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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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纤细单薄,风一吹都好像要被折断似的。

    这样的贺松风走在路上,回头率趋近百分百。

    所有人都在看他,被他易碎的美丽所惊艳。

    贺松风习惯了,面无表情的承受。

    直到走进教室并坐下,这些凝视才稍微减轻,但依旧无时无刻有人在注视他,窥视他,凝望他。

    张荷镜在贺松风坐下以后,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在贺松风的侧后方。

    两个人连眼神交换都没有,似不认识对方那般,互相漠视。

    程以镣今天回来上课了,贺松风有些诧异。

    贺松风遗憾地表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你想看在那里待多久?待到你跑到国外去跟别人领证结婚,然后坏心眼往监狱里的我递邀请函,我再出来和你见面?”

    “贺松风,你好坏啊。”

    程以镣一天半没有见到贺松风,想他想的紧,一个劲往贺松风身上挤。

    贺松风要躲,他便干脆手臂绕过贺松风的腰,把人扎扎实实往自己身边一裹。

    在贺松风被迫挪开椅面,又被程以镣一下怼在自己腿上时,就跟被电打了似的,从尾椎骨一路刺麻到颈椎,这一整根骨头都被无形的手从身体里硬生生拔出来。

    贺松风的身体软成一团烂泥巴,要不是骨头还在,早就融化到地上去了。

    “哈……哈啊……”

    眼皮上的黑痣难以忍受这样的酥麻,从褶子里冲出来,发出似高.潮时的痉挛。

    贺松风两只手攥成拳头,十根手指头因为忍耐,几乎要钻进掌心骨头里去。

    他急促地从鼻息里呛出声声软乎喘息声。

    程以镣诧异地盯着贺松风,“我没用力,不至于痛成这样。”

    贺松风眯眼,冲他投去意义不明的眼波流转。

    当然不是痛,是爽。

    贺松风像个蓄满水的池子,装在池子里的那些污水几乎凝成实形,被这样扎扎实实的推出来。

    像钩子,勾得贺松风意识迷乱,几乎把面前的程以镣看作是程其庸,让他以为自己还在卫生间里跟程其庸交.媾。

    贺松风生怕自己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他努力抬眸看清眼前人,用那双清澈的玻璃弹丸眼睛,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下程以镣。

    说是在凶人,更像是在逼自己保持清醒,警告自己这是程以镣,不是程其庸。

    千万不要抱着弟弟,喊哥哥名字。

    程以镣被瞪得心花怒放,这双玻璃眼球就跟台球似的,一记猛击冲破程以镣的冷静。

    他无法克制冲动,捧着贺松风的脸,一口把人吃掉,撬开牙关,强硬深吻,不允许拒绝。

    贺松风吓得两只手捏成拳头猛砸下去,结果他细细地两只手腕轻易被程以镣一只手拢住,像手铐困住。

    程以镣大大方方的。

    吻得几乎要把贺松风的舌头都绞碎咽进喉咙里,把贺松风的口水、呼吸全部吞进肚子里。

    程以镣完全不顾及后边还有俩虎视眈眈又饥肠辘辘的俩人,完全把贺松风当作是自己的爱人,把教室当成他们play的一环,把课堂作为发生故事的大床房。

    贺松风就跟蛋糕店里裱花袋似的,奶油被升腾躁动的体温融化成水,滴答滴答下垂。

    贺松风连忙提了一口气,左手捂住程以镣的嘴巴把人往外推,右手放在肚子上护着。

    一举一动,像是三月怀胎的小孕夫在温柔地保护肚子里的小孩。

    他提着那口气,始终没敢呼出去,只敢攥着拳头,拧着眉头,一个人独自消化这份燥热难捱的困苦。

    “你……你放开我。”

    贺松风轻声告诉程以镣。

    程以镣还是多依恋了半分钟才听话放开。可程以镣还是像条狗,继续用舌头拨弄贺松风的嘴唇,像在嗦棒棒糖。

    “不要碰我。”

    贺松风只好再次下达命令。

    程以镣也听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贺松风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角,另一只手则死死掩着小腹。

    倒真像是怀孕接近临产时的困苦。

    贺松风咬牙,强迫自己露出面无表情。

    他扬着白净的天鹅颈,目不转睛地盯着姗姗来迟的老师,听从老师指挥翻书听讲。

    幸好程以镣一上课就犯困,睡了大半节课,没来骚扰贺松风。

    下课后,贺松风匆匆离开。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户外课,根据每个少爷小姐选择的运动课类型,分成好几拨人,各自前往不同的场地。

    贺松风是插班进来的,所以他去哪都行,不去也行。

    贺松风一头扎进卫生间里,放下马桶盖,裤腿堆叠在脚踝处,单腿踩在马桶盖上。

    贺松风低头看了一眼,就立马把视线挪开,倒吸一口寒气,轻轻软软地骂了句:“程其庸……你变态……”

    如果程其庸听到这句话,恐怕也只会哈哈笑,然后更加起劲。

    贺松风的腿上写着的那几个大字,灼得眼睛生痛。

    白底黑字配红章,贺松风真成了程其庸的私人收藏。

    贺松风卷了一沓卫生纸,来回擦,很快纸巾就湿作一团。

    不管贺松风怎么擦,依旧会有稀稀拉拉的水流出来,怎么都擦不干净。

    水多到让贺松风产生了个荒诞无比的念头。

    卫生间的水龙头如果坏了,不用买新的,把他架在台面上就行。

    贺松风的心扑通一下,两只手啪叽一下捧在两颊上,来回摇头快速驱散银乱的念头。

    等到户外课时间过一半的时候,贺松风才慢悠悠出现在操场上。

    他没选择加入活动,而是找了处阴凉地,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嘴里在默默背诵考试要用的口语练习。

    程以镣挤了过来,在燥热三伏天的末伏里,不嫌热、不嫌烫的非要跟贺松风挨在一起。

    他把大大的身躯试图缩成小小一团,这样才能双臂环住贺松风的腰,把脑袋埋进对方的臂弯里。

    不过最后呈现出来的姿态不伦不类,极为滑稽。

    可程以镣舍不得松开贺松风,贺松风也木讷地包容。

    于是两个大大小小就这样矛盾的挤在一起,但凡有一方想要抽身,他们的连接都不可能如此稳定。

    “贺松风,你上午的时候是不是肚子里有东西,你不舒服,所以不让我碰?”

    程以镣手里捏着一柄写着男性生殖医院广告的扇子,他仰头,从下面给贺松风扇风,也从下面矮矮的视角去看贺松风的脸。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贺松风都很好看,程以镣喜欢得直想用牙去啃,但他忍住了。

    “嗯。”

    贺松风淡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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