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7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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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掉只剩我就好了,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贺松风坐在那里,双手平放,平静地注视着程以镣所有的小心思。

    但很快,程以镣又担心起来,所以他直接问:“下一个会是我吗?”

    贺松风摇头。

    程以镣的眼睛一亮又暗下去,高兴又失落,因为自己在贺松风那里的排序过低而不高兴。

    “……轮到我的话,你会怎么玩弄我?”

    贺松风淡声道:“没想好。”

    程以镣把拖把棍子一丢,兴冲冲来到贺松风面前,他把自己两只手的手腕靠在一起,送到贺松风眼下,似乎他的双手被一个看不见的手铐锁起来,钥匙就放在贺松风那里。

    “强制爱。”

    程以镣出谋划策。

    “你把我锁在身边,不许我离开你的身边,然后我一反抗你就把我绑起来,羞辱我,不顾我的意愿强吻我,我非常的愤怒,于是你把我坐了,最后我彻底屈服。”

    贺松风缓缓正过眼看向程以镣,好半晌才有下一步动作。

    他抬起手,手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两下。

    贺松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点脑袋,沉默地说了好多好多。

    “…………好吧。”

    程以镣只好重新捡起自己的拖把,继续他的清扫工作,直到火葬场的车过来。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围在尸体下陷的土坑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尸体抬上车,关上车门然后扬长而去,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废话,甚至都——没有收钱。

    不禁让贺松风怀疑这辆车真的是火葬场,还是程以镣喊来的打手。

    院子里突兀的多了一大块坑,那些人处理尸体的时候顺便把染血的石头和土壤全都挖出带走,留下一片光秃秃贫瘠的土坑,跟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模样对比强烈。

    程以镣在外面处理最后的善后工作,扫清土壤,清洗石板路,甚至是假模假样的给那些开得正好的花草树木浇水,时间一分一秒在他的拖延下消磨。

    贺松风在楼上的床边向下看,看程以镣像家养的狗在院子里撒泼。

    等到夜色降临的瞬间,贺松风家的门铃响了。

    终于,程以镣说出他真正的想法。

    “我脏了,能借你家洗个澡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程以镣已经透过门缝擅自钻了进来。

    可程以镣也不着急往里走,他站在玄关处赖着不动,用僵持强迫贺松风同意他进入。

    “嗯。”

    贺松风留下一个字,转身走向楼上。

    程以镣跟在后面,得寸进尺的说:“我没有换洗衣服,可以穿你的吗?”

    “嗯。”

    贺松风走上台阶,程以镣踩着他踩过的地方,亦步亦趋跟脚。

    等到走过最后一级台阶,此时距离别墅的入户处已经很远很远了,程以镣才贪婪的呼吸:“已经很晚了,我可以在这里睡一晚再走吗?”

    贺松风停下脚步,程以镣反应的过来,却不反应,直直地从后面撞上贺松风的后背,手臂假借重心不稳环住贺松风的腰,故意把贺松风往自己方向拽过来。

    向后跌两步,身体向后砸。

    贺松风就像抱着的娃娃,被迫的摔在程以镣的怀里,枕在对方身体上。

    程以镣看似躺在地上,实际上身上能拱起来的地方全起来了。

    他吻着贺松风的脸颊,也暗暗侵略着贺松风柔软的皮囊,一双手借着抱稳的名义,手掌几乎要透过薄薄一层皮肤揉进皮肉的深处。

    程以镣是无赖,贺松风只能无奈。

    “没摔疼你吧?”

    程以镣关心的抚摸贺松风的小腹。

    贺松风翻身从程以镣的怀抱里挣脱,并腿坐在地上,手掌贴在程以镣亲吻过的地方,把口水一一擦去,疲惫地用气音吩咐:“……你去洗澡,别烦我。”

    程以镣没动,贺松风指着浴室的方向:“我会拿衣服给你的。”

    程以镣这才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离开。

    贺松风揉了揉脖子,两只手五折脸颊,低下头小口的往外呼气,嘴巴埋在手掌心里小小声嘀嘀咕咕:

    “本来上一天班就累……”

    贺松风在地上坐着休息好一会才站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新浴巾,从浴室的门缝里递进去,补充道:“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你用浴巾系着吧。”

    并不是没有合适的,贺松风的衣帽间几乎是整个别墅最大的房间,比他睡觉的卧室还要大。

    他只是不想让程以镣用自己的衣服卢关。

    他清楚程以镣的顽劣,绝对做得出来。

    程以镣的手沾了热水,像是才烧开的滚烫的水壶贴着贺松风的手掌狠狠灼了一下。

    贺松风手腕一震,但对方的手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借着拿浴巾的名义,手指灵活地裹着贺松风的手指插.弄,指节顶着掌心的掌纹搔.弄。

    甚至,两个人的手绕着浴巾,不知不觉地挤在了一起,手指挤进手指缝,模拟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动作。

    手掌心吻着手掌心,暧昧地摩擦,像两具互相迎合的身体贴在一起,旖旎的互相蹭动,肉黏着肉,凹下去又浮起来。

    酥麻麻的触感黏在掌心里,转着圈的挑动感官刺激。

    程以镣的手粗糙且有茧子,贺松风的手柔嫩从没干过重活。

    两份对比强烈的温感、触感挤在一起,真就是干柴遇到烈火,几乎是一触即燃的烧了起来。

    “贺松风……”

    程以镣声音混在水声里,嘈杂的滴出来。

    “…………”

    在最关键的时候,贺松风逃难似的——跑了。

    地下室的门紧紧关着。

    程以镣的脚印曾停在这扇门前,又折返回去,显然好奇过,但最后克制住了。

    当贺松风推门走进的瞬间,地上跪着的男人发出了剧烈的颤动,把铁链都扯出当啷作响的巨震,砸在地上哐当作响。

    贺松风没着急回应对方的愤怒,坐下静静地观赏对方的无能狂怒。

    这副景象可是罕见,不可一世的男人像狗一样被绑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多看一会都会觉得可惜。

    很快,程其庸就因为贺松风的安静而再度陷入绝望的麻木里。

    豆大的眼泪不争气地砸下来,砸在地上。

    视线向下垂,早在贺松风进来前,那里就已经聚了一大片干涸的水痕。

    “呵……”

    贺松风故意发出一点声音。

    角落里的男人又瞬间活了过来,嘴里发出愤怒的嚎声。

    但贺松风又不说话了,周遭一片死寂,只剩下男人自顾自的愤怒,像个被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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