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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60-70(第18/27页)
了半天没见屋内的动静,眉头越来越深,等不及的上前推门。
下一刻,木门在他面前被打开,徽音一身素衣,神色苍白的站在他面前,“带我过去吧。”
驰厌回神,领着徽音朝往走。他不着痕迹的打量徽音苍白的唇色,心中有些后悔方才太过冲动了。
徽音递给颜娘一个放心的眼神,叮嘱道:“舅父和表兄若上来找我,你如实相告,叫他们不必担心。”
颜娘点点头,唤住要上马车的徽音,着急忙慌的抱出一件青色披风塞给徽音。去县衙的路上,徽音打开车窗问驾车的驰厌,“他如何了?”
驰厌迟疑半分,终究是不敢隐瞒如实道:“少将军的背伤一直未好,伤口几次撕裂加重,大夫说是心神剧烈震荡加上旧伤复发,高热不退。”
徽音问:“他为什么不肯好好养伤?”
驰厌:“少将军醒来时就要去找你,谁都拦不住,那天下着暴雨,他得知你离开长安的消息,在雨里待了很久。”
徽音知道那场雨,是她刚离开长安不久就落下的,雨势很大导致山体滑坡,她还被迫停留了一日。
驰厌打量着徽音的脸色,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没有生气更没有担心。他不禁为少将军感到有些不忿,语气也有些重,“他醒来后,用了猛药才能下地,一下地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昼夜不休,这才加重了伤势。”
徽音听出他话里对裴彧的维护,人都会偏心亲近之人,这没有错。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裴彧这伤是替她受的,细算下来,若是她受了这刑,恐怕早就没命可活,裴彧也算是救了她的性命。
如今他伤势复发,危在旦夕,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何况驰厌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裴彧若是真有个好歹,皇后怪不怪罪她不知道,裴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驰厌驾车的速度又稳又快,很快两人就到了县衙,一路朝后院走。正房门口,那位郡守大人正擦着脑门上的汗,拽着一名大夫的手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
在他们远处,还聚着几个布衣大夫,神情严重的讨论着,时不时摇头叹息。徽音脚步加快,她原以为是驰厌夸大其词,没想到是真的如此凶险。她甚至都忘记了和郡守见礼,直接就进了房门。
这是徽音第一次看见裴彧如此虚弱的模样,额上冷汗淋淋,脸和唇苍白成一个颜色,双眼紧闭,人事不醒。
她走过去,苦涩的药味铺面而来,床榻边摆着好几碗乌黑的药汁。跟在她身后的驰厌见状道:“不论我用什么办法,少将军就是不肯吃药,咬紧牙关,灌都灌不进去。”
徽音坐到床沿边,看着裴彧咬紧的下颚线,缠满白布的上身,不禁有些怨恨他,为什么要在她拼尽全力将他忘记时,轻而易举打破她的防线。
徽音两只手握住裴彧的手掌,俯身靠过去蹭着他的手,难受道:“裴彧,我有时候是真的恨你。”
恨你,却又舍不下你,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本能也会做出反应,她还爱着他。
她有些忍不住的埋下头,呜咽哭出声。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父母离世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行尸走肉,面上瞧着很正常,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复仇的信念支撑着她,她一定坚持不住会随他们而去。她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怯懦的人,初识裴彧的时候,她满心满眼的都是算计。
算计着该如何讨好他,麻痹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即使察觉到裴彧对她有意,她也是一直躲避不想正视自己内心,她害怕。
后来一切都偏离的轨道,她清晰的感知到裴彧那种热烈炽热的情绪,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回应。
在甘泉行宫中确认心意的那段时间里,是宋家出事以来她最开心的一天,让她忘却烦恼,放下一切做自己。
裴彧带给她的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快乐。
徽音泪眼迷蒙的抬头,眼泪滴在两人交握的手心,带起一片水痕。
她能感觉到裴彧手掌细微的动作。徽音轻声问:“裴彧,你能听见吗?”
“你喝药好不好?”
“我不想你死。”
徽音看见裴彧缓缓睁开眼,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的泪痕。他躺了很久,声音沙哑不堪。
可徽音还是无比清晰的听清他说了什么,他说,“为什么我带给你的总是眼泪?”
其实他想问的是,难道在我身边,你就如此痛苦,一点都没有幸福吗?
徽音再也忍不住哭出声,她蹭着裴彧的手掌,眼泪波涛汹涌的往外流,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很想说,不是的,在你身边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她曾经是真真正正的想过和裴彧的以后,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裴彧手心全是徽音的泪水,热意一路传到他的心底,让他浑身僵硬。他努力的支起身体,将徽音抱在怀中,无奈叹息,“别哭了,这次我都听你的,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徽音屏住气息,眼泪流得更凶。她回抱住裴彧,咬紧牙关死死埋他在肩侧,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
她不明白,明明这一切是她求来的,我怎么她会这么伤心难过。
裴彧艰难的抬手摸着徽音的发,贪恋这最后一抹暖意,“我听你的回长安,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的。”
“要是遇上难事,就找人给我传信,”他顿顿了,自嘲笑道,“你大约只会找王寰和冯承,不会找我。”
徽音默默流泪,拽紧他的衣摆,她鼻尖都是裴彧身上的药膏味,中间还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裴彧侧头贴着徽音,痛苦的闭上眼。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该拿徽音怎么办。纵然他可以强硬的带着徽音离开,可她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要是真这么对她,只会逼死她。
裴彧受不了徽音的眼泪,他总以为徽音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
刚刚醒来的那一刹那,看见徽音坐在床边,他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可下一刻却看见徽音满脸泪痕,痛苦的哭泣。
他好像一瞬间从天堂落到地狱,细想起啦,徽音在他身边好像没有开心的时候,她总是在哭。
裴彧不想看见她眼泪,也许他从此消失在她的面前才是对她最好的事情。
他松开徽音,看见她眼皮红肿,连鼻尖都是红意。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擦干徽音的泪,艰难道:“回去吧,我没事,我会好好吃药的。”
徽音甚至都不敢抬眼,她怕一看见裴彧就忍不住眼泪,她沉默的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
期间,裴彧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看见她要迈出门口的那一刻,他麻木的心脏大力的开始跳动,血液凝聚在脑中,意识无比清醒。
徽音真的要走了。裴彧有些抑制不住的转头,紧紧咬着牙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颊滑落。
他抬起指尖去摸,才发现那是泪。
徽音停在门口,颤声道:“你要保重。”
她没有听见裴彧的回答,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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