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公用的白月光》 30-35(第9/14页)
 下面扇过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炸了毛,贺松风忙着用手安慰抚平那些抗议程以镣暴行的头发们。
    程以镣扇风的动作快了起来,一举一动里写满献殷勤。
    他又问:“那你弄出来了吗?现在还在不舒服吗?”
    贺松风没有作声。
    “你不能总这样随随便便,你不舒服就要跟他说,不要惯着他。”
    程以镣从口袋里翻了翻,掏出一盒方方正正的玩意,塞进贺松风的手里,更加用力地抱紧贺松风。
    “我自己准备的,我还以为我把赵杰一暴打一顿,你就会爱上我,愿意天天跟我滚床单呢。”
    贺松风没有动作,还是沉默着,望向远方。
    程以镣光是这样抱着贺松风已经很满足了。
    在暖暖的阳光里,树木郁郁葱葱下,毛躁粗糙草地上。
    双手环过柔软纤细的小情人,轻轻地用嘴唇暧昧擦过对方的手臂,把耳朵不经意蹭在对方鼻息下,去偷听捕捉对方平稳鼻息里一瞬的错乱急促。
    贺松风是这酷夏里唯一凉爽深邃的浅水区。被阳光烙成碧青浅蓝色,柔软的包容,舒适的沉浸,绝对的安全。
    耳鼻喉浸入其中的时候,世界上所有的噪音都被这一方小水池隔断,这一刻是独属于程以镣的短暂永恒。
    在燥热的三伏天里,连着聒噪的蝉鸣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草地边缘的石板路踏踏跑来一个女孩,指着贺松风大喊:“贺松风!会长在找你呢!说是留学交换生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尖锐的女声强行把小水池掀翻,贺松风走了,独留程以镣一个人仰躺在草地上。
    这时候,三伏天的一切都变得不顺眼起来。
    破太阳,谁让你这么晒?晒伤贺松风怎么办?
    破蝉,这么吵,吵到贺松风学习怎么办?
    破哥哥。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程以镣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坐起身,心里盘算着什么,蠢蠢欲动的盯着贺松风离开的方向。
    “麻烦你在办公室里先等着,会长现在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对方说完话,走了,顺带着帮贺松风把门关上了。
    窗户没有关上,但窗帘半放。
    炙热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窗帘一下子都被太阳当作是燃烧的旗帜,散发出危险的温度。
    房间里光线平平,亮和暗都算不上。
    程其庸的桌子干干净净,只摆着纸和笔,访客坐的椅子规整的摆在桌子旁。
    贺松风站了一会,可下坠感越来越严重。
    那股汹涌的浪潮无法抑制的冲出来。
    贺松风坐下去,捏着程其庸的摆在桌上的笔,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而是胡乱在纸上画东西分散注意力。
    可是完全没有用。
    这位怀胎三小时的小孕妇,终于在腹中孩子的父亲房间里,决定引产。
    反正待会免不了一顿,不如先处理干净。
    于是他关了窗户,拉上窗帘,房间瞬间陷入暗黄的色调里。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贺松风的衣服堆叠整齐摆在桌子上。他站在桌子边上,用坚硬的胯骨硌桌边做支撑,然后把腿垫在桌面上。
    过程里,贺松风无法避免看见身上的字迹。
    程其庸的字很好看,规规整整的,每一笔一划都停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不沾半点花哨和江湖气,是非常标准的正楷。
    这样正经的字迹,落在苍白赤裸的人皮上,呈现出的是极度反差的视觉刺激。
    堪比在语文课上被点名念书,结果念出来的全是淫.词艳曲。
    贺松风俯身低头,不免看见腿上的字迹,他鬼使神差地念出一句:“感谢程其庸。”
    这句话就写在他的腿上。
    “…………哈哈。”
    被看轻、贬低、物化成一幅人皮画,还要和对方说谢谢。
    贺松风自己都没忍住冷冷地笑起来。
    贺松风张嘴,半截手指没入粉红的嘴唇,咬住。
    笑声收敛,笑容消失。
    贺松风能想到关窗和拉窗帘,但他忘了锁门。
    当门把手被按下,门被推开的刹那间,贺松风连把手指从湿润的嘴唇里拿出来的时间都没有。
    门就这样敞开了。
    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射进来一束万分刺亮的光,灼得眼睛都花了、湿了。
    室外三伏天的燥热见缝插针,迅速挤进房间里,温度骤升。
    贺松风苍白的身躯上在门被打开的那瞬间,凝了无数汗珠,是冷的。
    颗颗汗珠自觉沿着肩胛骨与背脊的下行幅度,一路滑下去,最终在凹陷的腰窝处汇聚成一汪晶亮的小水池。
    小水池很容易掀起惊涛骇浪,泼出无数的水花,但很快又有新的汗珠汇入其中,水池没两下又被注满。
    贺松风半眯着眼睛,看向门框里漆黑的人影,视线一时间无法聚焦,分不清到底是一个还是三个还是五个。
    总之一定是有人站在门框边,死死盯着他看的。
    像在看一条死鱼,或者枯木叶那样。
    现在。
    贺松风就是语文课上被点名念出淫.词艳曲的倒霉蛋——
    作者有话说:最后那几段的嘴唇其实是嗯……隐喻。
    第34章
    贺松风和砧板上的死鱼没有任何差别。
    他像死了一样, 麻木地接受自己所有不堪、狼狈被人看见的事实。
    一副习以为常的习惯模样,看就看了,又掉不了两块肉, 也死不掉。
    贺松风甚至没有想过要掩饰、弥补,始终保持着不堪入目的姿态。
    他那条又白又直的腿,就这样屈着架在桌子上, 全靠骨瘦如柴的胯骨顶着桌沿支撑身体站立, 立在地上的那条腿,早就在忽如其来的惊吓里,脆弱的失去它本来的作用,成了这具身体的装饰品。
    脚步声踏踏两下, 走进房间里。
    贺松风听见了,但依旧低垂着脑袋,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沉默木然将他包裹,这眼下危险、嘈杂的世界自欺欺人的隔开, 好像只要不看、不听,这些事就没有发生,马上要被人染指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咔哒。
    门被关上,并反锁。
    那个人进来了,一句话不说。
    贺松风深呼吸一下,皮肤涌出来的冷汗, 默契地蓄在背脊深深的沟壑里。
    他深凹的背脊,和对称摆放两边的腰窝, 将他光洁惨白的身体纹下倒十字的水痕。
    写在贺松风身上的字迹, 则是刻在十字架上桩桩件件的认罪记录,亦是他自甘堕落的罪孽罪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