下贺松风的脸庞,和贺松风说的那句:“你真可怜。”
    程其庸开始期待贺松风的到来的,可他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在无边无际的漫长里,无助地等待贺松风下一次的关怀。
    终于,他等来了。
    他的耳朵听见门外地板发震,然后眼睛在黑布下随着灯亮而亮,鼻子闻到贺松风身上的香水味,像巴甫洛夫的狗似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期待不已。
    还是面包和捧着手心里的水。
    程其庸已经很满足了,他甚至感恩贺松风双手捧水,给了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喝完水,程其庸抬头,看见贺松风一脸关心的模样,程其庸的心脏漏了一拍。
    他好漂亮、好温柔、好善良……
    “八天了。”贺松风又骗他,这才第三天。
    “我想,你真的被放弃了。”
    贺松风抱住程其庸,柔软地手指亲昵地爱抚对方的后背,声音如同鬼魅一样,迷幻的吻在程其庸的耳边:“要留下来吗?和我在一起,就你和我。”
    程其庸迷迷糊糊,一脸痴迷的注视贺松风,他彻底被魇住,“要,你和我,在一起……”
    贺松风给程其庸解了绑,还替他细心的揉了揉手腕,关心他:“会痛吗?”
    程其庸还是那副入了迷的痴痴模样,一心一意的盯着贺松风看。
    贺松风温柔的双手像母亲的臂弯,将身为无能之人、无牵无挂的程其庸搂住爱抚。
    但非常突然的,贺松风放开程其庸,起了身。
    程其庸被摔在地上,一句不甘心地质问脱口而出:“你要走了?你明天会来吗?”
    质问很快又变成惴惴不安的请求:“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庞大的身躯卑微成了一小团,他明明此刻有一拳打死贺松风的能力,却只剩下无能无助的卑微恳求。
    程其庸想的不是趁机逃走,而是他只想尽快再次见到贺松风,满脑子填满关于贺松风的一切,已经完全没了自我。
    贺松风离开的步子顿住,他转过身来,快步回到程其庸面前,像在花窗上高高在上的圣母主动为信徒弯下腰,怜爱的托起来,亲昵地在眉间留下一点宽恕的爱抚。
    “好。”
    说完,贺松风离开了。
    下一天,贺松风的确来了。
    这次他摘下程其庸脖子上的链条,这是程其庸身上唯一的束缚了。
    两个人短暂的温存了片刻,贺松风按照惯例离开。
    程其庸乖乖的蹲守在墙角,等待贺松风的下一次照顾。
    但这次,贺松风离开时却没有把门完全关上。
    留了一条细窄的缝隙,从缝隙外流出一道笔直的光亮进来,像逗猫用的激光笔,指引出一个非常明显的目标。
    这是程其庸最好的逃跑的机会。
    程其庸跌跌撞撞的扶墙站起,佝偻着身子盯着那条缝隙看了好久好久,眉眼凶恶的下沉,像一头困顿的野兽。
    程其庸踩着这道笔直的线走过去,向缝隙走近。
    一步,又一步——
    自由距离他只剩最后半臂的距离,他只要伸出手搭在门上,然后夺门而出的狂奔——就能完全奔向他曾渴望的自由。
    当他的手放在门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
    清清楚楚看见贺松风就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向他笑。
    程其庸狼狈地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紧接着手脚同用,逃向锁住他的角落,笨拙地把地上团起来的锁链像上吊的绳子一圈圈锁住自己的脖子。
    他如同一条做错事被抓住的大型犬,心虚地试图用讨好的动作从主人那里捡得一丝原谅。
    程其庸的骨头发毛,不寒而栗,打着颤害怕地看着门口的贺松风。
    尽管贺松风只是站在那里,背着手,微笑。
    的确很好笑。
    程其庸有一米九,比贺松风高太多,手臂几乎是贺松风手臂宽度两倍还多,更别说骨架和肌肉了。
    程其庸蜷缩在角落的时候就像是狮子、老虎变成小猫咪瑟瑟发抖,他的强壮高大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搭。
    但偏偏,程其庸就是认为自己敌不过贺松风,被训成了一条唯命是从的狗。
    一边大嚷自己没有逃跑的意思,一边把铁链圈出了要勒死自己的气势。
    贺松风上前,手掌拍拍程其庸的脑袋,示意安静下来。
    程其庸以为自己被饶过了,松了口气,靠在贺松风的身边喘气。
    不过,当贺松风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的时候,程其庸的气像死了一样憋住。
    那是一根铁棍,他交到程其庸的手里,再一次用着蛊惑的语气,声音像纱雾般将人团团包裹。
    “来吧,打断自己的腿,向我展示你的忠诚。”
    “我知道的,你能为我做到的,就当是为了我,让我安心,好吗?”
    “不要摇头,你拒绝我的话,我也会拒绝你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不想被我拒绝,对不对?”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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