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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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她们这处了。睢阳趴在软枕上哭得满面通红,鼻尖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徽音一脸无奈,拿着帕子替她擦着泪问,“我都没哭,你怎么哭成这样。”

    睢阳泪眼婆娑,紧紧抱着徽音,鼻涕眼泪全部蹭在徽音的衣领上,呜咽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很难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莫哭了,”徽音轻拍她的肩膀,轻声道:“睡吧,明日一早就得出关了。”

    睢阳抱着被子乖乖点头,乖巧的躺在床上看徽音下去熄灯,两人躺在一处,都没有睡意,心思各异。

    徽音想着白日那巴掌有些不好意思,裴彧好心帮她整理头发避免失礼,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他一巴掌,实在是有些过分。

    她缓缓合上眼,想着要不明日离开前去道个歉。又觉得不用,反正两人以后也见不到了。

    屋子里的炭盆烧得正旺,徽音甚至久违的感受到到燥意,她悄悄伸出一只腿放在被子外,缓解热意,将要熟睡过去时听见睢阳的声音。

    “阿姊,你和表兄还会和好吗?”

    徽音掀开眼皮,困倦的意识陡然清醒,这个问题这些时日她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每次的答案都是,“不会。”

    她不会再和裴彧和好了,有些感情埋在心底才是最好的,回味的起来的时候心中永远都是彼此最好的样子。

    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歇斯底里,情绪和理智全部系与一个男人身上,丢掉最后的自尊。

    不想再和裴彧彼此争吵,拿对方最在意的东西互相捅刀子。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两人彼此形同陌路,互不干涉,最好永远也不再见面。

    “你不喜欢他了吗?”睢阳翻过身,枕着胳膊。

    徽音想了想,沉吟道:“我还喜欢他,但这世上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的,还有很多东西比喜欢更重要。”

    睢阳不禁想到了她和王子邵,他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喜欢却不能在一起。她又开始想哭了,决定和亲后她就让徽音帮她递话给王子邵,两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王子邵会不会恨她,恨她一意孤行,非要和亲匈奴。可让她拿旁人去抵自己的一生,还向从前那样幸福无忧,她真的做不到。

    睢阳突然安静下来,哭得无声无息。徽音转头看了她一眼,发觉她咬着被子不住的抽泣,眼泪断线般的往下流。

    徽音没有再劝她不要哭,有些时候,放肆的哭一场比什么都好。总比什么都憋在心底闷出病来强,就像她今天跟睢阳谈了许久,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睢阳哭了一阵后,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她难受道:“阿姊,我真后悔,后悔没能再见他一面,没能好好跟他道个别。”

    睢阳哭完后沉沉睡去,只剩徽音一人还睁着眼,她盯着头顶的纱帐,想着睢阳方才的话语,心中叹道,总得让两人再见一面才行。

    过了函谷关后和亲的车队就会一路走到代郡,路途遥远约莫需要半月个才能到代郡。

    如果此时从函谷关快马加鞭回长安给王子邵送信,让他一路疾驰赶来,说不定真的能在代郡让两人见上一面。

    徽音慢慢坐起身,借着昏暗的光线凝视睢阳,她脸上还残留这泪痕,面容白皙,脸颊还带着一点天然的软肉,浑然就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姑娘。

    是啊,她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岁,就要离开故土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年纪能做她父亲的男人。

    徽音轻手轻脚的下床套衣,她担心穿衣的动作会吵醒睢阳,只披上大氅就出了门。

    守夜的宫婢看见她正要起身问询,徽音轻轻摆手,点上一盏风灯,“我出门一趟,你好好守着殿下。”

    宫婢小声问:“您何时归?”

    徽音提着灯朝外走,夜半的寒风吹得她脑袋生疼,风里传来她的声音,“你歇着就是,不必等我。”

    寒冬深夜,冷得刺骨,好在大氅宽大厚实,能完全将她身形遮住,密不透风。只是出门时走的太急,忘记带上围脖,此刻被冷风一吹,徽音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她缩着脖子朝哨岗走去,此刻才明白颜娘日日将她裹成球的苦心。

    哨岗上守夜的士兵早就发现了徽音的踪迹,此刻三人正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猜测徽音为何大半夜出门,是不是要去找少将军。

    倒不是他们好奇心重,陛下和皇后心疼公主远嫁,此次护送公主和亲的军队全是裴彧的亲信,想让公主路上能有熟悉的人陪伴不害怕,到了代郡再换成其他人护送出关。

    他们这群人早就知道裴彧和徽音之间的风月之事,这顶头上司的八卦谁不好奇。

    个子最高的那个斩钉截铁,“我打赌,她一定是去找少将军的。”

    其他两人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道:“这还用你说,不去找少将军难道是来找你的。”

    徽音走到哨岗口,全然不知道三人的议论。她是来找人问路的,她不知道裴彧住在何处。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士兵听闻她打探裴彧的住处,嘴角当即抑制不住的往上翘,还回头对着身后的两人挤眉弄眼。

    徽音有些疑惑,打算开口询问时,那士兵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朗声道:“属下带您过去。”

    徽音眨眨眼,裴彧手下的兵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士兵带着她一路走到函谷关城墙下,这里靠近关口,驻扎着很多的军帐。这个天气,住在屋子内不少炭盆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这就地驻扎在野外的帐篷。

    徽音问出心底的疑虑,带路的士兵指着帐篷解释给徽音听,“函谷关的住所不多,都是紧着给公主殿下和鸿胪寺那边的文官住,士兵就只能驻扎在帐篷里,少将军在外领兵时从不贪图享乐,都是与我等同吃同住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了正中间的主帐前,士兵停住脚,恭敬的对徽音道:“女郎,属下还要回去值守,您自己进去吧。”

    徽音屈膝行礼向他道谢。那人走后,她环顾四周,已经是下半夜了,军中的士兵都已经歇下,面前这处军帐虽然是亮着灯,但军营重地她不好就这么闯进去,可门口也无人驻守,找不到人替她通报。

    她走到帐篷门口,唤道:“裴彧,裴彧。”

    无人应声,徽音被寒风吹得耳朵通红,一双脚更是冷得生疼,恨不得放进热水里好生烫烫才好。她迟疑片刻,还是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帐篷里到底比外面好些,隔绝寒风。

    她环视一圈,这帐篷简洁,正中间摆着一架山峦地势图,再往前就是一张漆木案几和茵草坐垫,左侧放着一张窄窄的硬板床上,上头空无一人,除此之外,帐内再无其他。

    这简洁的风格与他在廷尉府的办公场所简直一模一样,徽音见帐篷里无人,打算出去找人问问。

    她还没转身,就被人连拖带拉的困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胸前还横亘着一只有力的臂膀,挤压得她一阵抽气。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徽音颈间,她听见裴彧冷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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