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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公用的白月光》 35-40(第3/13页)
哪怕是告诉贺松风你下一秒要死了,他也会在临死前翻开书本继续上课,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
下了晚自习,贺松风回到寝室。
他推门走入。
程其庸正坐在客厅里等他,开着灯,灯光把脸照得苍白发青,像恶鬼一样吓人。
贺松风当做没看见这有个人,忽视地绕过去。
程其庸忽然掐住贺松风垂下的手,把人强行抓进怀里圈住。
“你和程以镣到底什么情况?”
程其庸把贺松风那句“老公”当真了,于是在这里家事家里谈,家丑不外扬。
贺松风脑袋昏昏沉沉地下坠,垫在程其庸的肩膀上。
心里叹气:没完没了…………
“贺松风,你是不是从没跟我说过真话?”
程其庸无奈地抱紧贺松风,却又不甘心地吻着耳朵追问:
“贺松风,我对你还不够吗?还不够满足你吗?”
“你跟我认个错,道个歉,很难吗?”
“你难道没有一点道德和羞耻心?”
“贺松风,你这是出轨,除了程以镣还有谁?告诉我。”
面对贺松风的无动于衷,程其庸打又打不得,说又怕语气说重,只能不停地靠反问,试图激起贺松风的良知。
“你说老实话,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的话。”
贺松风用脑袋顶了顶程其庸的肩膀,两只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用力地捏住,憋了口气才抬头。
贺松风贴近程其庸的唇,说出来的不是爱,是敷衍:
“我用嘴巴帮你,这事翻篇好不好?”
贺松风已经觉得程其庸好烦,甚至都不愿意骗程其庸,不愿意说出几个字、几句话的虚情假意、甜言蜜语。
贺松风想,就算和程其庸把关系断干净也不会怎么样,张荷镜会帮他的,自己还省个麻烦。
只要出国,就可以彻底和这群疯男人撇清关系。
贺松风已经准备好承受程其庸暴雨疾风的愤怒,他五官提前陷入木讷地呆滞,赶在被物化成情.趣娃娃前,贺松风先把自己物化成实心的木头人偶。
“好。”
贺松风:“…………?”
在贺松风的敷衍里,程其庸没有选择,他的底线只能一低再低。
还能怎么办?难道跟贺松风撕破脸皮,把人赶出去?这跟把贺松风送到那些觊觎他的人床上,有什么差别?
就算再拿休学来威胁,也只会把贺松风越推越远,对方会在找到比他更强的男人后,一脚把他踢开。
“好,你帮我。”
程其庸看似是同意,实际上是他没招了。
起码现在贺松风还会愿意敷衍他,总比甩来一句:“那你想怎么样?”来得强。
程其庸给贺松风扑了软垫,贺松风跪起来没感觉。
贺松风的体温并不烫,甚至因为高烧过后是长久的低温,一度只有34度。
程其庸也没心情折腾随时又要死过去的贺松风,草草的糊弄了一次,就当是给彼此走下来的台阶,这事也就这样糊弄过去。
程其庸抱着贺松风去泡热水澡,又裹着毯子送进床上。
“我回我的房间。”
贺松风的手伸出被窝,被程其庸一把按回去,像拍蘑菇似的,拍拍贺松风晕乎乎的脑袋。
“留下来,我照顾你。”
程其庸再一次找到理由,把贺松风强留在自己的身旁。
后半夜,贺松风迷迷糊糊地被手机光吵醒。
他只睁开一只眼睛,晕乎了好一阵,才看清自己手机屏幕的内容。
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图片信息。
长了两个翅膀大写加粗B字母的方向盘,是程以镣的宾利车。
“你想不想出来兜兜风?我不碰你,就想看看你。”
贺松风不着痕迹地打开静音模式,转过头扫了眼身旁躺下的男人。
程其庸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深埋在他的背脊沟壑里,身体紧挨到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
贺松风敲下字母:“你不怕吗?”
消息回的很快,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
【不怕,和你在一起,刺激得我要爽死了。】
贺松风掰开腰上锁着的双臂。
程其庸立马被这动作惊醒,患得患失里,一个吻横冲直撞的打在贺松风的脊椎上。
“怎么了?”程其庸警惕地问。
贺松风轻拍腰上的手臂,轻声命令:“放开我。”
程其庸再问:“你要上厕所?”
贺松风这次没作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程其庸再一次地自欺欺人:“那你去吧。”
贺松风配合他的谎言,站起来以后,转头去了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打开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水声,才不慌不忙拿出手机。
“在哪里?”
【楼下~~~】
又是一张宾利车的帅照。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边,两只手搭在膝上,脊背颓唐地弓起来,脑袋栽得低低的。
没事的,他说他去上厕所。
程其庸打火机点起一簇火焰,快速地烫死手里的烟,香烟的灵魂化作白烟飘散。
烧成干碳的烟头,无声无息,如山洪垮塌。
他没抽烟,而是隔着烟嘴,烦躁地捏着手指头,给自己掐出一弯弯的月牙伤口。
透过细窄的门缝,程其庸死寂的眼珠静看门外昏黑里传来的不安分。
“嗯,我下楼了。”
贺松风出门了。
第37章
晚上的风很大, 已经不能用呼呼来形容,而是仿佛凝了实形,放肆地扯动空旷地的一切事物。
头顶的树木枝丫发出狂乱的沙沙声, 地上的塑料袋跟无形的风纠缠在一起。
扑面过来的风里,有秋天的寒霜气味,吸进肺部时, 呛得鼻子发痛。
贺松风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 他不知道这个季节的嘉林市,在这个时间点,室外室内的温差竟然存在一整个夏天。
白天明明三十七八接近四十度,一到晚上就只剩二十度。
程以镣靠在车边, 远远瞧见贺松风走过来,眉头猛地皱紧。
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两条腿就往贺松风的方向走去,伸手捂住贺松风冷冰冰的手臂, 另一只手则环过贺松风的后腰,把人捏进自己臂弯里,紧紧拢住。
“怎么穿这么少?”
程以镣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给贺松风,他年轻气盛火力猛,二十度也好,四十度也罢, 他都可以一件老头背心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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