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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60-70(第17/27页)
屋,关上门,抵在门后慢慢坐在地上,将头搁在膝上,双手环住自己。她的手上还有裴彧的鲜血,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徽音闭上眼静静靠在门后,难得的得到了片刻的宁静。片刻后,她听见颜昀章和颜娘低声交谈,颜娘让颜昀章先去客房休息。
颜昀章走后,颜娘敲敲门,轻声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难事,遇事不要逼迫自己。”
“奴婢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开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徽音,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裴彧,你不要折磨自己,你要顺从心意。”
徽音将头埋在膝盖上,她不想哭的,可是一听见颜娘关怀的语调她就忍不住。颜娘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她最亲的人,是最关心她的人。
她不能再让颜娘为自己担心了。
徽音哽咽道:“我没事,我很好。”她仰头擦干泪,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傅母,你放心心,无论有没有裴彧,我都会活的很好。”
“你有一句话说的对很对,我同裴彧不是良缘,既然不是良缘,就要彻底斩断。这样,对我、对他、对所有人都好。”
第67章 这也许是他们此生的最后……
翌日一早, 院中的红绸都被撤下,新买来的婢女年纪尚小性子未定,此刻凑在大门前眼睛不眨的盯着街道, 竖起耳朵听街坊间的热闹。
颜娘在灶下熬煮汤药,徽音晨起就病了, 不知是不是昨夜衣裳单薄被风邪入体,还是心情郁结。一大早就烧的迷糊不清,好在颜昀章昨夜歇在此处,已经着人去请了大夫。
盯着大夫开完药他才放下心离去, 急匆匆的朝着县衙的方向赶去,估计是去找人大打听颜家所犯之罪, 从中周旋一二。
颜娘端着药进屋, 徽音已经起身,昏沉沉的靠在案几上, 手中的毛笔慢慢浸出墨珠。
她走上前,看见案几上放着一卷书册,依稀认出是律令条款,她将药放下,劝道:“先喝药再看吧。”
徽音单手按住发昏大阳穴, 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昨日因着裴彧突然到来打断了张县尉的谋划, 他此刻人还被压在裴或那里, 没空来找颜家的麻烦。
等裴或一走, 张县尉想必就要发难捉拿颜府上下,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徽音写完信, 吩咐人紧急送往长安,如非必要,她亦不想再麻烦王寰和冯承。颜家现在危在旦夕, 她不能坐视不理。
直到将近黄昏时分,她才接到颜昀章派人传回来的消息,张县尉伙同宋家那群豺狼虎豹栽赃陷害颜家。他们伪造的证据很齐全,一时半刻找不出破绽,宋家和张县尉应该是蓄谋已久。
徽音向送信的人打听消息,“那张县尉人现在何处?”
那人回道,“郡守大人不知为何落脚在了县衙,周围守卫森严,打听不到县衙里面的动静。”
昨日那位郡守是同裴彧一起来的,他还没有离开,那裴彧应该也还没有离开宛县。
送去长安的信件快马加鞭也需要七天才到,裴彧和郡守不知何时会离开宛县,长安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今之计,只有趁张县尉尚未掌权之时,先一步找到郡守大人说明原委,请他做主。
徽音回忆起关于这位姚庆郡守的生平,她没见过他,但听闻过他的事迹。姚庆出生蜀中氏族,与当今丞相是同乡,两人关系深厚,他做到今日的地位也少不了丞相的提携。
他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爱好,喜爱美酒,曾在洛阳任职时因醉酒冲撞了贵人,因得丞相力保才没有被追究错处,外放到了荆州。
想到此处,徽音连忙叮嘱送信的小厮,叫他赶紧回去给颜昀章和颜宵传话,让他们去走郡守的门路。
要是能攀上郡守,有个官员做后盾,对颜家以后也很好,也不用再惧怕其他人都栽赃陷害。
颜氏父子听了她的话,带上家中珍藏的酒酿王县衙赶去,还没靠近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只见平素散漫的县衙大门紧闭,门口多了好些精兵驻守禁严。
看守的卫兵打量了他们两眼,呵斥道:“县衙重地,闲人免进,速速离去!”
颜宵还想再上前求通融一番,被颜昀章手疾眼快的拉到一边,县衙的侧门出,依旧是精兵把守,只不过侧门却是开的,有好些背着药箱的大夫往里面走,也有人摇着头往外走。
联想昨夜裴彧的情况,颜昀章眉头紧皱,这些大夫肯定是郡守叫来给裴彧瞧病的,可为何形势看起来很不好。
进不了县衙,见不到郡守,也探听不到县衙内部的消息,颜氏父子只要一边去找其他门路,一边让人给徽音送口信。
颜昀章到时,徽音正被颜娘压着喝药,她皱着脸咽下去,立马往嘴里塞了块蜜饯,苦着脸朝颜娘撒娇。
颜昀章看见她这副小女儿的模样,不禁展颜,笑时又扯动了胸前的伤势,发出几声沉闷的咳嗽。
主仆二人注意的颜昀章的到来止声,徽音神情恢复平静,关心的问道:“表兄,你服药了吗?”
颜昀章笑笑,“用药了,我的伤不严重,就是有些咳嗽。”
徽音点点头,又问:“县衙情况如何,你们见到郡守大人了吗?”
颜昀章迟疑片刻,还是将在县衙看见的消息一一告知徽音,又补上一句,“我去跟相熟的大夫打听了一下,他说受伤的一位长安来的贵人,反复高烧不退,身上的伤口发炎,情况很严重。”
“郡守将附近的大夫全部都召集了过来起,可那人伤得实在凶险,必须要下猛药,猛药下去,生死他们也无法保证。郡守不敢拿主意,此刻正僵持着。”
徽音长睫轻颤,闻言没有说话。等颜昀章离去后,她坐在小院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担忧、伤心、还是难过。
她只能向神明祈祷,祈祷裴彧不要死。即使是最恨裴彧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裴彧死。
——
驰厌来的时候徽音正在查看各处传回来的消息,她将景川的画像让人沿着南下一路探查,这是第一批传回来的消息,徽音一一翻看过去,都是些无用的线索。
她也没有太过失望,要在偌大的南朝找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事情,她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颜娘在外面唤她,说是驰厌上门求见,请她去县衙一趟。
徽音:“他可有说什么事?”
颜娘踌躇片刻:“说是裴将军重病,高热不退,又不肯饮药,请您去看看。”
徽音指尖微顿,平静道:“我不会治病,去了也是无用。”
颜娘出去回话,徽音盯着手中的消息半天没有看进去。
没一会,外头吵闹的声音传来,徽音听见颜娘的劝阻以及驰厌那十万火急的语调,“再等下去少将军就要死在这里的,届时陛下皇后追究,荆州谁能担得起这个责!”
驰厌脚步轻盈的越过颜娘往里屋闯,鼻尖冒着细密的汗珠。他冲到门口,克制着脚步没有闯进去,大声嚷道:“宋女郎,少将军病入膏肓,若非情况实在危机,驰厌不会来打扰你的。”
他眉间皱起,两侧眉间向下,像个倒八字。驰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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