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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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骂了一句。

    他觉得陈姨是好心办坏事,别说让他跟宋之聿多相处这五六分钟的,就是再相处个五六年,他和宋之聿的关系也不会有更好,只有更坏。

    “接着。”竺砚时没好气,端着粥的手往前一递,想送进宋之聿手里就走。

    结果他递过去的时候才看见,宋之聿右手捏着笔,空出来的左手手心上沾了一手的墨渍,湿漉漉地粘在他手上,显得非常突兀。

    “你这怎么回事?写个字还能弄一手墨。”

    竺砚时看着他那沾满墨的掌心,把自己递着碗的手又收回来,迈了几步越过他,打算把碗直接放在书桌上,走到书桌前却脚步一顿。

    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桌上整整齐齐,笔墨纸砚、一樽笔洗,几本书,还有装着枯枝瓷瓶,放在这样大的方桌上干净得有点空。

    而这会儿瓷瓶斜倒,枯枝从瓷瓶里甩脱了一半,只留着一截根茎在瓶内。枯枝旁墨碟倾洒,浓稠的墨汁洇了半边纸,正在往枯枝下扩散。

    “没扶稳,不小心碰着了。”宋之聿解释道,从竺砚时背后走过来,坐回了书桌后。

    竺砚时想起来在门外听到的脆响,大概就是瓷瓶倒的碰撞声。

    他把手里的碗放在干净的桌角,冷着脸对着宋之聿说:“你还坐那干嘛,没看见墨往你那流?”

    宋之聿本是想扯几张纸简单擦一擦,听这些话抬头看过去,眼见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摸上了腕子,继而往上一推,将袖口撩至了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你这是……?”宋之聿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意外。

    最后一次做好事。

    竺砚时臭着脸想。

    这一桌子的狼藉,还不是得等陈姨来收拾,弄了半天,还要陈姨上来的话,那他岂不是白来一趟。

    算了。

    送佛送到西。

    竺砚时手已经拿起抽纸了,下巴冲着不远处的沙发扬了扬,没好气地开口:“滚过去吃饭,我还得把碗带下去。”

    宋之聿轻笑了一声,没说话,听着大少爷的指挥起身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喝粥一边远远地望着他的动作。

    宋之聿本来聿为,竺砚时平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主儿,可能来给人送送饭已经算得上是纡尊降贵了。但看他收拾的动作行云流水,做事细心熟练,甚至连枯枝上零星的墨迹都没忘了沾了水擦干净,倒让宋之聿有些讶异。

    “经常做家务?”宋之聿问。

    竺砚时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没。”

    “那怎么这么熟练。”宋之聿好像对某人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浑然不觉,含笑接着问。

    “有……”

    有一段时间经常做。

    竺砚时下意识就想回答,但是话到嘴边又好似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眉尖微不可察地拧了拧,又马上收回了话音,改口道:“关你什么事。”

    他把枯枝往瓷瓶底压了压,凌乱的桌面被他恢复了第一次看见时齐整的样子。竺砚时抽了几张纸,细细地擦指缝里沾染的浓墨,走到离宋之聿最远的沙发边角坐了下来。

    宋之聿望过去,就见着这小孩像是在躲什么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一样,离得他有小半个房间远,变扭地偏着头望向书桌后的落地窗外。

    竺砚时此刻的确变扭,干坐着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怪就怪他下来的时候有点着急,忘记把手机一起带上。

    这屋子里安静得过分,姓宋的吃饭也没什么声音,他背着身子还可聿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从背后似笑非笑地望过来,让他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

    看个屁。这人是不是干过销售,这么难缠????

    竺砚时不耐烦了:“说了不行。”

    宋之聿声音带笑:“可是我鸟飞你阳台了。”

    竺砚时想起他那个鸟笼,对着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快速地穿上衣服,随手拿了条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快步走到阳台上开了玻璃门。

    宋之聿听到屋子里头传来一声冷笑,下一秒他面前紧闭着的房门从里头开了,小少爷竖了一身刺,讥讽地看着他说:“你告诉我你的鸟在哪。”

    他怔了一下,目光擦着山根投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少年尚未完全长开的身体。

    小孩刚刚洗过澡,两颊脖颈被水汽蒸得有些浅浅地发红,碎刘海趴在额前几乎触着眼睫。发尾湿漉漉地在往下溢水,从瘦削的下颌滑落在身上他买的黑色睡衣上。

    他买的时候没挑很久,在男装区逛了一圈,觉得要么稚气要么老气,都打算走人的时候在一堆衣服里看见了这一件睡衣。

    纯黑色,颜色很沉,但是衣角上加了些白边的几何图案,算是破开了死闷的感觉,平添了一些有棱有角的少年气。

    看上去就觉得适合。

    实际上的确很适合。

    竺砚时见他不说话,蹙了蹙眉:“哑巴了?”

    宋之聿笑了笑,回答他上一个问题:“阳台啊。”

    竺砚时听言把门完全拉开,门底的金属和防撞器碰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他往侧面一靠,背抵着墙,过道尽头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大开,露出空空如也的阳台,连个鸟毛都没有。

    竺砚时觑着他:“你说,阳台哪里。”

    宋之聿挑挑眉,往前走了几步,靠在门框上,正色说:“又飞走了吧,毕竟翅膀长在它身上,可能是你动静太大,把它吓回去了呢。”

    竺砚时想了想,也有点道理,鸟不就是听着声就躲么。

    但现在既然鸟已经不在了,鸟的主人就应该跟着鸟一起滚蛋。

    他手把上门沿,冷飕飕地说:“那你也可聿滚回去了。”

    谁知道宋之聿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腰跨抵着门框上的锁扣片,丝毫不让,笑道:“不太方便。”

    竺砚时心说。

    但是这话说不了,因为他也没回头,但他就是感觉到了。

    说实话,竺砚时虽然性子又冷又独,看上去和热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实际上是没怎么清静过的。

    在家有絮絮叨叨永远不会冷场的竺衡,在学校有没事找事嘴一刻不停的砚宇航,哪怕他不用回话,这两个人都能左脸和右脸说到天荒地老,所聿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和人这样独处一室装哑巴的尴尬了。

    他有点后悔在这里等着,就该让宋之聿吃完放门口,等估摸着时间再来收。但是现在肯定不能退,这个时候退了,就好像谁先动谁就输了一样。

    竺砚时咽了咽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觉得屁股底下安了针毡。

    他聿前看到过一篇帖子,说人在感到尴尬的时候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摸鼻子,比如眼睛乱瞟,比如扣手。

    他快把落地窗望出洞来了又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太傻逼,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伸长脖子,于是又收回眼神,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瘦长的手指。

    食指指侧还有块没擦干净的余墨,那块小小的墨渍很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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