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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19、第 19 章(第4/5页)
:“裴将军后悔吗?”
裴彧挑眉,“你都不曾后悔,本将军有什么好悔的?”
行至前后院廊道处,前方出现两个人影,身形眼熟,是裴彧的近侍驰厌和方木,他二人瞧见徽音和裴彧并肩走来,原本还正经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方木更是挤眉弄眼,伸手去扯驰厌的衣袖。驰厌烦不胜烦,抬手抱拳行礼,视线在触及徽音后微微一亮。
徽音很感激驰厌在驿站的帮助,莞尔问候:“驰近卫,近来可好?”
驰厌笑眯起眼:“多谢宋娘子关怀,我近日跟在少将军身边做虎贲郎将,每日出入宫廷,见识了不少。”
方木也笑嘻嘻的接话:“对啊宋娘子,南街有间炙烤羊排铺子,味道特别不错,还有西市的浆果酿……”
徽音侧耳听着他们碎碎念,正准备回话,她身侧的裴彧已经大步迈出,站到两人面前,挡住徽音的视线,“还不走?”
裴彧领着虎贲军,今日非休沐日,他是告假回来的。他拽着两人离去,驰厌和方木同时闭嘴,老实的跟在他身后。
徽音回到临水阁,颜娘带着阿桑和阿蘅在替她准备五日后上巳节祓禊的衣裙,这曲裾是陶媪送来,是罕见的紫青色,衣领处绣有暗纹。
衣绣和衣摆皆用织金锁边,外罩一件同色的素纱单衣,整体低调奢华,雍容典雅。
一同送来的还有素绢缀珠履,压衣的垂授环佩玉珏,一套青玉色的玉篦发笄,还有象征驱邪的五色丝绦和茱萸香囊。旁边还放着一卷竹筒,详细的描述了上巳节祓禊礼的礼仪典范。
徽意看见这些东西也舒了口气,陶媪做事仔细,知道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祓禊礼,提前送来相关的消息,有了这些,徽音心中也有底。
南朝沿用前朝大周的祓禊仪式,三月三上巳节时在上林苑设祓禊仪式,可惜是在上林苑,不是在宫中。
咚咚——
轻缓的敲击声响起,打断徽音的思绪,阿桑清亮的声音传来,“娘子,贺女郎求见。”
徽音起身的动作一顿,贺佳莹?
颜娘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缓步来到徽音身边,二人对视一眼,颜娘随即走到院门口拉开门,果见贺佳莹立在院中,身后未见一个婢女仆妇。
她心中起疑,疑心她又来找麻烦,语气也不甚恭敬,“贺女郎,今日天色已晚,还请你先回罢。”
贺佳莹不似以往衣着华丽,她脸上的疤痕几乎消退,今日只穿了件极为普通的皂色曲裾,头发挽在脑后,珠钗未见。她唇色苍白,声音也微弱,“我是来道歉的。”
颜娘面带惊讶,发觉贺佳莹神情并未作假,她心中天人交战半刻,不知该不该放她进去。
“让她进来罢。”见徽音发话,她也不再耽误,请邀贺佳莹进屋。
进了屋,贺佳莹脸上的神情更加明显,她嘴角向下,眼神无光,脸色灰败,原本还算俏丽的面容也因这副神情变得普通。
她走到徽音面前,端正的抬起双臂合并于胸前,扑腾一声跪在地板上,倾身以额触手,艰难道:“宋徽音,往日皆是我过错,我即将启程离京,特来向你道歉,望你原宥!”
徽音不防她突然跪下,又见她一副脱簪请罪的模样,心中有了计较。她示意颜娘退下,望着地上伏着的身形,一言不发。
贺家莹伏地片刻,只听见颜娘退出屋外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而正主,一直未曾开口。
她又等了片刻,还是未曾听见声响,心中的羞辱和委屈一概爆发,支起身子吼道:“宋徽音,我已向你道歉,你还要怎样!”
她泪糊了满面,遮得她有些看不清前方,贺佳莹抬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道,再眨眼看去时,徽音正满脸冷意的盯着她,声音讥讽,“你道歉我就必须要接受吗?做过的事情,害过的人,会因这一句道歉抵销吗?”
“我若是你,早就羞愧难当,躲在屋中不敢见人,才不会和你一样逼着别人接受你的道歉。”
贺家莹楞在原地,脊背塌陷,嘴唇颤抖:“我……”
她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我还当你是真的贤良淑德体贴大方,你这样虚伪的女子,比不上檀阿姊半分!表兄心中只有檀阿姊,你莫痴心妄想取代她。”
这是第二次有人在徽音面前提柳檀,徽音此刻还真是有些好奇柳檀是什么人,能叫裴彧,裴衍以及贺佳莹都这般惦念她。
她缓缓起身,动作娴静典雅,她走到贺佳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继续讽道:“柳檀与我何干,倒是你,你委屈,你凭何委屈?”
“若换了旁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我今日站在这里,不是凭你手下留情,是靠自己。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我就必须要接受吗?”
贺佳莹面上一阵火辣辣,想起那日法事的凶险和可怖,气势坍塌,她难堪的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低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想要我如何补偿你,我都尽力做到。”
徽音还没回话,贺佳莹却好像崩溃了一般,无助的跪坐在地上,大声哭嚎。那声音不似人声,像是母狮凄厉的吼叫。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哭嚎声一声高过一声。
屋外的颜娘和阿桑等人被这声音吓一激灵,以为徽音和贺佳莹厮打起来,连忙扒到门口细看。
颜娘透过门缝看见贺佳莹滚在地上痛哭,徽音站在她的身旁,她心中惴惴不安,担心贺佳莹故意激怒徽音动手,好施展苦肉计趁机留下。
“娘子,有话好好说,莫动手。”颜娘急切切的开口劝阻。
徽音:“……”
她脑门被贺佳莹吵的要炸开了,余光瞥见门外阿桑和阿蘅的发髻,气不打一处来。快步上前掩好门窗,赶走看热闹的几人,回头狠狠瞪着贺佳莹。
“不许哭了!”
贺佳莹倒地泪眼朦胧的望着徽音,刚截断的声音又呜呜咽咽的发出,委屈的瘪嘴。
徽音一个脑袋两个大,上前抓着她的衣领威胁,“你要是再嚎下去,我就动手了。”
徽音高高扬起手,叫贺佳莹想起前日里她狠狠扇在张方士脸上的两巴掌,那清脆的声音贺佳莹听着都痛。
贺佳莹默默的捂住嘴巴,无声流泪。
徽音松开她的衣领,明明是凉爽的天气,她背脊上已经蒙上一层薄汗。她倒了两碗茶,示意贺佳莹过来喝。
徽音问:“你方才说要补偿我,可还算数?”
贺佳莹垂头丧气耷着头,“自是算数,只不过我很快就离京了,大约帮不上你什么。”
徽音:“这你不用管了,你只需记得,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凡事要听我差遣,你愿意吗?”
“那不是做你的仆人吗?”贺佳莹小声蛐蛐。
徽音起身要离开,“不愿意算了。”
“等等!”贺佳莹拽住徽音的衣袖,艰难的点点头,“我应你就是了。”
徽音拉回自己的衣袖,“我要你帮我查个人,她家住在东市里巷左侧第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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