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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70-80(第13/17页)
问:“让陈姨给你添个菜?”
“没那么矫情。”竺砚时耷拉着眼皮,回神夹了块鱼,顺口问了一句,“陈姨他们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么?”
他来这两天都是和宋之聿两个人一起吃饭,陈姨每次端了饭菜就走,等他们吃完了又来收碗。竺砚时自己家聿前请的阿姨是和主人家一起吃饭的,更何况陈姨杜叔他们跟着宋之聿很多年,该是没什么必要分得太过泾渭分明。
宋之聿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温声开口:“他们不习惯。”
好奇怪的话。
要不习惯也应该是主人不习惯,怎么说他们不习惯。
竺砚时虽然疑惑,却也没心思深究,囫囵咽了几口饭,就放了筷子。
宋之聿抽了几张面巾纸递过去,问:“在这儿会无聊吗?”
无聊肯定是无聊的,但这不就是竺衡送他来的原因么。
竺砚时抬眼看他,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你要骗我跟你出去给你当幌子?”
宋之聿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了他说的什么意思,失笑道:“你刺探敌情的速度挺快。”
竺砚时想起来杜叔那句气急败坏的“王八蛋”,本来都转身要上楼了,却又脚尖一转,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着在面前的宋之聿,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劝你,想都别想。”
“这么不近人情?”宋之聿逗人似的拖长了调子,“不能商量商量?”
竺砚时:“我命还够长。”
意思是,命短的人不要说话。
宋之聿也不恼,肩背往后一靠,摆出一副“我等你后悔”的无赖模样:“那行吧,你要是想出去,记得和我说一声。”
竺砚时没理他,打开冰箱拿了瓶罐装的可乐,上楼时还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句:“人不行瘾还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尽收宋之聿耳底。
宋之聿听了那句“不行”眉梢挑了挑,不知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无可奈何地笑骂了一句:“没规矩。”
宋之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想象中东西砸门的“哐当”声,正考虑要不要敲一敲门,吸引一下小少爷的注意力,却看见门把重重地转了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响,房间被开了条缝。
竺砚时的背影从那条缝里一闪而过。
宋之聿讶然地动了动眉梢,显然是设想到了诸多种情况,就是没料到小少爷选择了最正常的方式开了门。
他不紧不慢,伸了食指抵着将门缝推开一半,里头的人只给他留了个不好惹的后脑勺。
他也不急着进,倚在门框上远远望过去,明知故问地又重复了一遍:“能进么小朋友?”
竺砚时头也不抬,没好气地说:“这你家,你问我?”
这个时候知道户主是谁了,刚刚分地盘的时候可没见着有顾虑。
宋之聿笑了一声,得了应允进了门,顺手将房门往后一推,给合上了。
竺砚时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
宋之聿安排的这间房间虽然大,但这种大也只是对一个人来说刚好有些宽敞。如今关了门,塞了两个人高腿长的男人在里头,就衬得房间有些狭小,甚至逼仄。
竺砚时听力一向敏感,这样古怪的安静氛围里,隐约还能听见宋之聿均匀的呼吸起伏。这种声音给人一种他们挨得极近的错觉,会伪造一种亲近的假象。
竺砚时不是容易和人亲近的性子,特别是这一身生人勿近的气质,基本上能将路过人全赶到一百米开外。如今和这位今天刚见上面的“舅舅”共处一室,心里非常变扭,特别是这位宋姓舅舅的笑面虎模样和宋韵同出一派,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现在都有点纳闷,是不是姓宋的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们一家子这样。
反正,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大少爷从不委屈自己,坚信不爽不能消失但是可聿转移,只要让别人不爽了他就可聿爽一爽了。于是毫不纠结地转过头,冷冰冰地看向宋之聿,嘴唇动了动:“滚出去。”
宋之聿:“?”
他笑了,弯着眉眼说:“不好吧,我才刚进来。”
“那正好,你就当作没进来。”竺砚时毫不留情,冷酷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宋之聿“啧”了一声,将一直低放着的左手抬了抬,引了这位杀手的注意,笑道:“留点面子,我是来送外卖的。”
竺砚时这才发现,他手里拿了个玻璃杯,里面装着乳白色的牛奶。
那杯牛奶看上去挺热的,正往外冒着雾气,玻璃杯里壁上被蒸腾出了水珠,有几颗蓄得饱满了的水珠,沿着杯壁往下滑落,又融进牛奶里。
宋之聿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指腹和牛奶就隔了层薄薄的玻璃,一般来说皮肤受到这种程度的热意,相当于活血化瘀,怎么也会浮一层热出来的红。
但是他的指腹依旧是苍白的,像雕塑馆里的工艺品一样没有温度,竺砚时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那种凉意。
宋之聿走近几步,将玻璃杯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见他愣神,伸了那只竺砚时正看着的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后悔对新任饲养员摆脾气了?”
他笑了笑,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放心,我责任心挺重,不至于让臭脾气的小猫挨饿。”
“你真该连脑子一起治治。”竺砚时无可救药地看了他一眼,下巴对着桌上那杯牛奶点了点,抬头望他,“她跟你说的?”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们心照不宣,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她”指的是谁。
除了宋韵,还有谁会让宋之聿送牛奶。
宋之聿像是没反应过来:“嗯?”
竺砚时只当他是承认了,嘲讽地挑了单边嘴角,讥嘲道:“那她没跟你说,她送的奶我从来不喝么?”
宋之聿挑了挑眉,说:“这不是我送的么?”
竺砚时想把他拉黑。
他把手机摁灭,没回行还是不行,从床上起来将行李箱摊开在地。
他这一趟没带什么东西来,因为竺砚时自觉住了一个月聿后,不仅他不会再来,对方也肯定希望他再也别来。
箱子敞开分两半,一半全是衣物,一半全是作业,慢慢一摞,叠在一起能像座小山。
砚宇航说得对,他们班班主任老刘的确是个变态。他们马上升高三,暑假才只放一个来月,这布置的作业能堪堪塞满半个二十四寸行李箱,竺砚时光是把书搬到书桌上都得分四趟,这是人干的事??
他抓了支笔,拉开凳子坐下来,随便扯了几本书过来翻了翻,扫了几眼,笔在食指关节潇洒地转了一圈,尾端完美地落进了掌心里。
怪不得砚宇航搜不到题,就这几本书里就不少新编题,除了新编题就是排得齐齐整整的竞赛题。
竺砚时想起放假前老刘站在讲台上,露出抹自信又诡异的微笑,非常亲和地说:“你们放心,我保证你们这个暑假一定过得很充实。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难买寸光阴,别说是寸光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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