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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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音吃力的回过头,尾音带着怒气,“是我,宋徽音。”

    裴彧微微挑眉,慢慢松开徽音,一脸无辜,“我不知是你,没伤到你吧。”

    徽音摇摇头,裴彧虽然制住她,但没用多大的力气,并未弄疼她。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裴彧边走边卸着甲胄,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低头解着护袖,眼尾上扬的看着徽音。

    徽音上前一步解释,“今日我与公主殿下叙话……”

    她话才说一半,就见裴彧皱着眉头起身来带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淡发问:“你出门没带围脖,一路吹风过来的?”

    徽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朵,冰冰凉凉的,她不好意思的放下手,嘴硬道:“没多冷。”

    裴彧冷冷盯了片刻,忽然快步走了帐篷。徽音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他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走进来,木盆上还搭着一块干净的白布。

    她呆呆的看着裴彧的身影,不明他在做什么。

    裴彧将帕子浸湿拧干,眉间还蹙着,举着帕子朝徽音走过去。

    徽音连连后退,惊恐道:”你,干什么?”

    “你耳朵都要冻掉了,你说干什么?”裴彧瞥了她一眼,摁住人不许动,捏着帕子覆盖在徽音冻得通红的耳朵上,轻轻按摩揉捏。

    耳朵上的暖意和酥麻感一路传到心里,徽音身体不禁有些发软,心跳的极快,她看着裴彧一脸认真的侧脸,喉间发涩。

    很快裴彧就换了另一只耳朵捂着,他低头凝视徽音,“还有哪里冷?”

    徽音呼吸骤然发紧,她第一次觉得裴彧的眼是会勾魂的,他长睫之下,是一双漆黑点墨的眼角,深邃而诱人,像一颗墨玉吸引人的靠近。

    她小声道:“脚冷。”

    裴彧松开徽音,将那盆热水端到窗前,单膝跪在地上,拍拍床侧,“过来。”

    徽音走出去两步,惊觉两人今夜的气氛实在不太对劲,捂耳朵已经是越界,怎么还能当着他的面泡脚呢。

    她停在原地,虽然脚冷麻到已经没有知觉,还是艰难的拒绝了,“不用,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离开了。”

    “殿下她想在去匈奴前再见……”

    徽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被裴彧抱在怀中,双脚腾空在地面。

    “你干什么!裴彧!”

    “你快放开我!”

    “裴彧!”

    裴彧将徽音放在床上,抬手抓住她的脚脱鞋,隔着鞋袜他都能感受到冰凉的脚掌,像是握了一块冰在手中。

    徽音被他单手摁在床上,一只脚握在他的手中,她胡乱挣扎起来,蹭掉了领口大氅系着的飘带,白色的里衣显现出来。

    “别动!”裴彧轻喝,目光沉沉的盯着徽音,“你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徽音拉住下滑的大氅,捂紧胸口奋力的往回抽脚,生气道:“关你何事,快点放开我!”

    裴彧浑然未觉,解开徽音的绫袜,炽热的手掌与徽音冰凉的赤足相接,他先是用手试探了水温,才慢慢握着徽音的小脚放在热水的浸泡。

    徽音猛然被热水一激动,发麻的脚底开始回暖,让她不舍从温暖的热水中抽出。她停下挣扎的动作,任由裴彧将另一只脚的鞋袜退去放入水中浸泡。

    裴彧单膝跪在徽音的身侧,他盔甲已经卸,只穿着一件玄色的单衣,长睫低垂,双手握住盆内一双莹白的脚慢慢揉捏。

    徽音垂眼看着这幕,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裴彧会跪在她身侧温热的替她浣足。

    温热的手掌在她足底细致的按摩穴位,下半身原本的冷痛被一股暖意取代,背脊甚至冒出微微的薄汗。

    徽音能感觉到那双双顺着她的小腿慢慢向上攀爬,厚实的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小腿,惊得她反射性的踢出一脚,铜盆叮叮当当在地上翻滚两圈,死死的扣在沾满水渍的地上。

    徽音有些心虚的别过头,那盆水好巧不巧的的泼在裴彧身上,他身上的单衣沾上大片水渍,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双脚僵持在空中,冷风吹过,脚上挂着的水珠瞬间变凉,原本生热的脚底也开始发冷。

    她刚想将脚缩回去,就被裴彧伸手握住,取过一旁的白布轻轻擦干,然后塞到床上用被褥盖好。

    做完这一切裴彧才捡起铜盆放在一旁,起身走到案几边换衣,就这么大剌剌的脱下上衣露出宽厚窄腰的背脊,丝毫不顾身后床上还有个人。

    徽音只看了一眼就抱着被子转过身,平静道:“我来找你是有要事,殿下想在去匈奴前见一面王子邵,我算过了路程,若现在就派人长安传信,也许还能赶上。”

    裴彧捡起干净的里衣套上,低声回道:“我知晓了,今夜就派斥候回长安。”

    他穿好衣服,坐到案几边翻看竹简,转头对徽音:“今夜你就在这里休息,明日再回去。”

    徽音垂着眼,指尖拽着被褥,思虑片刻后附身去够放在一旁摆好的鞋袜,“不了,明日殿下出关,我也动身回荆州。”

    她一刻也不想和裴彧待在一起,现在的裴彧令她有些看不透,何况两人在荆州分离之时就已说开,分道扬镳,今日裴彧所作所为实在越界。

    徽音弯腰穿鞋,裴彧忽然开口问她,“你在躲我?”

    她动作一顿,抬头去看案几后的裴彧,帐篷内只有床侧点了一盏灯,案几处光线昏暗,裴彧半张侧脸都隐在黑暗里,明明显现,只有抿紧的唇瓣让能察觉到他此刻不渝的心情。

    徽音穿好鞋,起身背对整理大氅,“没有。”

    她抬脚朝帐篷外走,听见裴彧在身后道:“如果是因为方才的事让你觉得冒犯,我向你道歉。殿下自出长安就心心念念惦记你,你能否随和亲车队送嫁至代郡,届时我再派人护送你回荆州?”

    徽音没回头,她只留下一句,“不能。”

    裴彧独自坐在帐篷内,望着徽音头也不回的离开,寒风呼呼灌进帐篷内,冻得他浑身发僵。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比那年大雪夜里,他带着一队人马埋伏在草原上,落下的雪将他们埋在雪里厚厚的一层,他们伏击到深夜,身体早已经冻僵,连握住长剑都做不到,可心口却依旧滚烫。

    他不想的,在宛县的时候,他看见徽音满脸泪痕的望着他,心像是灌了铅一样,不敢多说一句话,怕多说一句,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他放开了手,刻意不去打听她的消息,不断的欺骗自己,不爱她了。可这两个月的欺骗都抵不过见她的一面,只看要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靠近她,哪怕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也很好。

    现在,她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

    徽音出了帐篷才发现又开始落雪了,不过几步路,头上就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化水浸湿头发,徽音抬手摸了摸冰凉一片的发丝,裹紧大氅,头缩在柔软的貂毛中迎风而上。

    她近日也没什么事情,临近年关,回了荆州也无非是和颜娘缩在小院里消磨日子,或者是去颜家玩乐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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