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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罚酒饮得》 60-70(第12/18页)
止宗室子刺青。赵清存现在的身份还是赵氏宗子,所以按道理讲可能也不可以刺青,不过没关系,这里就当是由于情节需要而私设,不用太较真。
第67章 玉簟凉 眼下正是收拾她的好时候
俗话说得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风一吹,风言风语就开始撒丫子乱飞——尤其是在这个货郎穿街走巷、百姓熙来攘往的临安府。
泸川郡王触怒圣颜, 于丽正门前生受四十脊杖的事, 没过两天就传遍了临安府的大街小巷。
人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皆亲眼瞧见那位最受官家疼爱的幺弟,当日是如何被翻脸无情的帝王狠狠杖责。
“你是不晓得打得有多惨,血流了一地都是。打到最后,郡王昏死过去,是被人抬走的咧。”
“泸川郡王挨得是脊杖啊!那么粗的棒子打在背上, 想想都疼。”
“听说还是去衣受杖?”
“可不, 堂堂郡王也要去衣受杖,看来官家这次实在是气狠喀。”
“如此说来, 官家与郡王这算是彻底翻脸了?”
“唉, 无情最是帝王家, 老话不都说了嘛。”
“也对,这种兄弟相争之事,话本子里可不少见。就说前朝那个叫李啥民的大皇帝, 不就是亲手把他哥他弟一股脑儿全砍了嘛。当皇帝,就得心硬。”
“啧啧, 谁说不是呢。”
闲言碎语沿着街巷四下狂奔, 奔着奔着, 拐个弯儿一头撞进了位于新街的齐家脚店内。
恰好今日齐耀祖在店里盘账, 见茶座一群人聊得火热, 侧耳听去,这便听得泸川郡王与官家公然顶撞,眼下已被打得半死不活。
——齐耀祖简直要乐开花了!
去岁在德化坊的那条陋巷里, 他被晏怀微一簪子扎得鲜血横流,这口恶气他可是一直憋着呢!
起初他确实想过报官,想着干脆把晏怀微送进去,让那贱女人好好尝尝蹲大牢的滋味。可冷静下来之后细细一捋,却又觉不妥。
那女人之所以敢如此伤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攀上了泸川郡王这根高枝儿嘛。
临安府谁人不知,泸川郡王与官家长幼情笃。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去府衙状告晏怀微,万一再次惹怒郡王,那可就不好办了。
还真不是他齐耀祖多虑。想想看,就连户部赡军酒库都要卖泸川郡王的人情,不给他齐家沽酒,那临安府衙会不会也要卖这个人情,表面秉公执法,实则让他齐耀祖狠狠摔个大马趴——哼,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
孰料现如今……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泸川郡王与官家兄弟阋墙,好好好,这可太好了!
没了官家撑腰,那赵清存算个屁!他不过就是狐假虎威的狗东西罢了。况且这四十脊杖打下来,保不齐就把他打残了,真是恶有恶报!
齐耀祖越想越亢奋,忍不住在脚店的后堂走过来走过去——泸川郡王挨了打,晏樨那个贱女人已经没了庇护,眼下正是收拾她的好时候。
想起晏怀微,齐耀祖也是切齿拊心地恨。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女人根本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
既然如此,干脆就像晏怀微说的,他放开手,两个人各过各的,彼此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吗?
可齐耀祖偏不。
他,齐员外,齐押司,居然被一个女人瞧不起?!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对于齐耀祖这样的人来说,他可以接受来自大人物的鄙薄甚至侮辱,但绝不能接受来自下位者的反抗。
下位者,指得自然就是女人和奴仆——哦,妻与子也包括其中(哪怕这个妻已经是前妻)。
他可以出于某种目的而堆起笑脸去哄女人,可一旦得手,那就立刻变成让她哭她就得哭,让她笑她就得笑,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晏怀微是他花了大价钱娶进门的,那不就是他的物什吗?
不过就是一件物什而已,居然敢瞧不起主人,这像话吗?!
比起让什么官府衙门、大宋律法来发落晏怀微,他更愿意亲自动手。
他十分享受征服女人的快/感。
反正休书已经没了,晏裕那老东西爱惜面子,绝不会把女儿被休之事说出去,如此一来,那女人就依然是他的所有物,之后无论是驯服还是治服,他什么事做不得?!
没错,眼下正是杀去泸川郡王府收拾那女人的好时候!
*
今日的好时候出现在正午时分。晴色入山青,穹窿上空金乌高悬,宛如一只巨大的冷眼,俯瞰着冰冷又虚伪的尘世。
齐耀祖再次来到位于清风坊的泸川郡王府邸,这一次是府内的郑老都管招呼的他。
郑老都管操持王府诸事的年头已然不短,早在普安郡王那会儿他就已经入府,眼下又为泸川郡王张罗,夸一句忠心耿耿实在不为过。
齐耀祖一见郑老都管,立刻堆起满脸笑意,好一副大商贾和气生财模样。
听闻对方想见府里那位女先生,老都管不禁疑惑:“不知齐员外见梨枝娘子有何要事?”
齐耀祖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恭敬道:“老都管多担待,是这位想见梨枝娘子,小吏只是仗义相助罢了。”
话毕,他又装模作样问道:“不知泸川郡王伤势可好些?”
郑老都管摇手一声长叹,那意思是“尚不大好”。
齐耀祖乐得差点儿露馅,铆足力气才控制住面上狂喜,连声说着“吉人自有天相”。
郑老都管没再多问什么,这便将齐耀祖与其身后那人一并引入王府。
几人穿过廊道,至府内待客小堂。老都管请那二人稍待,他则打发了个粗使婆子去景明院请女先生。
景明院的寝卧内,赵清存趴卧于榻,刚服了药,晏怀微正伺候着他漱口。
漱完了口,将水盂交给小福拿去清洗,晏怀微搬个绣墩坐于榻边,摸出帕子仔细地为赵清存将唇边水渍拭去。
“我好多了,这些药从明日起不用再喝。”赵清存轻轻握住晏怀微的手。
晏怀微急道:“那可不行,还要再喝两日。”
赵清存被她逗笑,曲起食指在她鼻尖一刮:“我懂医术还是你懂医术?”
“我虽不懂医术,但我胜在听大夫的话,”晏怀微秀眉轻蹙,歪着头念叨,“吴神医临走的时候特意交待,他留给你的药方,必须吃够七日。眼下只吃了五日,我可全都记着,别想耍赖……”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先给我亲一口尝尝咸淡——赵清存趁着晏怀微说话的功夫,手肘一撑,凑过去在她颊上啃了一口,只觉面前这女子可爱得如天仙一般。
他想听她碎碎念叨,念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烦。
房内温暖如春,门一关,就仿佛把整个凡尘俗世皆拒之门外。
两个人好似一对幼稚鬼,头抵着头又闹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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