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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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多亏了这场暴雨, 公寓外道路上不见人影,就算有人视线也会被厚厚的雨幕分割成数个世界,互不干扰。

    这么大的雨, 连来往车辆都没有,更别说人。

    贺松风不着片缕的站在人行道的中央,雨水恰到好处地冲刷贺松风身上的污脏。在暴雨里, 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漂亮、纯洁的Angel。

    贺松风站得累了, 蹲下来,抱着自己。

    他抖着手,在哗然暴雨的干扰下,笨拙地在拨打电话的界面上按下一行数字。

    贺松风什么都没带, 只带着自己和这台手机。

    他是他自己的,手机是程以镣送给他的,都和塞缪尔无关。

    至于电话号码……是在游轮上记住的。

    嘟——

    嘟嘟——

    “哪位?”

    男人沉闷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咬字懒散, 气息虚浮,听上去像是才睡醒。

    贺松风双手捧着手机,嗡着鼻尖小声说:“Lambert叔叔,是我。”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个语气?”窦明旭问。

    电话里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但在聒噪的雨幕里,难以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沙沙声, 是双向干扰,同时作用在两个人身上。

    “我需要您的帮助。”

    贺松风的嘴唇吻着手机屏幕, 声音从喉咙里像眼泪那样酸苦的倾泻。

    “来接我走, 求您了。”

    电话安静了半分钟,贺松风的心忐忑不安。

    最终,窦明旭没有拒绝贺松风的请求, 他说:“好。”

    说罢,电话挂断。

    但贺松风依旧不能肯定窦明旭会来接他离开这里,男人们总喜欢把他耍的团团转。

    贺松风孤零零地蹲在黑到发紫的夜幕雨线里,孤独就像是下水道里漫出来的沼气,无形无色迅速的充斥空气,等到意识到孤独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的陷入悲伤里。

    贺松风已经分不太清究竟是体温过低,还是情绪过低,总之那股子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冷钻进他的骨头里,把他身体内脏绞成了一滩肉泥,混乱的在小腹肚皮下一坠再坠,要将他彻底坠到地上去。

    贺松风不想狼狈地瘫倒在地上,他极力和这股颓唐的力做抵抗 。

    他抬头,视线正前方就是他住的公寓楼,所有楼层的灯都灭了,只有他房间客厅的灯还亮着。

    一个漆黑的人影站在窗前,向他投去不理解的眼神。

    贺松风倔强的看回去,现在他不欠塞缪尔什么,没什么可忌惮的。

    窗前的人影与贺松风对视半秒不到,后撤,直至完全消失在窗前。

    贺松风又一次低下头,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双臂环成圈搁置在膝盖上,他紧紧抱着自己,这就是他所能在这寂寥寒冷的夜晚给自己的所有慰藉。

    意识在初春的大雨里,被淋得越来越渺茫。

    像一根烛火,火焰越来越暗淡无形。

    嗒哒……

    垂下的视线里,一双踩进水里的运动鞋走进眼睛里。

    因为这双鞋的到来,贺松风世界的雨停了。

    雨幕被隔绝在雨伞外,形成一块圆形的屏障,雨点打在雨伞表面,发出更加吵闹沉闷的砰砰声。

    “Angel,回去了。”

    塞缪尔用着命令的口吻。

    贺松风没有反应,他甚至把眼睛都一并藏进双臂里。

    雨点打在他细腻的身躯上,头发湿哒哒的贴着后背,像沾水的毛巾,又闷又不透气,还把他的身躯压得一再抬不起头来。

    “跟我回去,你会生病的。”

    塞缪尔呵斥他的执拗,“不要再闹脾气了。”

    贺松风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贺松风彻底变成毫无反应的木偶,塞缪尔又不开心了。

    塞缪尔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向下投去不理解的注目。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塞缪尔试图索要一个回答。

    贺松风不会给的。

    塞缪尔忽然蹲下来,他个头比贺松风高,蹲下来也依旧比贺松风高。

    贺松风的余光里,看见自己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刚刚和塞缪尔吵架时,只顾得上脱衣服和摘手表,忘了塞缪尔曾送给他过一枚戒指。

    贺松风缓缓将这只手拿出来,摆在他和塞缪尔之间。

    “你别……”

    塞缪尔用气音,小心翼翼地劝说。

    贺松风的眼皮往上懒懒一打,眼珠子里现出男人拘谨、不安的模样。

    塞缪尔的面容在黑紫色的雨夜里,浮出满脸后怕的惨白,嘴唇乌青乌青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血色。

    他那双橄榄绿的眼睛,染上浓烈到发腥的雨气,变得灰蒙蒙的,失去本来的颜色。

    “跟我回去吧。”

    塞缪尔的态度跟他从站到蹲的姿态一样,从高高在上,变成了低声下气,“我们回家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在塞缪尔屏气凝神的注视下,贺松风一言不发地把戒指取下,手指一耷拉,光亮的戒指便从指尖跑走,掉在地上桄榔一声后,滚走的声音飞快被雨点啪嗒抹去。

    塞缪尔低头去寻找踪迹,却早就不见踪影。

    在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贺松风怨恨的注目。

    那一瞬间,塞缪尔的灵魂都被这场雨浇灭了。

    他的心被贺松风亲手丢的戒指剜出千疮百孔,又被贺松风的怨恨灌满,沉重的懊恼就像水银,从心脏开始,通过血管,途径身体各个部位,直至四肢百骸都被沉甸甸的水银贯穿击沉。

    塞缪尔蹲下的两条腿发麻,他快要站不住脚,几乎要摔进水坑里。

    他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他的呼吸开始不连贯,意识就像被肺部被抽走的氧气,渐渐稀薄。

    塞缪尔前倾,他想抱住小小一个贺松风。

    可飓风夹着暴雨一吹,蜷缩在那里的细瘦一条可怜人,自己都快要站不住脚,又何来的力气去支撑塞缪尔。

    塞缪尔意识到这一点,他蹲下的两条腿缓缓前倾。

    现在不光是鞋子淌进水里面,是塞缪尔的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都跪在声势浩大的积水里,冰冷的雨水汹涌冲刷,膝盖以下很快就被刺骨的寒冷激得失去知觉。

    他很快就意识到,贺松风也是冷的,贺松风没有穿衣服,只会比他的寒冷还要来的更加的恐怖。

    塞缪尔把雨伞放进贺松风的手里,迅速地脱下外套,手腕一转。

    贺松风的肩膀及后背都被一层滚烫湿黏的温度蒙着,温度来自塞缪尔,湿黏则来自他被雨水泡到发白的皮肤。

    塞缪尔手臂绕过去,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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